凌梦媛拔腿想要冲到他跟前,胳膊却被身后的保安给及时扯住了。
凌梦媛回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地吼道:“顾俊良,你信不信我告你?”
顾俊良掀了掀眼皮看她,一派轻松地说:“好啊,我也正打算找律师处理离婚诉讼的事情。”
凌梦媛放弃了挣扎,瞪大双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顾俊良倾身拿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时,他眼中多了一抹恨色,“结婚以来你没有为这个家庭做过一分一毫的贡献,到时候要是闹到了法庭,你只怕连五百万也得不到!”
凌梦媛不怒反笑,趾高气昂地说:“你不就是想要跟那个姓陆的狐狸精在一起,才这么着急想要甩掉我吗?告诉你,我手中可是握着你的把柄,你就不怕我……”
“怕你?”顾俊良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眼前,低声说:“你所说的把柄就是上次给我喂药的事情?”
凌梦媛不由得张了张嘴。
顾俊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不急不恼,自顾自地说:“你给我喂了药,也想给阿珂喂药,可惜啊,你的诡异根本没有得逞。”
凌梦媛骇然色变,就这么恶狠狠地看着他,全然忘记了反驳。
那天多亏了陆凡珂机敏,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顾俊良眸色一沉,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厉声说:“你要暗算我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连思琪也舍得伤害。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我恨不得——”
……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顾思琪不知道顾俊良把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害怕见到凌梦媛,她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她仍是站在之前那个地方,看着远处,烦躁地踱着步。
这里四面透风,冷飕飕,没人会过来,她可以放心地在这里独处。
虽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让顾俊良和凌梦媛离婚,可顾思琪还是有些担心。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凌梦媛一旦翻脸就很可怕了,顾俊良会不会斗不过她被她欺负了?
这么一想的时候,顾思琪顿了顿,转了个身,迈开脚步向走廊走去。
她脚步匆忙,一时刹不住车,硬生生与一个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人给撞上了。
好巧不巧地她的额头撞上那人的,她痛得连“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不出口,龇牙咧嘴。
被她撞了的那人发现异样,蓦地问她:“你没事吧?”
顾思琪一听这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就见陆凡珂一瞬不瞬,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没错,她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就是关切。
真是见鬼了。
顾思琪没有立即回应她,忍着痛,嘀咕道:“我们前世肯定有仇。”
不然为什么每次额头遭殃都跟她有关?
不对,上一次额头受伤是因为凌梦媛……除此以外,她的额头跟她撞了三次……
当看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厚厚的刘海下缓缓淌下来时,一向淡然的陆凡珂忍不住惊叫道:“伤口又流血了!”
顾思琪也感觉不对劲,下意识地伸手要去触摸,却被陆凡珂抓住了。
陆凡珂握着她的手腕,表情严肃,“你手上有细菌,不要乱摸。”不等顾思琪反应过来,她态度坚决地说:“我办公室有药箱,走吧,我去给你处理一下。”
……
顾思琪第一次进入陆凡珂的办公室,不由得端详了起来。
空间不算大,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套沙发,还有一台饮水机和一部电脑。
陆凡珂已经找出了医药箱,她熟稔地从里面拿出碘酒和纱布、棉签等物,抬眼时见顾思琪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她径直朝她走过去。
“坐下吧。”
顾思琪依言坐在了沙发上。
陆凡珂半蹲着,轻轻掀开她厚厚的刘海,只看一眼就皱了皱眉,说:“得擦点药。”
顾思琪只知道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看不到一切,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
俩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虽说对方是在为她处理伤口,可顾思琪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房间里暖气很足,陆凡珂已经脱掉了外套,里面只穿了单薄的毛衣。
V领开得不算低,可是当她弯腰时,从顾思琪这个角度,还是隐隐能看到里面的春.光。
顾思琪瞥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将头别到一边。
就在这时,一双软软的手捧住了她的头,用命令的口吻说:“别乱动。”
顾思琪脊背一僵,乖乖地不敢再乱动。
因为有刘海挡着,所以伤口处理起来有些费劲。
陆凡珂一直专注于她手中的事情,并没有留意到一向怕冷的顾思琪,在这个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已经开始冒细汗。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
顾思琪偷偷将手心里的虚汗往裤子上蹭。
差不多十分钟后,陆凡珂小心将她的刘海放下,说:“好了。”
顾思琪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扯了扯衣服,轻声道:“谢谢你。”
陆凡珂没有接腔,转身收拾医药箱去了。
顾思琪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迫不及待地说:“我先走了。”
“等等吧。”陆凡珂莫名其妙喊住了她。
顾思琪不解地看着她。
陆凡珂转过身来,直截了当地说:“我刚刚看到保安从顾总办公室走了出来,但是顾太还在里面。”
顾思琪心里一突。
她居然连这事都知道?
陆凡珂沉吟了一下,说:“既然顾总不让你待在里面,那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还是等顾太走了之后再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