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还得跟着你,除了上课。你可别想甩掉我。。’
两人接着还有一堂公共课,一起上的。公共课上没有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想必这些课她不需要上吧。
‘哦。。对了。雪心。。。你见到刚才站在门口的警卫吗?’
‘嗯。。’
‘吼。。我们班上居然还有个不穿制服不说的女生,来上课还带两个警卫。’
‘呵。。上节课她也在我们班上。。’
‘啊。。她怎么可以?’
‘应该是读两个学位。。’
‘哦。。是嘛。。架子怪大的。。应该是个大人物。。’吴清儿自己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个人身份不一般,那她很有可能是她需要去接近的那个人。
‘唔。。’想来,吴清儿应该还不知道她就是川田慧子,雪心也不需要向她透露太多。就让彼此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单纯吧。。毕竟立场不同,也许有一天,就真的成了对立方了。。
中午,华人饭堂。一个几平米大的小饭馆,条件很差,没有任何装饰,木桌直接放在石子地上。共有五张桌子,每桌上放着一盆炖肉,一盆菜,外加一盆饭,五六个人一桌。拥挤又喧哗。
这样的环境吴清儿自然是不适应的,但是既然都来了,只有硬着头皮过去了。王小伟看见她们,就招呼她们过去,原本就坐着五六个人的桌子,给她俩又挪出来两个位子。
吴清儿皱着眉头坐下,嫌弃二字写在脸上。慕容雪心却觉得很好,但又知道吴大小姐一定不喜欢,心下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做了些简单的自我介绍,又见两人是唯一的女孩,都很谦让。各种表现自己,各种让她们多吃点。
这阵势,吴清儿哪里还吃得下,轻轻捡了两口饭就放了筷子说自己饱了。
‘你们那么瘦,多吃点啦。。刚来是很不适应的,只有他们家的饭菜才有家乡的味道,吃着才香。’一个叫赵大勇的憨头憨脑的人说道。
‘我真的。。饱了。。谢谢。。’看吴清儿这幅为难的样子,慕容雪心又是觉得好笑。
‘哎呀。真是大小姐啊。多少人现在还饿着肚子,我们岂能浪费食物啊。。’另一个人说话有些直率,他叫刘文滔,像是这桌人的‘头’。这人慕容雪心是有些印象的,上午文学课上好像有这么个人。
吴清儿被这么一说,更不自在了。又不好耍大小姐脾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给我吧。’慕容雪心说着就拿起吴清儿的碗,大口吃了起来。
吴清儿愣住,这人从来不碰别人碗里的东西。如今为了帮她解围,竟拿了自己的饭去吃。心里又是一阵感激,有一种想要以身相报的冲动。
聚在这里吃饭的人,大多谈论的是当今国内局势,而主流思想是反对GUO 民党的执政态度,支持GONG CHAN党。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党内人士,却都有着先进的思维和爱国热情,这也是雪心觉得欣慰的地方。
慕容雪心是习武之人,- xing -情豪爽,深得大伙的心。一顿饭工夫,就都当她是自己人了。吴清儿觉得自己倒像是个外人,心里有些落寞。也许,雪心跟他们才是一类人,而自己只能跟黄志忠那类人在一起。
吃完饭,各自散了。慕容雪心看得出来吴清儿情绪有些低落,她觉得这样也好,也该适时地让她看清立场,以免将来太过难以接受。
‘怎么了?不开心?’
‘咳。。也没有啦。。我就不喜欢他们老谈论时局啊,政治啊。。我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呵呵。。没关系,下回不来了,那肉太肥,我也吃不惯。。呵呵。。’
吴清儿知道雪心是在安慰自己,便向她投以微笑。她看雪心的眼神是越来越深情了,但她知道,自己离雪心的心还很远很远。
‘走吧。带你去吃西餐。。’她知道吴清儿一定还饿着肚子。
‘雪心。。。你真好。。。’她真的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你这么好。。我会。。爱上你的。。。’
‘千万别。。。你还是爱你的黄哥哥吧。。。’
‘死雪心,又拿我开涮。。’吴清儿就是那种,上一秒还一本正经,下一秒就可以没心没肺的人。这样的人,好哄。
慕容雪心再迟钝,也觉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吴清儿看她的眼神,里面有太多情愫。还有她的这句话,雪心表面笑话她,心里却是当真了。她不知道女孩之间的这种爱慕之情是什么,但应该也与男女之情无差了。吴清儿对她的情,她承受不起。只能尽量回避。
下午没课,两人就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再坐电车回去。
另一边,川田慧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撤掉窃听器。她居然怕雪心日后自己发现了跑来怪她。卫兵查探无人后,进屋取窃听器。可不巧,刚取下就听到同伴的暗号。她俩正好回来了。于是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痕迹就赶紧撤了出去。望远镜那头的慧子,手心竟冒出了细汗。。
第11章 赴邀
十一
慕容雪心何其敏锐,一进门便发现案几上的香炉被人动过。她伸手拦住吴清儿,环视屋内,确认无人后,又轻轻走到后院拉门边,小心探头出去,再次确认四下无人才回过头来看那香炉。
‘雪心。。怎么了?’
‘这个被人动过。。’慕容雪心专注地观察那个香炉。
‘这个。。’吴清儿还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看到慕容雪心一脸严肃,她不敢多说话,静静等在旁边。
雪心轻轻抬起香炉,又仔细检查它的底部。发现一些粘痕,她伸出手指摸了两下,果然是粘的。而且粘液是新鲜的,证明这个香炉的确在短时间内被人动过。可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并没有别的发现。雪心入世未深,并没有见过窃听器,更加不会想到那个上头。当下只是十分疑惑,却无头绪,便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