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凌举言和十七之后,阮古墨心内很是感慨的吃了顿饭,不知为何长吁短叹,辗转反侧后艰难的入了睡。
哪想到,竟然梦见了崔元宝。
啧,倒是梦里看起来可爱一些。
阮古墨迷糊的想着,被什么念头惊醒下,干脆翻身继续陷入到了梦境里。
崔元宝也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笑着,在前面跑着,他在后面认真的追着,只是怎么追都追不上而已。
大概是追着崔元宝太久了,他又在兜兜转转在满世界的找茅厕。
崔元宝依旧站在他不远处,对着他笑着。
明明梦里可见的脏乱的屎尿屁,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一种情绪了。
该叫什么心情呢。
突如其来的尿意,让阮古墨有了清醒的念头,被他用力的按压了回去,他不需要。
继续回到梦里的阮古墨,认真的想着,是什么念头呢。
会是什么念头呢。
意识朦胧的清醒的阮古墨,仍是在想着梦里的问题,是什么呢。
倏然间,阮古墨惊坐起,神情古怪的僵硬坐着。
沉吟片刻后,仍是不敢相信的伸手在被子下摸摸探探,虽然摸到了什么,仍是不确定的想要确定着,然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竟然…
不敢相信。
阮古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
只能低声掩面叹息了。
虽说自小被人伺候惯了,可这种事当真是头一次,阮古墨也不好叫婢女收拾整理,一是不想丢了面子。二者,若是被知道了,总归是说不出的尴尬了。
阮古墨望向窗外,看着时辰已过了早饭时辰,阮古墨觑得窗外人迹尚少,抱着褥子,一路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井水旁,恨不得直接扔到井水中淹没罪证。
阮古墨哪里懂怎么浣洗,索x_ing直接扔在了井水旁的石阶上,端起别人打出来的一桶水,不管不顾的浇下去了,泛起的水花弄得自己的衣裳也跟着s-hi了。
阮古墨很是懊恼,伸出脚用力的踹着褥子,想要一解心头之愤。
这叫什么事!都怪那个崔元宝…
“你在干嘛?”
崔元宝神情古怪的端着盆子看着阮古墨,阮古墨心内发虚,脚底发滑,差点摔下石阶。
“你管我干嘛?”阮古墨虚张声势着。
崔元宝叹了口气不想和他计较,他只是过来打水的,却看见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端盆水浇s-hi褥子,继而愤恨的踹着。
若不是他知道这是小少爷的东西,还以为谁得罪了他,东西才受了罪。也不明白小少爷还想不想要这个褥子了,竟然这么浣洗,但总归天气微凉,弄得自己浑身是水的小少爷,该回屋去换衣服了。
“褥子不是踹的方式洗的,况且你鞋底脏,必定会将它弄得更脏的。何况褥子是要贴身的,你这样的洗,莫不是你不打算要褥子了?”崔元宝蹲下身子,将褥子收敛在井水旁的盆中,抬起头认真的问着。
阮古墨莫名的心慌意乱,左右盼顾的不想看着崔元宝。
“谁说我不想要了?我只是,只是不会洗。”
“那我给你洗。”崔元宝退步了,用温和的商议口吻道:“你回屋去吧,衣裳弄s-hi了,会着凉的。”
阮古墨的脸颊突然泛起绯红,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转身回屋想要换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回头,正见崔元宝从井里打出了水,倒在了盆中,伸手想要将褥子抖开浣洗。
阮古墨惊的变了语调:“放下!”
崔元宝不明所以,仍是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褥子,再退后两步。
阮古墨再三斟酌后,继续道:“等我换了衣裳出来,我要看着你洗,谁知道你会不会怎么对待我的褥子。”
崔元宝无声的叹息,在阮古墨目光炯炯之下,放下了盆子,退后三步,再举起双手。
阮古墨不确定的再三确定着,三步一回头,五部一张望换来了崔元宝没耐x_ing了的白眼,阮古墨一溜小跑的回了屋子,用了最快的速度脱下来外裳,甩下裤子,再来不及换一条新裤子,光着脚踩着谢,裹着干净的外裳跑了出来。
崔元宝果然乖乖的站在原地,一点点都没有动过,对此阮古墨很是满意。
“这才听话嘛。”
崔元宝无可奈何着:“你连衣裳都没有穿好。”
面对崔元宝伸出的手,示意他过去帮他系好带子,阮古墨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崔元宝,任由他随意折腾,心烦意乱的心思根本不在原地了。
阮古墨的目光向下斜睨,正见崔元宝白净的后颈,微微的碎发,和淡淡的皂角味道。
阳光散落,映照着皮肤格外的光滑诱人,令人魂不守舍。
阮古墨情不自禁的低头再低头,不受控的愈发靠近崔元宝的颈侧,用力的嗅着。
萦绕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让全神贯注的崔元宝回过神来。
猛然惊觉阮古墨靠的这样近,崔元宝很是尴尬的想要想要佯若无事,闪躲着阮古墨的目光,干巴巴的笑着:“你怎么了?”
“你身上…挺香的…”
“可能新洗的衣裳的味道吧。”崔元宝退后几步,反复的搓着手指,勉强笑着:“我给你洗褥子了。”
所有不堪而言的念头,竟然倾泻而出了。
阮古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胯间,转念又想着,何必呢。
褥子早已被水s-hi透,想必崔元宝也看不出是有过什么痕迹吧。
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呢?阮古墨理直气壮的想着,梦是他的。
他不说,谁知都发生了什么。
阮古墨恶意的想着,看上去自己平静自若着,可崔元宝哪知道他想了什么。
崔元宝坐在最下的石阶上,坐着浣洗方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作麻利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