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崔元宝下定决心,望着稻穗笑着,笑的稻穗莫名的毛骨悚然。
“好什么?”稻穗嫌恶的搓着身上的j-i皮疙瘩。
“我同你去见阮古墨。”
站在阮古墨门前,崔元宝心情复杂,他实在未曾想过会走到这步的,如今当真是物是人非,心情复杂了。
“少爷!元宝来了!”稻穗推门前,先高声了一声,望着崔元宝挑眉笑着。
崔元宝不受控的红了耳朵,正见到门大开,阮古墨站在屋内,望着崔元宝不住的笑着,活似个傻子。
“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我叫稻穗去给你弄点什么?”
阮古墨越是殷勤,崔元宝心内越是后悔,越是不安,他不应该的。
小少爷只是位小少爷啊。
既然如此,便断了利落吧。
“小少爷,你怎么这么殷勤。”崔元宝淡淡的笑着,姿态婀娜的在阮古墨面前站定,一双手活似无骨了一般,缠绕上了阮古墨的胸膛。
明明应该受用无比的,但阮古墨心生不安,吓得结巴了。
“元,元宝,你,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呀。小少爷你想什么呢。”崔元宝抬手挡在了口鼻间,咯咯的笑着,好似阮古墨说了多大的笑话。
“元宝,元宝,咱们好好说话。”阮古墨几乎想要求饶了。
体内的血液如同被三九天的冰水泼过一般,刹那间冷了下来,再没有什么继续虚假下去的心情。崔元宝语气倦怠的问道:“毕竟该做的都做了,该常的新鲜也尝过了,如今得完了野趣,小少爷,你是否尽兴了?”
“崔元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倒也不觉得我亏了什么,一直承蒙照顾,平白的拿着高的过分的月例银子,心内也实在不安,若是能用这种方式扯平,我也是心满意足的。”
“崔元宝!”阮古墨几乎要气笑了:“你作什么妖!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
崔元宝难得的低下了头,有些语塞。
“你说啊,你凭什么代替我决定?你怎么就知道我想了什么呢?”
“你我本不相同,”崔元宝很是犹豫,仍是继续说着:“我认为你不应该这样,这样的…”
“跟你纠缠下去。”阮古墨善解人意的接话着,看着崔元宝重重的狂点头,阮古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崔元宝!”
眼眶中的泪水再难遏制的倾泻而出,崔元宝哭的无声无息,阮古墨心中难过,慢慢的贴近崔元宝身前,轻轻的将他拦进了怀里。
“你若是心内有任何异议,倒是同我商议一二。”阮古墨恍若抱怨恍若叹息,继续道:“我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应该信我的。”
“你是个小少爷。”泪眼朦胧的崔元宝,抬起头指责道。
阮古墨伸出手婆娑着崔元宝的脸颊,长叹出声:“可我不止是个小少爷啊。”
“总归我已烂入泥潭了,可你怎么能也烂进去呢。”崔元宝似乎是抱怨着,也似乎是在说着自己的不争气。
“我是你的小少爷,你怕什么呢。”
第17章 第 17 章
虽是勉强能算作雨过天晴,阮古墨仍是提着心,小心谨慎着。
他反复的对崔元宝说着心意,仍是能够感觉得到,崔元宝偶尔的闪躲。
这让他很是懊恼。
阮古墨整日里全神贯注的琢磨着崔元宝的心思,唯恐有丝毫注意不到的变化,某一个瞬间没有照顾到,人转身就跑了。
倒是不怕人跑掉了,只怕心丢了,可难找回来了。
阮古墨对着稻穗唉声叹气着:“你说他都想什么呢。”
“想你想不到的事情。”稻穗肯定道。
“乱想那些事情干什么呢。”阮古墨愁眉苦脸道:“难不成少爷我,是那么不值得信赖的人?”
望着稻穗欲言又止的眼神,阮古墨斜睨了他一眼,鄙夷道:“有话就说!”
“少爷,你倒是算是纨绔子弟里面值得信赖的。”
“嘿!”阮古墨回过味来了,瞪着稻穗问道:“你是说我还不够值得被信赖?”
看着稻穗肯定的眼神,阮古墨刹那蔫了下来,继续愁眉不展了。
崔元宝并未即刻去府衙述职,阮古墨揣摩着他的意思,大约是不想去府衙了。阮古墨急上眉梢,几乎要冲到崔元宝面前将他绑到府衙述职了。
奈何并没有什么勇气。
凌举为倒是对崔元宝的事上心了,某日突然间想起,怎么崔元宝还未来,特意的请赵师爷叫崔元宝道府衙一叙。
说了什么阮古墨并不清楚,并不敢去问崔元宝,也无法从凌举为这只老狐狸的嘴中问出一二。任凭阮古墨跳脚,也是风淡云轻的高深莫测的笑着。
而崔元宝将自己关回了家中,三令五申严禁阮古墨打扰。
阮古墨忧心忡忡,又不敢去扰他,偶尔叫稻穗去送些东西,回来后反复问着怎么样了。
奈何稻穗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耸肩表示无奈。
阮古墨更着急了。
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乱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终究未过七日,凌举为叫阮古墨过府一叙,清茶一杯,薄纸一张,却足够将阮古墨一直躁动不宁的心情浇的像是冰天雪地。
宫中传出来消息,规避又隐晦的传到了凌举言处,又传了回来。
也不知是他存了心思,想要递消息出来,还是想要攀亲攀故,累积筹码。
不管怎么说,凌举言在京城联络上了骆闻,阮古墨并不太开心。
联系这么个祸害做什么!阮古墨心内愤愤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