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电脑前坐着的人双眼紧盯着屏幕,两手不离键盘,也不知是用的什么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抓起身旁的废纸往后面那偷偷摸摸的人身上砸去。
一砸一个准。
那只是团起一团的废纸,可是却像铅球般有力沉重,杜府的手一缩,就在此时,灯亮了。
“哟,老天开眼,感天动地,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杜府的话说不到一半,又一团废纸扔了过来,只是这次他巧妙地避开了。
坐在电脑前的男子转过了身,二十四的年纪,童颜却带着些成熟,眼睛特别的大而圆,再配上一头微卷的墨发,第一印象便是软萌二字。
杜府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是假象!
这莫佑琛要是能称得上天真可爱,那母猪也可以上树了。
“哟,出息了啊,竟然能躲过我的攻击。” 莫佑琛笑了笑,这笑容软软糯糯的,把烧j-i递了过去,“今天的调查可是有结果了?”
“有既是无,无既是有。”说话间,一根j-i腿没了。
“杜府,大晚上的你欠抽,是不是!” 莫佑琛又从边上撕下了一张废纸。
“这你可得问大诗人,这孙子满口的之乎者也,这病会传染!”
莫佑琛不再搭理他,转身继续对着电脑,“砰砰砰”地敲打着键盘,每敲一下杜府的心就一阵狂跳,好像坐了跳楼机那般。隐约看见显示屏上是某个未推出的游戏,两个身穿古装的男子提剑厮杀着,略有些中二。
杜府的胃不痛了,开始说起了正事,“我去现场仔细看过,炸了好大一个窟窿,没有□□的碎片,没有□□味,就好像凭空这么一炸,估摸着和那些东西逃不开联系。”
莫佑琛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显示屏里对着他的男子因为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被对方无情地一刀毙命,领了便当,屏幕上瞬间跳出血红的大字,“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
莫佑琛转过了身,眉头一皱,“你可有感觉到不同的气息?”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这才刚到,那些人民公仆就前仆后继的也到了,我就开溜了。”看着莫佑琛渐渐沉下的脸,知道他就要开口大骂了,杜府知趣的立马又补上一句,“我让那些“兄弟姐妹”去打听消息了。”
莫佑琛:“这事有些不对劲,按道理那些警察不会这么快赶到事发地点,今天简直神速啊,杜府,竟然还能跟你不分上下!”
“头儿,这事儿恐怕还得你去周旋下,我听说市内的公安局已经改朝换代了,莫非还不知道咱们这破事?”
“行了行了,明天我早上上班前先去一次好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滚蛋吧。” 莫佑琛别过了脸,又对着那闪闪发亮的显示屏了。
“孔梓上夜班去了,我也要回学校了,这韩修似乎也不在,头儿,你一个人可别太想我们了。”杜府半个身子都在门外了,偏偏好死不死地说了这话。
“给我滚!”
市公安局重案部全体加了一晚上的班,这早晨七点的钟声刚敲响,办公室却像个猪圈,呼噜哈欠此起彼伏。
张局上任不到一周,就出了这么个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却又一筹莫展的破烂事。闷着脸望着一屋子呼呼大睡的下属,莫名有些不忍,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看着无人被惊醒,张局知趣的默默退了出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却发现有个比这破烂事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一个长相软萌,一身黑色休闲服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右手不停地卷着那一头本就微曲的卷毛,长腿抵着地,悠悠地左右晃着。
“你谁啊,哪个部门哪个分队的?”张局不禁皱了眉,这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欺负新上任的领导,还有这回事?
“黄雀。”那男子看了他一眼,那双大圆眼水汪汪透亮亮,让人感觉萌萌的,漆黑的瞳仁宛如一片纯净之水。可是张局先前那萌萌的感觉顿时消散无踪,他只感觉到了不怀好意。
“黄雀?这里有这个部门?”张局冷哼一声,刚想把这个无礼傲慢的小子给赶出去,这黄雀二字从脑海里倏地一闪而过。
似乎记忆里有这个词,绝对不是课本上读到的,而是前任局长退休那日同他说的。
张局想起了那番高谈阔论里的恐惧,死命咽了咽口水,喉咙干燥得像干旱过的大地,舌头打着结:“你。。。黄雀。。。你。。。黄雀。。。你。。。黄雀。。。”
“我叫莫佑琛,想必前局长已经跟你说过我的事了,如有任何不明白的,请继续问他,我也就不费这口舌了,嘴干。” 莫佑琛吐了吐舌头,他本来想倒杯水的,无奈着局长办公室的热水瓶里一滴解渴的蠢物也没有。
莫佑琛已经走到了门口,还是回过了头,软软地一笑:“我在你桌上的笔记本上写了我联系方式,有事电联。另外,此案黄雀自会调查,你们自然可以继续c-h-a手,只是不要妨碍到我们。届时等调查结果通知到你们了,再进行款项支付,哦,只收现金。”
“砰。”门关上了,只留下一脸仿佛吃了SHI一样的张局。
莫佑琛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两手c-h-a在裤袋里,精神颇好地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