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然沉吟:“还是要早点买,不然没票就回不去了。”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起来吧。”
晏黎没有动,眼巴巴看着她:“还是躺着比较舒服。”
揭然笑了笑,说:“知道你还想睡,留着晚上让你睡个够。”
揭然拉她起来。
晏黎扭扭捏捏还想赖床。
揭然一用力,晏黎身体就这么载进怀里。
硬邦邦的脑袋撞到了揭然胸前软绵绵的东西,晏黎反应过来,脸不争气地就红了,她推搡着:“不好意思啊。”
“什么不好意思?”揭然戏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晏黎不答,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揭然胸口处。
“看哪呢?”揭然存心逗她。
既然被逮了个正着,晏黎索- xing -豁出去了,清了清嗓:“咳咳——是C吗?”
揭然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你不是看过了吗?自己判断。”
“……”
太像耍流氓了,这话题根本没办法继续,晏黎别开头,一只手突然被揭然牵起。她不明所以。
揭然嘴角含笑,不等她反应过来,将她手掌心放到了胸前高耸的地方:“自己感受。”
晏黎脑袋轰的一下,七魂六魄全丢了,傻子似的失了言语忘了动作。
“感觉出来了吗?”
当揭然的手牵引着她的沿着那弧度游走时,晏黎七魂六魄重新附体,脸红得像番茄。
揭然生怕再这么下去她会昏厥,见好就收,放开了她的手。
晏黎却反握住她的。
揭然倍感意外:“怎么了?”
晏黎不答,倾身向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封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揭然懵了,等回过神来时,唇上的柔软骤然消失。
晏黎深呼吸,强迫自己看着她,心想:没输吧?
看揭然现在的懵逼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应该没输,心灾乐祸地准备溜下床,不料揭然面色突变朝她扑了过来。
晏黎不妨有他,被她扑倒在床上,惊呼声被揭然的唇堵了回去,变成了含糊不清的低吟:“唔——”
揭然可不像她只是蜻蜓点水,轻咬她唇瓣,在她脸上呵气:“你怎么也学坏了?”
晏黎眼神闪躲着,不服气地顶了回去:“跟你学的。”
揭然哼了哼,大拇指和食指稳住她的下巴,重重落下一吻。
晏黎来不及闭上眼去感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不到五秒钟险些背过气去。
揭然感受到她的变化,稍稍离开,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晏黎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双眼水润,闪烁间更是迷人,弱弱地瞪了她一眼。
揭然没再继续,双手撑在床面,脑袋悬在上方审视着她。
这样暧昧的姿势,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晏黎被她看得无所适从,犹豫着伸出双手,勾住她的脖子,主动把双唇送了上去。
两个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相互试探,相互摸索,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几乎融为一体。
揭然十指插.入她头发,正准备加深这个吻。蓦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个人同时一僵,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雾水迷蒙的双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情绪。
静默,两个人在调整呼吸。
恼人的铃声还在继续。
揭然皱了皱眉,用手背帮她擦去唇上的水迹,不舍地将她放开。
晏黎渐渐从刚才的迷乱中抽离出来,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揭然假装不知,爬起来去拿手机,看到苏琴两个字时,她按下接听。
“喂?”
“出了点麻烦,你快来医院。”苏琴言简意赅。
……
半个小时后,揭然开车带着晏黎和蒋萌萌匆匆赶往医院。
苏琴焦急地在病房门口徘徊,见到她们,长舒了一口气。
揭然往里面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床上被子鼓起一团,她压低声音:“什么情况?”
苏琴下巴点了点里面,低声:“我之前出去了一下,回来就看到她这样了。她腰不是不能动吗?刚刚护士过来说要给她插尿管,她不愿意,闹情绪不肯换吊瓶,还把护士给赶走了。”
揭然愕然。
苏琴怂恿她:“我劝不住,要不你去试试?”
揭然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其他人随后。
米亚闭着眼平躺着仿佛已经睡着,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米亚?”揭然试探- xing -地喊她名字。
米亚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平静无波,跟之前判若两人。
揭然问她:“你怎么了?”
米亚嘴巴动了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事。”
揭然直截了当:“为什么不配合治疗?你难道不想早点好起来吗?”
米亚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他们让我插尿管,我是不是要废了?”
“当然不是,你只是伤到了腰椎,怎么能这么想?”
米亚凉飕飕地说:“当初医生也是这么骗我的,他说我爸妈能治好,插了尿管上了呼吸机,最后还是死了。”
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到这茬,揭然深受触动,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米亚眨了眨眼,两滴眼泪悄然落下,她哽咽着:“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动。
僵持了几秒种后,揭然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为她擦眼泪,轻声细语:“你是想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