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无救却很得意:这句“表嫂”代表了晴儿的家人对自己的认同, 她能不高兴吗?
夏秦怡轻笑一声,叫道:“无救姐姐,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巫马无救收敛了笑容, 回道:“正要告诉你们,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通过之前小鹿告诉我的一些细枝末节撞到这里来的,我能找到,就代表着外面的人也能找得到,江湖变天了, 各地出现了一个叫包打听的行当,专门出售沧龙剑和凤血刀的消息。”
“又是他们?”
“怎么,你们知道他们?”
鹿难烛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这个包打听五年前第一次出现,就直指沧龙剑和丑侠,我被逼的重出江湖他们又一夜消失了,我和秦怡回世隐村的路上,又遇到了他们一次,对方还是故技重施,有意无意的往丑侠的身上引,而且言之凿凿说我就藏在北面,三年过去了,现在回头想想,这个包打听恐怕不简单。”
夏秦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和小鹿已经销声匿迹了三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即便是沧龙剑和凤血刀炙手可热,可按照江湖上以往的惯例来看,找个一年半载寻不到,大家就不会再查了,为何又掀起风浪来?”
巫马无救看向夏秦怡,答道:“这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件事,这件事,和你有关,小夏。”
“我?”夏秦怡心头一跳,莫不是华夏山庄?
“天穹剑派掌门司徒空已死,现在天穹剑派的掌门是苏慕白,还有,你消失的这三年,苏慕白至今未娶,他对外放出话来,你是她已经过门的妻子,并不是逃婚,而是被人虏去的,并且召集英雄寻找你的下落。”
鹿难烛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夏秦怡扯了扯她的袖子:“小鹿~”
“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件事一直是鹿难烛心头的一个结,本以为时间久了,苏慕白会改娶他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痴情种子。
“小鹿你放心,我会和苏慕白说清楚的。”
巫马无救看着眼前的小两口,会心一笑:“秦怡,夏秦洵是你什么人?”
“小洵?她是三爷爷的嫡孙,是我的弟弟。”
“你们俩感情如何?你了解他吗?”
“小洵自幼体弱多病……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巫马无救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说道:“他现在是华夏山庄的庄主了。”
“不可能吧,小洵先天经脉淤堵,不仅不能习武,而且体质非常差,不仅早早坐上了轮椅,每天以药为伴……”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三年,华夏山庄出事了,如今这一代拥有继承权的人,只剩下了你和他,剩下的人都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无救说的是真的,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一桩江湖丑闻,你被废除了继承人的身份以后,夏家两位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庄主的两位公子,夏秦润,夏秦泽斗的水火不容,一年前这两人竟然私下约了一场生死决斗,上演了一出骨肉相残的戏码,结果夏秦润被杀,四房老太爷震怒,开宗祠,请祖宗家法,以手足自戕的罪名要处决夏秦泽,二老太爷自然不依,这两个兄弟居然在宗祠前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消息竟然走露了,而且越传越凶,华夏山庄一下子沦为了整个江湖的笑柄,两位老太爷卧床不起,庄内事物皆由三老太爷掌管,三老太爷保住了夏秦泽的命,却把他逐出宗谱,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让他离开华夏山庄,人人称颂三老太爷高义,可就在夏秦泽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居然悬梁自尽了,就挂在祠堂,祖宗牌位的前面。”
夏秦怡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夏秦怡冷静下来,思索良久,摇了摇头:“不对,这件事情有蹊跷,要说二人私下械斗以秦润的- xing -子,有可能;但是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实力很了解,秦润虽然冲动,但他绝对不会明知道打不过三哥,还犯这样的错误,再说三哥,他也不是鲁莽之辈,更不会愚蠢到杀人的地步,以他的- xing -子,打败了秦润后,不但不会杀他,还要假仁假义的装出一副兄友弟恭,心胸开阔的样子来给别人看,而且……三哥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他应该清楚,只要二爷爷还活着,他就有希望,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巫马无救和公孙晴了然的对视一眼:“夏秦江是?”
“他是我二叔的儿子,我二叔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秦江自幼跟随二叔打理庄中产业,并未习武。”
“他也死了,死在妓院里,据说是吃了猛烈的□□,体爆身亡。”
“什么!?”
“呵……,据说庄内的宗室认为你的那位弟弟体弱多病,不是多子多寿之人,建议夏秦江任庄主,然后在夏秦江的子嗣中挑选一位根骨好的,集中全力培养,作为下下任庄主人选,这个意见刚被采纳,当天晚上,夏秦江就死了。”
“秦怡!”
鹿难烛抱住了夏秦怡的身子,满眼疼惜:“你不要紧吧?”
夏秦怡的脸色苍白,嘴唇翕动,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三爷爷疯了!”
一桩桩一件件连在一起,夏秦怡怎么会看不明白?
巫马无救继续说道:“不过的确如你所言,这个小洵和你的感情还真是很好,他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恢复了你夏家大小姐的身份,并且悬赏黄金万两,寻找你的下落,还说只要你肯回去,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鹿难烛傻傻的问了一句:“他是想秦怡回去接任庄主之位?”
巫马无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只字未提!”
转过头又对夏秦怡说:“这头笨鹿你是怎么□□的?怎么还看不懂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