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秀幸一边踩着滑板继续往前走,但是还没多久他就远远的看到,有一只活的东西在马路上面挣扎扑腾。
秀幸踩着滑板慢慢的来到那个东西的身边,发现正在地下挣扎的,居然是一只受伤的虎皮鹦鹉。
这只鹦鹉的体型并不算大,颜色是最为常见的黄绿色。
只不过它现在极为狼狈,身上的羽毛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不说,一对翅膀还以极其不合理的状态,翻在它的背上。
即便是不用请医生,秀幸也能看出来这只鹦鹉的翅膀应该是骨折了。
他踩着滑板围着这只鹦鹉转了几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捧起来,放进了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
不久之后,藤本家的宠物医院里面迎来了一位客人,田中秀幸捧着那只受伤的虎皮鹦鹉,来医生这里看诊。
看着那只翅膀已经快要翻扣在背上的鹦鹉,藤本医生连忙给它拍了一张骨骼的片子,然后拿着那张片子,藤本医生对着秀幸说道:“这只虎皮的伤势很重,不仅是翅膀,我刚刚给它检查的时候发现它的颈部也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了保证它的安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住院,并且立即接受手术治疗。”
秀幸闻言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医生问道:“藤本先生,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不知道够不够这只鸟的手术费用?如果不够的话您能不能先给鸟做手术?我马上就回家去取钱。”
藤本医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秀幸给出的钱里面抽出一半,将另外一半还给他并说道:“只是这些就够用了,虎皮鹦鹉的个头小,手术的时间不会太长,难度不是很大,用药的计量也小,我这是连着后面住院的费用也一起收了的。”
其实藤本医生这句话正好说反了,体型越小的鸟类骨架、神经和血管就越细,手术的难度就越大。
藤本医生收的这些钱,连前期正常手术费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更不用说手术之后的康复用药了。
但是和田中家是老邻居的藤本先生很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在经济上并不算富裕的田中家根本就没有养什么宠物。
所以这只虎皮鹦鹉,应该是受伤之后被秀幸这孩子发现,才捡起来送过来治疗的。
比起来那些对受伤的动物视而不见,或者是送过来就再也不理会的人来说,秀幸这孩子就要负责任的多。
看着他拿出来的那些钱,想必应该是他这个月做兼职所得到的报酬。
对于一个精打细算的,一年都舍不得给自己添置一个新物件的孩子来说,能给一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动物付治疗费用,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所以藤本医生决定给他和那只虎皮鹦鹉减免费用。
秀幸拿着藤本医生开好的垫子到楼下去缴费,等他在找上来的时候,手术室门外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很显然藤本医生已经提前就开始手术了。
2个小时之后,穿戴着手术服的藤本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秀幸连忙走上去,询问那只虎皮鹦鹉的情况。
藤本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手术还算成功,但是这只鹦鹉的翅膀最终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我还不能保证。一切都只能看它手术之后的恢复,如果翅膀功能恢复的好,那么它就还有机会再度飞翔,如果恢复的不好,也许它很有可能再也不能飞了。”
不能飞翔对于一只鸟来说,无异于夺取了它的半个生命,但是医生已经尽力了,最终的结果还要十几天之后才能知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护士小姐推着已经做完术后处理的那只虎皮鹦鹉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秀幸上前一步,看着那只被放在特殊的保温灭菌箱里面沉沉睡着的鹦鹉。
虽然是捡到的,但是秀幸还是很为这只鹦鹉的安全担心,护士小姐见状说道:“现在麻醉计还没有退去,在等几个小时它才会清醒。我们会为它准备特制的食物,保证它在医院期间的营养和康复的一切需要,秀幸你就放心吧。”
田中秀幸闻言抬起头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是他到快餐店打工的时间,于是他用手抚了抚保温箱的外罩,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它交给医生和惠美姐姐了。我打工要到晚上九点才能结束,估计那时候你们已经闭店了,那么我明天早过来看它好了。”
就在他说完想要离开的时候,藤本先生却突然开口说道:“秀幸,你给这只虎皮鹦鹉起个名字吧。”
护士小姐闻言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它现在住院,病历卡上面写的都是虎皮鹦鹉。但我们总不能就虎皮鹦鹉,虎皮鹦鹉的这么叫吧?反正它的命是你救的,就给它起一个名字吧,好让它醒来之后知道我们叫的是它。”
秀幸闻言看了看那只黄脸绿背黄黑翅膀的家伙,想了想说道:“我叫秀幸,那就叫它小幸吧。幸运的幸,希望它能够有足够的幸运,能健健康康的恢复。”
于是不久之后,这只虎皮鹦鹉保温箱的前面,就多了一张写着小幸名字的病历卡。
藤本宠物医院的二楼今天依旧很热闹,不但许杰在这里,阿忠和黑羽两只也过来了。
正在陪着小伙伴玩耍的阿忠,此时正给狮子猫宝宝表演着自己的绝技,那就是回头转圈圈追着咬自己的尾巴,几十圈下来头都不带晕的。
许杰看它那副蠢蠢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等到它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本来老老实实的落在鸟架子上的黑羽居然飞起来向着护士小姐推着的病护车那边落了过去。
安置好新病人的护士小姐小声的对着它们这些动物说道:“这只虎皮鹦鹉刚刚做过手术,你们要安静一些不要打扰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