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打坐花了多长时间,当机关小猪同她说差不多了的时候,她才恍然惊觉那团液体已然变成了半凝固状,流动起来也更加费力了些。
「现在,你要再提速。」机关小猪说道。
原本之前到一定速度时,机关小猪跟她不用提速了,可以保持这个速度。但现在灵力已经充纳得差不多了,筑基已经完成了九成。剩下一成则是要在液团中心凝聚出一颗小小的固状晶核,如果成功了,那么这场筑基就十分完美了,日后结丹也会更容易些。
不过这个晶核没那么好凝,半固体的液团速度已经很难再提升了。
唐欢没有多问,咬牙继续提速。
修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虽然平时吸纳灵力时浑身舒畅,被某些作者比喻成吸食毒-品一般。但是在进阶时,却万分痛苦。更别提日后还会遭受雷劫和问心,总之修炼一途从不是一帆风顺舒舒坦坦的。
液团速度快到一个点时,唐欢的丹田产生了抽痛感,她有一种下一秒丹田就会受不了这个速度而破裂的错觉。可是机关小猪依然让她加快速度,显然这个速度肯定是丹田能够承受的,但是修真者能不能承受不好说。挺过去就能成功,否则失败。
唐欢不怕疼,她继续提速。
「快了快了!我看到中心出现小点了!」
因为液团是半固状,因此液团的旋转速度很是不科学,中心竟然比庞大的边缘区速度更快一倍。最中心的速度此时已经相当惊人了,最终一团灵液彻底抛掉了阻滞,紧紧贴合在了一起,成为了固体。
当固体充盈到指尖大小时,机关小猪终于大发慈悲允许唐欢结束了“受刑”。
她连忙降低速度,最后慢慢引导液团顺时针旋转,恢复了原本的运动轨迹。
唐欢睁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脸色难看极了。她觉得她当初选择不修真的想法真是太对了,修真就是受罪,什么破修炼。
机关小猪:「......得到长生总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又不想长生。」唐欢冷笑。
「......」竟无法反驳!
不管如何,已经踏出这一步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唐欢这资质她就算天天浪不修炼,有神机值每时每刻源源不断自觉自发地往丹田里灌着,唐欢也肯定会不停地进步。等到了该晋级的时候,还不是得晋级?
唐欢也知道这个,她只是气不过而已。以前整天研究机关术的日子多幸福啊,自从遇到这只猪开始,她就没遇到过好事。第一次见面就死了,然后被拐来了这个世界,还被一个腹黑的女人给盯上了。
太倒霉了!
听到她吐槽的机关小猪:「......」
你死了又不是我干的!是你自己要跟基友们组团去刺杀安禄山的!结果一堆人团灭了没刺杀成功!怪我咯?是我害的你们吗?!
唐欢一本正经地告诉它:「我觉得,是你把霉运带给了我们。」
「......」(╯‵口′)╯︵┻━┻滚粗!本系统明明是等你死了之后才找上你的!
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总之欢姐迁怒起来是毫无道理的。她把机关小猪扫地出门之后好好去睡了一觉,然后花了一个月巩固修为,等终于不用再管这玩意儿之后,又继续欢快地搞科研去了。
唔,闭关之前她研究到了哪一步来着?好像是......傀儡术与机关术与机甲术的初步结合?
墨清日常在外练剑,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来,只见一只猪被从窗户丢了出来。
墨清:“......”
她好心接住了这只猪,这是唐欢的“细桶”,她记得。不过细桶这个名字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猪要叫细桶。
“你怎么出来了?”小姐姐紧盯着机关小猪,“小九呢?”
机关小猪学宿主无辜地看着墨清,一只傀儡猪应该不能那么有智慧的吧?但是它好像也在墨清面前很有智慧过?所以到底要怎么回答才不会穿帮呢......
还有,小九是什么鬼?宿主还有这个昵称???
作者有话要说: 假装自己不是因为浪过头了才这么迟更的【乖巧】
感谢地-雷:若空x1、莫方抱紧我x1、佛梧小姑凉x1
感谢营养液:HAN+5、夕时雨+1
☆、③⑧出关
机关小猪头一低, 打算假装听不懂, 糊弄过去。却没想到挣了一下没挣脱, 依然被墨清稳稳地抓在手中。
机关小猪:懵.jpg。
装蠢萌的机关小猪并没有成功转移小姐姐的注意力, 墨清根本不在意它的表情有多萌,晃了晃手里的猪:“说话, 别装傻。”
“哼哼!”情急之下,机关小猪急中生智学了一声猪叫。
“......”墨清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再次晃了晃它, “真是猪?你不是细桶吗?”
“!!!”
机关小猪吓得零件都要掉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鬼?!小姐姐怎么会知道它是系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它马甲掉了!宿主救命QAQ!
似乎发现了这只猪脑子有点问题, 无法好好交流。墨清眉头紧皱,思索着要怎么让它乖乖开口。
虽然它和唐欢交流的时候一直都挺蠢的(机关小猪表示不想嗦发), 但从墨清听到的对话来看, 这猪还是能够正常交流的。就算脑子有问题(机关小猪依然不想嗦发),关于唐欢的情况它应该还是能够说清楚的,现在只是不想说而已。
而机关小猪整只都傻了, 它现在正在飞速运行自己的程序,计算下一秒要怎么开口才能死里逃生。接着它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它......刚刚在墨清面前装猪还学猪叫了......
一!世!英!名!
生无可恋的机关小猪一对大耳朵耷拉了下来, 甚至连光秃秃的脑门上那仅有的一根呆毛都软软的垂着, 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