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馆之死心替身 作者:奴玉【完结】(7)

2019-03-22  作者|标签:奴玉

  「他不该背叛我…私自放走祺!」

  「什麽叫不该?」他的话令七潾觉得可笑,「他放走祺是不该…那他爱你就是活该倒楣!!」

  爱我!?闻言,聂习弈猛抬起头看著愤慨不已的七潾。

  「哈…你总算知道了吧!可惜…你来不及证实了!!」七潾鄙笑著眼前可笑的男人。

  放在实身上的双手…移上了白皙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狠狠地掐紧!

  「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该死!你在做什麽?放开他!!」

  舒月与聂习弈同时发现他的企图,连忙上前阻止。

  紧握住实脖子的手掌被上前阻止的聂习弈扳开,舒月则是将激动中的七潾拉离杜实身边。

  「他不能再活著,活著只是一直被你伤害!一直嚐著爱你的痛苦啊!你如此无情对待他,定是让他心碎不堪!他会死…都是因为你,实他不想久活也是因为你!是你自己害死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实!是你!」七潾红著眼框…有悲有怒的叫骂著。

  一个人有多麽狠心伤害另一个人的心…他今天终於亲眼看到了!

  七潾的话…一句句撞进聂习弈只为祺起波动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你爱我……?看著怀里气息因为七潾的伤害而越来越弱的实,他无声问著。

  「我告诉你!我不会救他的,他曾经说过…要我让他安心的走,若不是我方才聋了耳,相信你的话,我定是死也不救的!」

  这个无情的人活该受罪…他对实的伤害…他必定要拿一辈子得不到被爱的幸福的教训来补偿。

  「你不救我救!!」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休想…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肆意的以为可以离我而去。

  就像马上实现他的话一般,聂习弈将真气凝聚手部,全神灌注,起手抵住怀里单薄的胸膛,将真气灌入他体内…藉以维持他的生命。

  可是…就在他输入真气不久,怀里的人嘴角再次无止境的溢出鲜血……随著聂习弈不放弃的灌入真气的动作…缓缓流出,毫无血色的脸庞转青

  这是怎麽一回事……不得已之下聂习弈放弃了灌入真气这一步方法。

  只是血已经不停歇的溢出……

  「呵…我告诉你吧!实他毫无武功,在他身子稍染风寒时…你还可以用这招来维持他的生命,可是现在不同…他是个将死之人,你这麽做…只是令他筋脉冲击、死的更快!哈哈──」

  七潾讽刺的嘲笑他的愚笨,可是心里却是在为实的将死…哭泣著。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

  懊恼之下…聂习弈将琴阁里的所有人赶了出去。

  他关上房门、锁上闩,将哭著求他要留下来照顾实的舒月、和不断骂他不是人的七潾,杜绝在门外。只留下濒临死亡的实与他……

  ★ ★ ★ ★ ★

  聂先生终於有戏份了哈哈......

  我承认当我乍见你的那一刹那…心里的确有过一阵颤动。

  在这个男风盛行的时代里…男人喜欢上男人、男人与男人白头偕老,并非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只是…所爱的那人却不肯接受我。

  他每次一见到我…不是逃的远远地就是闭口不说一句话,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心另有其人。

  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我,无论我待他多好…他依然不愿接受我,这失意…使我必须每日沉醉在糜烂的寻春之地,才能藉以舒缓心痛。

  而後…在京城甚有名气的『小官馆』里──我遇见了你。

  并非双生子却拥有相似的一张脸…这是我想也想不到的事,然而我却在城里一处浮实虚华的寻欢之地让我遇见你。

  你毫无表情地坐在华丽的展示台上,冷眼看著底下一群慕名而来的寻欢客争相竞标。

  你们太过於相似…那张脸、那身影,看在我眼里…祺的身影就不自觉的与你相叠。

  於是我犹如中了邪,没有犹豫的花下大笔的钱,包下你的初夜及你往後只接待我一人的权力,只因为你模样长的太像那张让我整夜思念、痛苦的祺。

  对你…好几次我脱口而出就是祺的名字。

  我不否认…你对我而言,只是祺的替身罢了。

  从头到尾…我都是这麽自私为己。

  主掌以毒占据武林一方的聂家的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自利而行。

  轻轻地将杜实已然冰冷的身子放在床铺上,聂习弈自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红色瓶子。

  我…不若七潾那样精通医术,但要如何使药来维持一个人的生命,不让你因为身体的虚弱而死去,这般道理我懂。

  那怕…这个方法会伤到你…我也要救你。

  我自私也是一个霸道的人,我想要的人、事、物,一定不会让它从手中溜掉,何况…我曾说过我不会放了你。

  在我还未找回祺的现在…他只能是唯一的例外。

  而你…不会、也不可能是第二个他!

  这一辈子…我都要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带走你,失去你…我知道我会後悔放开你,不知原因,我就是会跟那时候看著祺离去一样的悔恨

  你曾经承诺过的话,我要你遵守你的诺言。

  绝对!不放开你!

  他从瓶中倒出数颗红色的药丸,将他们一一塞入杜实无力合紧的双唇中。

  没有多久…药效在杜实的体内发作。

  只见杜实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脸孔,脸色愈渐惨白,眉头忽地蹙紧,紧闭的双眼睫毛频频颤动,口中发出细小的痛苦呻吟,体内所产生的极大痛楚让他筋脔,全身痛苦的卷曲起来。

  不知名的药丸…令昏迷中的杜实体内产生像让人生剥扒骨般的剧痛,血r_ou_痛、肢骨也痛。

  他未因剧痛而痛醒,却在昏迷中痛的大喊,喊哑了嗓子、痛的咬破下唇,也只为了分摊体内的剧痛,可是…给予这一切剧痛的始作庸者却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这一切。

  门外一直守著的七潾,听见实凄切的叫声…连忙敲打著门扬言要杀了聂习弈。

  「聂习弈!你这杀千刀的快开门啊!你敢动实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只脚!!快开门呀──」

  七潾越骂越激动,聂习弈则是闻言不理。

  他无表情地看著筋脔卷曲著的身子,慢慢地转为抽蓄後……便拦腰将轻瘦的身子抱上他的大腿,让疲软无力的头颅靠著他自己的肩头,一手扶著细小的腰身一手贴上微微颤动的背部轻拍著。

  「没事了……没事了……」聂习弈一面安抚著怀里的实一面像是对情人般的温柔说道。

  这迟来的温柔…不知是因为聂习弈错看痛苦的实为祺,还是发自真心地怜爱他…一切就只有他心里明白。

  俯下头…他轻轻地吻去实额上因为痛苦而直流的冷汗,那是一种甜甜的味道…同时还带著『一刻花』的馨香……

  然後他拨开额前娟细的发丝…看见那不断自紧闭的眼涓涓流出的泪水。

  一阵震惊掠过聂习弈的心中,还有一股自心底泛起的酸意……

  泪……是你与祺不同的地方。

  祺适合笑…而你却总是笑不出他那开朗的笑餍,似乎…你从来没有开心的笑过,而我最常看见的也是你佯装冷漠却藏著不易察觉的柔弱表情……

  哭泣…让你添加了一抹祺所没有的凄美。

  也许…你与祺真的并非相似……

  这个念头忽地自心里冒出…聂习弈是微愣地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定论。

  「聂习弈!!你到底想怎麽折磨实,你为何不让他死了算了!」终於撞开门的七潾,压不住怒火中烧的愤怒指著他骂道。

  聂习弈冷著脸,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迳自为怀里的人儿拭去唇上的血迹,没有回答。

  「你给实服下『罂血』对不对!?」走到他们的身旁,七潾看著脸色红润的杜实…他猜著。

  『罂血』是由千年灵芝与『一刻花』毒液共同提炼出来,算是世间绝无的灵药。

  然而…虽说是灵药可他本质上还是一种毒物。

  而『罂血』乃是聂家专给需要严刑拷打才肯透露机密的俘虏,所下的一种不会因身体的虚弱而死去的不死药。因为难以提炼,数量稀少…聂家若非遇到极为需要的地步,也不会轻易使用。

  『罂血』它会永久潜伏於服用者的身体,奇特地减缓身体因伤害所生的败坏。

  但是…只能保全身体不死去及精神清明,却不能给予永生不老的能力,也无法给予完全无痛无病,再者…服下『罂血』之後体内定会遭受如抽

  骨蚀血r_ou_的痛楚,除了第一次发作外,往後还会不定时的发作,而且一直持续到死亡才会停止……

  若…要从『罂血』的药用中死去,就必须…用非常极致的死法了结生命,是多麽极致七潾知道却不敢想…那必须是很骇人…很残忍的一种死法,因为『罂血』的主要用意就是要让服用的人…活的像是行尸走r_ou_,活的痛苦…却无法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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