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素看着那俊美的少年,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腾升而出,那少年见着她,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双漂亮的猫眼亮晶晶的,纯粹又干净,看得宇文若素不禁晃了神。
愣了一会儿,宇文若素回过神,心底的熟悉感却愈发强烈,按捺下心底的怪异,她顺势走了过去。
少年见了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无措地挠了挠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副苦瓜脸。
宇文若素见此忍俊不禁地开口道:“小公子可是国师府上的小少爷?”
小少年一双猫眼无措地盯着她,顺势点了点头。
午膳时,宫里头派人请荷华过去一趟,说是共同商讨禹州闹水灾一事,白苗苗想着自大上次之后便许久不见宇文若素,又听闻宇文若素小产了,想着怎么也得进宫看看,便特地磨着荷华带他进宫一趟。
荷华被他磨着烦了,一松口便答应了,进宫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乱跑,白苗苗点头点头再点头,等荷华一进皇帝的议事房,白苗苗立刻跑了个没影。
这皇宫白苗苗来了许多次,可之前都是喵身,飞檐走壁直来直去,哪记得这么多弯弯道道,皇宫本就错综复杂,这会儿绕来绕去饶了一会儿就给绕晕了,白苗苗刚思考着是绑个人来问路呢还是绑个人来问路呢,便见着了自己要找的人。
宇文若素脸上略施粉黛,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倒也瞧不出其他异色。
“你......”白苗苗正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开口,忽的听见一声惊呼,白苗苗下意识抬头,原来是宇文若素一不下心踩到了一个小石子,眼看着就要落入水池中,白苗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落入了水中。
宇文若素习得些水x_ing,虽说这湖水冰冷了些,自保倒是绰绰有余,反观白苗苗这边,旱鸭子.....不,旱猫子一只,使劲地扑腾着,宇文若素自救倒还没什么问题,可带上一个白苗苗可就费力了,救也救不了丢下不管也不是,岸上的人已经开始呼救,白苗苗也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整个人使劲往宇文若素身上扑腾,喝了一肚子的水,脸色涨得通红,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状态。
宇文若素全身s-hi透,两人贴在一起,玲珑的曲线尽显,她看着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白苗苗,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思索了几秒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还在扑腾的白苗苗拽入水中,香唇附了上去,两片唇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岸上的慌张的慌张呼救的呼救,谁也没有注意到水下的两个人。
白苗苗瞪大了眼睛,一时连挣扎都忘了,呆呆地看着宇文若素,空气从不断从唇瓣渡过,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至全身,这种呆呆愣愣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侍卫把人救上来。
宫女把早就准备好的大髦披风给宇文若素披上,宇文若素才刚小产不久,这会儿脸色苍白得很,随行的侍女随口说了些门面话便带着人回了宫,太医也匆匆赶到,一个跟着宇文若素走了,一个留下来替白苗苗查看伤势。
国师大人听闻消息也同皇帝匆匆赶到,皇帝得知宇文若素回了宫,同白苗苗慰问了两句后便去了宇文若素宫中。
太医也是个冷艳高贵的,看了看白苗苗的伤势,得出一个结论:水喝太多,没啥大事,然后便提着医药箱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荷华忙走上来拉起白苗苗的手,却发现怀里人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他擦了擦白苗苗脸上的水,而后将白苗苗的手放在怀里捂着,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苗苗这才回过神,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荷华的眼睛,更不敢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含糊地点了点头。
荷华是谁?怎么会看不出白苗苗的异样,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直径拉起了将他白苗苗带他回了府中。
这几天白苗苗都显得心不在焉,荷华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不动声色地命人打探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过了些时日,我们的白苗苗同志便又恢复如常,显出了平日里欺男霸女、称霸一方的小霸王的本质,压榨百姓、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寻欢作恶,只是明显往宫里头跑的次数勤快了许多。
皇上自从上次匆匆见了一面白苗苗后回到宇文若素宫里头,听宇文若素把事情说了一遍,便将白苗苗当成了自己爱妃的救命恩人,又瞧着白苗苗生得俊秀漂亮,x_ing格颇为讨喜,一向喜好美色的雍成帝自是白苗苗颇为喜爱,虽说雍成帝是个直的,但也不妨碍他对美人的欣赏,又因着国师大人这层关系,爱屋及乌,便许了白苗苗随意进出宫中的权利。
“这个男人好生奇怪!”白苗苗一手嗑着瓜子一手托着下巴,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咿呀作唱的戏子们。
宇文若素小产不久,又不小心落了水,皇帝便命她待在宫里养身子,没事尽量别多走动,又怕宇文若素待在宫里头太闷了,便命人请了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来给她解闷。
这场戏讲的是男女主人公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境又相当,都是镇子上的大户人家,两家人也生了结亲的念头,便替二人定下了娃娃亲。两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又互生情意,这本是一桩喜事,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到了男当娶女当嫁的年龄,男主人公家生意上遭了贼人暗算,家道中落,双亲郁郁寡欢,不久后便双双病逝。
女方这边倒也未曾因此瞧不起男主人公,这婚约仍旧作数,只是女主人公的父母这辈子就得了这一个女儿,舍不得女儿嫁过去受苦,因此男主人公便只能做那上门女婿了。那男主人公大抵是有些大户人家公子哥儿的傲气,一口便回绝,连夜收拾东西上京赶考去了,临别前同女主人公作约,待考取功名之时,便是二人成婚之日。
可惜这天大抵是天不如人意,科举过后,男主人公并未考上功名,自觉颜面无光,愧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便学着那孔雀东南飞的焦仲卿,自挂东南枝了。
白苗苗便嗑着瓜子边道:“当初早答应娶了那柳宁儿不就行了,哪能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再说没考上就没考上,回来还不是照样能娶美人,大不了明年再考呗。”
宇文若素掩唇轻笑:“男人嘛,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要面子的,待日后苗苗你有了心上人后便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