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最近皇上不是特别宠着那兰妃么,谁知那皇后抽了什么风,跟疯了似得,使劲地往后宫里塞女人,居然还把念头打到了本小姐头上!你说,她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幸亏本小姐机智聪明,使了一计让她把主意打到了我二表姐身上。”
“你?!”白苗苗惊恐地将夏菇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深深觉得自己的审美受到了侮辱,于是跟着点了点头:“怕是脑袋被门挤了,还磕了两下。”
说起来夏菇凉同皇后倒也有些血缘关系,夏家虽说没有明确表态,隐约有被划分到皇后一派的势头。
“皇后最近动作可大了,皇贵妃那边明面上倒是没什么动静,暗地里谁知道呢,陈二狗要真娶了那病美人儿,可就跟皇后是系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好是坏,说不准呐!”夏菇凉喝了一口茶,啧啧感叹。
白苗苗便往嘴里塞点心一边跟着点头,权当饭后娱乐,随便听听。
“唉,对了!”夏菇凉似乎想起什么,对着白苗苗道:“苗儿啊,听说你最近和那兰妃走得很近,你悠着点啊,谁知道那兰妃私底下是个什么人,光看这两年能让那老皇帝对她圣宠不衰就知道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儿......”夏菇凉还待继续说,见白苗苗面露不虞,识趣地闭上了嘴,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随你随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跟白苗苗闹不愉快,夏菇凉倒也没这个心思。
“话说完了你慢慢吃我先出了啊!”夏菇凉贼兮兮笑着边说边推门。
“你去哪?”白苗苗随口问道。
“我......我就出去转转、出去转转。”
过了莫约一柱香的时间,白苗苗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国师府:
“夏菇凉你个女色/魔!别让再我看到你!”
偷窥被个现行夏菇凉立马从荷华的屋顶逃之夭夭,边跑边喊:“这位少侠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扫把放下别打脸啊喂......”
“滚!!!”
第18章 第 18 章
“我也去我也去!”听见皇上又招荷华进宫,白苗苗忙放下碗筷道。
荷华听闻皱了皱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袍,可到底未曾说什么,点了点头。
车辇已在门外备好,荷华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后便带着白苗苗上了马车,白苗苗一路哼着小曲一蹦一跳,显然心情很好,上车的时候还不小心踏空了,差点摔了个喵肯屎。
车辇一路驶向皇宫,两人在宫门前下了车,一路步行了进去。
到了御书房前,两人自然而然分手,白苗苗正兴冲冲地打算溜去宇文若素那儿,却突然被荷华叫住了。
荷华神色温柔地替他理了理稍有凌乱的发髻,柔声道:“早些回来,别玩闹的太晚了。”
荷华比白苗苗高出一个头,是以白苗苗下意识抬头,一双墨色如玉的双眸毫无防备地撞进眼底,眼中含的温柔与那浓得如同化不开的情愫猛地拽住了他的心脏,浓烈的感情一下子如同丝线一般缠了过来,白苗苗顿时愣住了,趁着这个空档,荷华突然低下了头,优美的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快的让人怀疑刚刚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
“好了,去吧。”荷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未待白苗苗反应过来,却已是进了御书房。
白苗苗愣了几秒钟,脸不争气地红了个通透,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御书房内。
“禹州这次闹大水闹的严重,朝堂上那帮子大臣吵了了半个月吵得朕脑袋都疼,也不见拿出了什么好办法,哼!也不知朕养了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雍成帝揉了揉眉心,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真要办事了人影倒是不见一个,爱卿你说说,可有甚么何好办法?”
荷华沉吟片刻,缓声道:“臣倒以为右相大人所说在理。”
“如何说?”
“禹州接连暴雨,积水无法疏散而导致洪水泛滥,臣曾派人去调查过,发现同禹州相邻的江州地势较底平,土质良好,若将水引至此处,开辟成田亩,倒不失为一处良地,故臣以为,这河道必是要修的。”
雍成帝顿时有些心虚,疑迟道“可这国库......”这□□虽多年未经战事,可近年来总是闹水灾,皇帝又是个骄奢 y- ín 逸贪图享乐的,花销从来是大把手笔,一下子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还是颇有些吃紧。
“皇上,虽说修河道一事工程巨大,既费时又费力,可之后带来的好处也是十分可观,忍一时换来长久的利益,不亏。”
雍成帝一听,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心想不愧是国师,正待点头,忽地门外的侍卫大喝一声:“大胆,谁人鬼鬼祟祟!”
紧接着一阵阵骨碌碌的声响,又是一声“哎呦”伴着重重的落地声。
雍成帝和荷华同时向外看去,便见着白苗苗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扶着身旁的树慢腾腾站起来,俊俏的小脸皱成一团,像包子似得,可别提多委屈去了。
雍成帝一看,顿时乐了,提了提声音对外面的福公公道:“福裕,你去唤他进来吧。”
“是,皇上。”
过了一会儿,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发髻散乱着,白皙的脸蛋上沾了些许泥土,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泥猫。
白苗苗一见雍成帝,便咧嘴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哟,皇帝老头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雍成帝喜欢的便是白苗苗这幅直爽不拘模样,也不同他计较称呼,笑眯眯地招他进来,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