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迟朗求了店主好久,店主才松口卖。还好由于机械时间的缘故,他能够修一些非常精密的怀表,所以攒了一些钱,并向勒斯借了钱,最后还答应在这里打工还债。
谢菲尔德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把自己做的送给我。”
“这东西太复杂了,如果我认真做的话,得做个一年半载,但是我校准了这块表,它本来走得快了一些的,现在已经走得很准了。”
迟朗仿佛有点激动:“如果你想让我亲手做的话,可能得等你以后的生日了,我一定做一个独一无二的,最适合你的。”
谢菲尔德将表收好以后,将手轻轻地贴在迟朗的脸上:“其实也不用走那么准的。”
“为什么?啊,你也喜欢把表调快两分钟,这样赶时间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心焦了吗?”
“不是,”谢菲尔德靠近了迟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迟朗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好不像你……而且不要随便c-h-a旗!”
谢菲尔德虽然没听明白迟朗的最后一个词,但还是顺从心意地把脸靠了过去:“我会把时间调静止的。”
哎?
谢菲尔德吻了上来。
迟朗感到谢菲尔德的舌尖轻轻地撬开了他的嘴唇,在他的口腔里轻轻地试探着。
钟表店里的时钟的声音像放大了百倍一样,同时传来指针转动时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迟朗忽然明白了谢菲尔德的意思。
他也想把时间调静止了,要是时间能静止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就好了。
谢菲尔德结束这个长吻之后,还在一下接一下地亲着他。
迟朗终于趁着一个空隙说了一句话:“等等等等一下。”
谢菲尔德停下了亲吻,转而凑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让我亲一会吧。”
“亲亲亲!歇一会再亲吧。”
迟朗看着谢菲尔德的淡金色的头发,上面还被阳光映着,连发丝尖都仿佛有碎碎的光。
这一刻的画面非常美,只是他却想起了在教堂里见到的那个霍华德家族的人。
他明白自己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谢菲尔德,我今天在教堂里遇见了一个和你头发有着相同颜色的人,啊,这颜色真好看。”
他伸手想去碰一碰谢菲尔德的头发。
谢菲尔德却往后退了几步,笑得温柔:“公平一点,你先让我亲了才能摸头发。”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幼稚。
*
这头发的颜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深渊之人怎么能拥有向阳的颜色呢,以及,还有霍华德那个家族……
谢菲尔德看迟朗一副纠结的样子,还是直接吻了上去。
他在这亲吻里,终于反复确定了一件事。
——这是我的,
我的。
可惜再精通时间魔法的魔法师,也不能停止时间,不然他一定会把他的玫瑰困在静止的时间洪流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又在假意微笑着问:“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迟朗很疑惑:“他是谁?那个霍华德的家族的人吗?”
然后迟朗说:“我都想不起他长什么样了,我是因为他和你头发颜色一样,才注意到他的。”
这真是令人满意的答案,他怎么能想出这样的答案。
谢菲尔德看着迟朗的眼睛,觉得自己骨髓里隐隐的占有欲又开始发作了。
他真想吻一下迟朗的眼睛。
——也不对,什么地方都想亲。
第27章 魔法研究会
迟朗觉得,最近做事的效率太低了。
他仍然惦记着要进入魔法研究会,并且在观察以后,决定做一辆低配版的自行车。
——那种木制的、极其简陋的、且不太平衡的复古版自行车,没有链条,车胎也不是橡胶的,需要蹬地前行。
在迟朗的预估里,做这个是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他也找好了地方,就在勒斯的地下室里做。
于是他在一个晚上,满怀期待地向谢菲尔德诉说了他的计划:“……就是有两个轮,蹬地的话可以前行……”
谢菲尔德看着他:“我能去看吗?”
迟朗正坐在床上,回道:“好啊,但我们能说服勒斯让你进地下室吗?”
谢菲尔德挑起他的下巴,弯下身亲了他一下,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他,我们想待在一起。”
“这不太好吧。”
*
第二天到实验室时,勒斯仍然埋在一大堆文献之中。
谢菲尔德凑过去,低声对勒斯说了些什么。
勒斯几乎是“噌”地一下抬起了头,看了看谢菲尔德,又看了看迟朗,脸上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地下室,你们要去就去吧……”勒斯仿佛极为艰难地开了口。
迟朗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真给他说,我们是因为谈恋爱才一起去地下室的吧……我觉得勒斯的世界观可能受到了冲击。”
“是的,他虽然很震惊,但仍然表示了理解。”
迟朗也震惊了,他想了想勒斯那副老学究的样子,觉得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这个理由也好,我们就名正言顺了。”迟朗摇晃着谢菲尔德的手臂。
谢菲尔德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亲了亲,扬眉道:“骗你的,我给他说的是,因为死灵法师的缘故,我必须来看着你——一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