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做到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能认清对方,实在有难度啊。
“我知道了。”我顺从应道。不管怎样以后这种错误绝不能再犯了。
忽然想起栾牧的话,我不禁有点害怕,如果以后我和付郁分开了,我不会也把她忘记了吧。
我看着面前这个人,目不转睛地看,只希望她留给我的印象越深越好。
“你看我干什么,不吃饭啊。”付郁说道。
“我怕把你忘了。”我脱口而出。
“你敢,”她顿觉好笑,佯怒道,“除非是失忆,不然你不可以把我忘了,即便是失忆,最后也要把我想起来。”
“如果是失忆……那我也没办法吧?”我不确定说道。
“那些都是泡沫剧擅用的烂俗梗,现实中哪来那么多狗血故事。”她不以为然。
我不明觉厉,“没听过一句话么,艺术来源于生活。”
她只笑笑,不置可否。
看了眼四周依旧喧闹的画面我想起一件事,“再有一个礼拜就要期末考试了,然后就正式放假了,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她想了一下,“可能还是去打工吧,但短期工也不好找呢。”
“又打工啊……”不知为何现在她一提打工我都有心理- yin -影,生怕她再遇到之前那种色狼上司。
“只能打工啊,”她理由充分,“我说过我毕业时要搬出来住的,总得攒些钱吧。”
“你才大一,时间充足呢。”
“时间过得很快的,”她未雨绸缪,“我也可能提前搬出来,所以要早作打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可也有句话叫计划不如变化快……
不管怎么说,有计划总是好的。
见我没回应她接着问道,“松子有计划么?”
“没有。”
“到时候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这是她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显然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埋很久了。
但我依然不能给她绝对的回答。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空气沉默了一会她转了话题道,“假期你有空吧,能找你么。”
“能啊,”我没有犹豫,“但是你不是要打工么?还是……我们一起打工?”
“你不用刻意陪我……”她戛然而止,顿了一下又道,“我假期想学游泳,会报游泳班,你感兴趣么?”
“不用报班了,”我说,“我会游泳,我可以教你。”
“真的?你和谁学的?”她有点兴奋。
“我哥,小时候我们经常去游泳。”
“那你教我,就这么说定了。”她板上钉钉了。
是我敏感还是之前一直迟钝,付郁给我的感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我吃好了。”她看了一眼我还剩大半的餐盘,轻叹了口气说,“松子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呢。”
被她看出来了,早知道她观察细致入微的。
“松子有什么心事么?”她接着问。
“没……”我迟疑了瞬,讪讪回道,“不算心事。”
“那是什么,不能和我说?”她继续问。
“……没必要说。”
“没必要说?”她表情有点微妙,半晌,有点意味深长,“哦……那就是等我自己发现了。”
我怔然,抬眼正对上她无波澜的眼神。
她这话……是几个意思?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