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雅丹突然跪地,几人惊的赶紧站起,苏宁希上前,扶起她。“快快起来,这时为何?”
穆雅丹被扶起身,立即吩咐那黑脸少年。“虎儿,你去山上去打几只猎物回来,好好款待下客人。”
“好。”一直茫然无措的穆虎,应声,转身从房里拿出工具,向山上而去。
而穆雅丹让他们先坐下,然后去拿了写水果,摆放在桌上,然后提着茶壶往厨房去。
四人当然不好就这样坐下,苏宁希赶紧说道:“这,夫人不用客气的。”
“应该的,应该的。”穆雅丹并没有停下,而是兴冲冲的去,兴冲冲的回。从一旁拿过板凳,指示他们坐下。“坐,坐”然后,给他们一人倒一杯水,自己才坐。
四人称谢,依言端坐。
苏宁希恭敬言:“其实,我此次来,想了解下我身世的,打听到您这,还是颇费了翻功夫,望夫人如实相告。”
夜冰清、白小飞、柳蕊等人对这也是很好奇,并不开口,只是在一旁安静聆听。
穆雅丹重重一叹。“唉,其实,十五年前我去过云州城,想接你过来,可是等我赶到那收养你的那两老人家地方时,那里就只剩下一那片被烧焦的屋舍;我一直以为你遇害了,所以才没有继续寻找下去;但我还是日日夜夜都期盼着你能来,如今你终于来了,这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把我丢下?”苏宁希好奇难道眼前之人是自己娘亲,遂问道。
这时,穆雅丹已经开心的泪如雨下,解释道:“不,不是我要丢下你的,实在是迫不得已。”
“您说。”
穆雅丹点点头,看向苏宁希,透过她好像看到了那端庄优雅的女子,眼带神往。“这事还要从大燕颜三百八十九年说起,我本是皇后南宁的贴身侍女;颜帝颜星对皇后情深意重,一生也只娶了皇后一人。那时,当今云帝云狂任太师职位;在颜帝还是太子时,云狂与他出生入死,还在生死关头救过颜帝;所以,颜帝感念其恩情,视他如亲兄弟,可谓推心置腹。云狂也凭借这一点,独揽朝政,与当时还是御史大夫的秦忠狼狈为女干控制了整个皇城,在皇后娘娘生产时,下毒毒害了颜帝,并以此嫁祸给皇后。也幸好有一忠心宫女偷偷把这消失带进殿内,那时皇后刚生出小公主,她立即命令我抱着你从密道逃跑,为你命名颜阡墨。我一路躲避着黑衣人的追杀,走走停停,终于在二个月后我跑到了云州城郊外一户和善的老人家门前,把你托付给他们。然后,就抱着一块木头假装婴儿往回跑,在一道山坡上被发现,我无奈只得抱住木头跳了下去。也许是天意,我被一猎户救起,也就是我丈夫,我跟他几经辗转,落户在了这里,才知道,那窃贼云狂竟然于三月前闯入倾宁宫杀害了皇后以及所有侍从,一把火烧了倾宁宫,说皇后畏罪自杀;最后,以颜帝无子嗣为由,自封为帝。”
“砰”的一声,柳蕊霍然而起,揎拳捋袖。“可恶,竟然有此等卑鄙无耻之人。”
“宁希姐姐的身世竟如此波折。”白小飞惊异。
“所以我不是被遗弃的?”苏宁希喃喃道。
夜冰清抬眉,眼神深邃。
白小飞,柳蕊担忧的望向苏宁希。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敢在意把。
“怎么会?颜帝与皇后不知道有多在意你,天天都盼着,想着,只叹造化弄人”穆雅丹道。
“所以我爷爷奶奶也是他们杀的?”眼神- yin -郁。
“应该不会,毕竟相隔了那么久。”穆雅丹疑惑。
“那您可记得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人左眼角有一道伤痕。”
穆雅丹恍然,面有嘁嘁。“有。所以,他们最后查到了!”
熊熊烈火在眼前闪过,慈爱的爷爷奶奶在自己眼前倒下,苏宁希拳头紧握。“不,应该是追查你的逃亡线路费了些功夫,他们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看向手心中的玉佩。“难道是它?”
穆雅立马否定。“不,这只是颜帝世代相传的玉佩而已,不应该会引起他大费周章,耗时几年。”
苏宁希点头。“嗯,这事我会查清楚的。那穆姨可否能给我讲讲我父亲母亲之间的事情吗?”
听苏宁希竟然叫自己穆姨,穆雅丹很是惊喜,抽泣道。“好。”
...
穆虎提拉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正往山下赶,便见村头方向突然多出几十官兵,还有的正从民宅内推搡出村民,都集中在村前的空地上,穆虎大感不秒,提着猎物抄小路往家里跑去。
穆雅丹正说到颜帝与怀着五月身子的皇后漫步于百花园中伉俪情深,便被一声大喊打断了话语。
“娘,娘,不好了。”穆虎急急忙忙跑过来,连家伙什都没放下。
“慢点,怎么了这是?” 穆雅丹走过去穆虎拉到身边,拍掉他身上的草木屑。
穆虎呼吸几次。
“呼..呼...村里来了好多官兵,把乡亲们都抓了起来,还有一队人马正往我们家赶来。”
穆雅丹慌乱起来。
“这,怎么办?怎么办。”
“估计是为我而来。”苏宁希神情自若。
夜冰清赞同道:“嗯,昨天城头一露脸,该知道也知道了。”
“快,你们赶紧躲到山上去,绝不能让他们把你们抓走,虎儿,我们去挡一挡。”穆雅丹神情紧张而又坚定,拉着穆虎准备出院门。
穆虎放下东西,答道。“好,娘。”
“可恶,现在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白小飞、柳蕊二人激动起身,提剑跟上。
苏宁希、夜冰清走上前,拦住他们。
夜冰清安慰着穆氏母子,示意稍安勿躁;
苏宁希拦住提剑的二人,淡淡道:“村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