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她干脆利落地全招了, 免得被对方旁敲侧击套话忽悠出来，那多丢人。
虽然, 现在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唐欢还没说完，这家伙就自己脑补完了全过程, 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怎么还没傻呢？”
为什么失忆的偏偏是乔明瑜不是顾怜呢, 真是太可惜了。
顾怜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那姿态比唐欢要优雅多了。墨清觉得这动作有点眼熟，想了想, 才想起来唐欢这些天装皇后的时候, 就爱摆出这个样子。
所以......嗯......其实是模仿顾怜的么？而且还模仿得并不是很像......不，是很不像......
为了避免自家欢欢炸毛，墨清机智地把这个想法吞了回去, 没说出来。
唐门虽然是一代宗师百年世家，但毕竟是混江湖的世家。唐欢有个堂姐曾经嫌弃唐家是江湖草莽, 嫁给了高力士的儿子, 从此以后更加瞧不起唐家, 可见唐家和贵族世家差别还是很大的。
顾怜一个苗疆人，原本也不懂中原礼仪，还是和长歌门那位出身尊贵的琴娘学的。结果人家认真学了，不仅学好了礼仪还学写了一手好字，反而唐欢浪惯了, 礼仪方面都不如顾怜。
“所以顾怜简直是心机婊。”夜里，唐欢躲在被窝中悄悄跟墨清吐槽。
墨清把她搂紧了些：“她靠头脑取胜，你就靠武力，不跟她争。”
也争不过。
自家欢欢什么德- xing -没人比她更了解，唐欢有时候根本懒得动脑子，就想全都暴力解决。
听完墨清的安慰，唐欢更心塞了。
武力更打不过啊！
“她现在身负普通的武功。”墨清点醒了她，“你可是仙人。”
既然唐欢之前说过他们的武功最高也不过和炼气期大圆满差不多，那唐欢这个纯粹的仙人，自然可以碾压顾怜。就算现在唐欢不能用仙术，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回头下次真真正正地碰面时，唐欢自然能够吊打对方。
这么一说，唐欢就高兴了。
也对，她现在可是仙人了，顾怜还是个凡人呢。
一个高兴，唐欢就对墨清提的各种要求予取予求了。等她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被折腾得腰肢酸软、泪眼迷蒙了。
下回再也不能纵容墨清了！衣冠禽兽！
第二天，唐欢去看小伙伴的时候，被对方“啧啧”地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年轻人，要节制。”
唐欢：“......”
节制你奶奶个球！你对墨清说去！
唐欢面无表情地伸手把这个人小鬼大的屁孩抱过来，刚准备蹂-躏一通，忽然察觉到一个不太友好的视线。她转头看了看，果然是墨清发出来的。
顺着墨清的视线，唐欢慢慢看向自己抱着顾怜的手......
这飞醋吃的？？？
然后，唐欢就被墨清拎回家进行教育了。
自从两个狼狈为女干的损友相认之后，唐欢忽然过得如鱼得水了起来。以前干坏事拉着墨清，还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墨清一直是个乖宝宝。现在有了个更不要脸的顾怜，唐欢突然有了心理安慰，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个好孩子。
瞧瞧顾怜出的鬼主意，她跟这人一比，简直可以当浩气盟道德标兵了。
“我最近研究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蛊。”
顾怜和乔明瑜已经换回来了，乔明瑜也恢复了记忆。两个人比唐欢墨清黏糊多了，唐欢屡次捂眼睛觉得自己被塞了成吨狗粮。
听到顾怜这么说，唐欢条件反- she -地警惕起来：“墨清不给你当药人！”
顾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已经选好药人了。”
唐欢并没有松懈：“我也不当！”
“......”顾怜无语了一下，果断无视唐欢，继续往下说，“这个蛊应该可以让女人长出男人的东西，你们说下给贵妃怎么样？不对，她现在已经贵嫔了呢。”
乔明瑜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但是很快按捺下了。对于顾怜的决定，她表示完全支持。
唐欢嘴角微微抽搐：“被发现之后，你要怎么解释贵嫔为什么多了个那玩意儿？她可以跟皇帝上过床的，皇帝肯定知道她以前没这东西。”
“解释？”顾怜故作惊讶地看着，“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个？这和本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卧槽！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亲。
顾怜冷静地微笑着：“臣女只是一个借宿宫中的小小伴读而已，臣女都没有见过贵嫔娘娘，娘娘出了什么事，自然是不关臣女什么事的。”
根本没有人会怀疑是她搞得鬼，她当然不用考虑被发现之后怎么办，那是贵嫔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
太无耻了。唐欢悄悄往墨清身后挪了挪，离顾怜远一点。
这些奇奇怪怪的蛊，也亏她炼得出来。
“若是贵嫔娘娘被发现了，那就只能抱歉了。”顾怜脸上一派忧国忧民，“宫中出现了这等妖物，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呢？妖物生出来的皇子殿下......”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叹完气立刻变脸，一脸温柔地抬手替乔明瑜重新满上茶水，还低声关心了对方一句，问她饿了没有。
唐欢：“？？？”
一口气哽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唐欢揉了揉心口，拉着墨清告辞了。
罢了罢了，真可怕，她还是回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吧。顾怜段位太高，也只有琴娘可以跟她玩到一块儿去了。
唐欢突然开始心疼大唐人民，她当初认识顾怜的时候，顾怜就已经被全江湖称为“江湖毒瘤”了。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祸害了多少无辜人。还好她当年只是小小地调戏了一下顾怜，没来得及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