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么回事?”玉黎不会武功,因此并未察觉任何异样。不过,他突然想起方才遇见秦斐时的他笑容满面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不对劲来,“方才我遇见秦斐了,是不是他……”
元珩听了,厌恶道:“很有可能是,我的哥哥们不会做这种光天化r.ì刺杀的蠢事。”又说,“这个秦家,我看不顺眼很久了,一定要找个由头除了他们。”
玉黎道:“秦国公跋扈,且他支持静王,的确是要除掉的。”
“不仅是秦国公,静王也是个祸患……罢了,回去之后再作商量,我怕不仅一波刺客,咱们还是快些回宫为好。”元珩伸手将玉黎抱进自己怀里,一边保护他一边安慰他,“不过黎儿不用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嗯。”玉黎点了点头,依赖似的抱紧了他。
回宫后没过多久,水龙吟派出去的暗卫就回来禀告了:
“主子,对方不像是皇宫中的暗卫,他们跟了一段路,见无处可下手,就回去了。”
“你等有没有打C_ào惊蛇?”
“主子没有吩咐,不敢打C_ào惊蛇。”暗卫恭敬地低下了头。
“很好。”元珩负手站在窗边,眉眼间被落下的乌发投下y-in影,“找几个人去跟着秦越的继子秦斐,找个合适的时机杀了他。”
“是!”
一旁的玉黎一直静静听着,见暗卫退下,这才道:“秦斐该死,但杀j-i焉用牛刀?”
元珩邪魅的笑了一下:“黎儿,这种人不值得浪费你的神思,我直接替你杀了他便罢了!”又说,“我方才收到消息,你父亲的事能回旋了。”
“嗯?”
元珩解释道:“我上次未曾与你说,他牵扯到的人到底是谁。其实是这样的,触怒父皇的人乃是礼部侍郎陈同道,他上的折子是替明王陈情,三月初三是明王的忌r.ì,他希望父皇能够把明王的玉牒仍然放回到承祐宫去,以表明父皇的兄弟情深。但是父皇却对明王深恶痛绝,旁的人都不敢提及他,偏他倔驴脾气,非要提,就触怒了父皇,本来是直接削职为民,你父亲和其他一些大臣联民求情,这才把他保下来,只是改为了贬谪。”
“明王就是当年因巫蛊之祸被牵连的人么?”玉黎问道,“可是我父亲为什么要趟这摊浑水?我也不曾听过他和陈同道是好友啊。”
“对,你父亲替他求情的原因,我也弄不明白。”元珩摇了摇头,又说,“但是郑淮并没有在玉府查出什么所谓的证据,再加上我将他的人亦牵扯其中的证据暗中送到了他手上,他受到威胁,自然投鼠忌器。”
“原来如此。”玉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按照这样看来,我父亲说不定真的有收受贿赂……”毕竟玉章辞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根本没有回报的事,陈同道又不是他的朋友,那么原因便只有一个,他定然收受了什么好处……
元珩却按住了他的手:“黎儿,此事你心中有数即可,朝中真正两袖清风的大臣不多,父皇也不是完全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只是,明王这件事,是绝对触碰不得的。”
玉黎愈发疑惑:“为什么父皇会这么恨明王?”
元珩摇了摇头,亦是一脸迷茫:“我也曾私下里问过我母妃,母妃却闭口不言讳莫如深,大概此事也是不可触碰的秘辛吧。”
两人正说着话,却有人在外禀告道:“王爷,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进来。”
小厮进来行了一礼,道:“王爷,有个宫女塞给守门侍卫一封信便走了,据说那宫女看着眼生,不像是周围宫中的人。”说着,将信呈给元珩。
元珩一看,上面写着“昭王妃亲启”,他蹙起眉,抬头看向玉黎:“黎儿,是给你的。”
玉黎诧异地挑了挑眉,道:“打开瞧瞧?”
元珩便将之打开,只见其中一张薄薄的信笺上写着:
“还未贺王妃成亲之喜,今r.ì特来送上。金凤钩上。”
元珩和玉黎看完,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送礼?送什么礼?而且这个金凤钩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送礼?
第160章 贺礼
两人方收了书信,正在宫中用午膳,元珩刚派出去监视秦斐的暗卫突然回来了:
“主子,秦斐已经死了。”
元珩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随即又面色如常地夹菜给玉黎,眼睛也不眨一下:“怎么?你们这么快就找着机会了?”
暗卫颔首低眉道:“属下无能,被人抢了先……”
玉黎一愣,转过头去问道:“被别人杀了?”
“对,那秦斐进家门的时候,被对面潜伏多久的刺客一箭s_h_è杀,等秦家人去追时,刺客已经不见了,对方轻功极好,我等跟了他一会儿,在城东南人多的地方跟丢了。”暗卫说着,伏地请罪道,“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元珩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去了,对玉黎道:“黎儿,你怎么看?”
玉黎勾了勾唇角:“你忘了?刚刚有人说要给我们送礼来着……”
元珩略一怔忡,随即一笑,丹凤眼露出玩味:“金凤钩杀的?他倒是很有本事。”
“你可别说,他手底下能人术士非常多。”玉黎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来,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慢斯条理道,“此人不知是何来历,虽处三教九流之地的,但为人甚是风雅,我去过他住的地方,其中文物珍玩不计其数,且都是真品,凭他一己之力,定然得不到如此多的珍宝,可见手底下能人异士、产业商铺,该是很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