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苏夏年低头,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孩子气地说:“可我答应她,回去会立刻去找她的。”苏夏年扬起一个笑脸,让苏夏唯看了只想哭,苏夏年说:“她可能都等不及了。”
“不想让颜颜看见美美的你吗?”
“也是,我现在很难看,是不是?”苏夏年对着车窗照,“我现在真是狼狈。”
“走吧,我们先去处理一下。”
苏夏年似乎还是不想同意,推开车门要下去,“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介意我现在这样子的,她能理解……”苏夏唯伸手拉住苏夏年,苏夏年看到了苏夏唯手腕的勒痕,眸光一定,“你也受伤了。”
“我……恩。”苏夏唯的心,开始剧烈的疼,不好的征兆出现了,当受到强烈的刺激,苏夏年的记忆,会出现空白。此刻的苏夏年,已经忘记,之前的发生的一些事。
“恩,我们去处理伤口。”苏夏年看到苏夏唯的伤口后,立刻转了心思,“我先告诉颜汐之一声,别让她傻傻地等,”她上下摸了一遍,“我手机呢?”
“你手机没电了。”苏夏唯晃了晃,被苏夏年摔关机的手机,“之后我跟她说吧,再者,颜颜还在睡着,你忘了吗?她还没有醒。”苏夏唯试探着说出来,苏夏年眨眨眼,像是在努力回忆,“没醒?”
“恩,你忘了,她睡着呢。”
苏夏年低头,半晌才抬头,笑了,“对哦,她睡了好久的,还没有醒过来,幸好幸好,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们去包扎伤口吧。”
可能觉得时间充分,苏夏年显得很乖巧,不过在包扎伤口时,她坚持,一定要先给苏夏唯处理。苏夏唯笑着摸摸她的头,“我们可以同时啊。”苏夏唯叫来了卷卷,卷卷的眼睛红彤彤的,看到苏夏年伤得如此之重,更是心酸的不行。苏夏年抬头看见她,“你这是哭了?谁欺负你了?”卷卷更想哭了,她对不起她家夏夏。眼泪就要下来,卷卷感觉到,苏夏唯在她身后,轻轻踢了她一下。
卷卷立刻调整自己,笑着说:“怎么可能,是想你想的。”苏夏年笑着说:“你这只小卷卷,学会油嘴滑舌了,果然是跟毛毛混久了,毛毛跟着颜汐之久了,也是油嘴滑舌的。”卷卷更想哭了,呜~
处理额头的伤还好,处理脚上的伤口时,苏夏年因为疼,哭了出来,在苏夏唯怀里,苏夏年呜咽。处理伤口的时间太久,苏夏年险些在苏夏唯怀里睡着,可她还等着去看颜汐之,处理到最后,她心急不干了,“怎么这么久,差不多就行了。”苏夏年其实很困,她怕自己会睡着。苏夏唯安抚她,摸摸她的头,“乖,就差一点点了~”
卷卷站在旁边,不知道一会要怎么跟苏夏年说,颜汐之不见了,就算编造好了借口,卷卷也无法坦然地说出来,这是让她欺骗夏夏啊。
总算处理好了伤口,苏夏年的脚,被缠成粽子,“你这样包扎,我怎么走路啊?”卷卷推来了轮椅,让苏夏年坐着。卷卷和苏夏唯眼神交流,悄声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夏唯把轮椅,缓缓推向,已经空荡荡的病房。这该是怎样的残忍,明知那里是万丈深渊,还要将她在意的人亲手送进去。想到这,苏夏唯的心,就会冰冻一分,她一直心存善念,但霍心瞳的出现,让她的另一面开始暴露,她可以冷漠,可以无情,可以心狠手辣。
苏夏年在去病房的路上,还有些小兴奋,挠挠自己脑门上的纱布,抬腿踢踢自己的脚,竟是笑着说:“我这样也可以住院了诶,我可以和颜汐之住一个病房。”卷卷跟在后面无声地哭。
到了病房,推开房门,苏夏年也不怕吵到病人,对着黑漆漆的病房雀跃地嚷:“颜汐之,我回来了!”灯,被按亮一瞬,苏夏年的笑意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替换,宝宝们放心食用,啥时候,我也能有上万瓶营养液?大概我是在做梦哈哈。
第203章 当一切开始失控……(11)
“艾肯?”苏夏年的失望透过声音表达出来。
艾肯忙站起身, “啊……你这是怎么了, 还坐轮椅了?”艾肯生硬地转移话题。
苏夏年不敢相信似的, 四处张望, 她自己滑动轮子,到了颜汐之曾经躺的那张床, 直直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床,半晌, 说:“人呢?”苏夏年呢喃着问:“人去哪了?”
“啊, 你说颜颜, 沈恒把她送到国外去了,听说那边有更好的医生。”艾肯按照原计划表演, 回头望了一眼红着眼圈的卷卷, “卷卷,你没告诉她吗?”
“我、我没想到这么快,以为颜汐之还没走的。”卷卷也在表演, 她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苏夏唯走到轮椅旁边, 苏夏年仰头, 抓着苏夏唯的手说:“唯唯, 颜汐之不见了,我说了会一直陪她的,她怎么走了?”苏夏唯半蹲下,柔声说:“苏苏,颜颜不在这, 我们回去,等她吧,她不是走了,只是,去接受更好的治疗了。”
苏夏年却不相信,她失神地盯着床,喃喃自语,“她走了,又走了,她逃走了,她就是不想看见我。”苏夏唯捏了捏苏夏年的手心,“苏苏,不是的,她一直昏睡着,你忘了吗?”苏夏年根本没有听进去,自顾说自己的,“她是个人渣,总是在骗我,人渣,变态,既然要逃,那就永远别回来。”说到最后,小声带着啜泣。
为什么我总是被抛弃?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不断在离开?望着主驾驶开车的苏夏唯,苏夏年垂下眼眸,轻颤的睫毛,颤掉了没藏好的眼泪。似乎,来来去去,都是这一个人在她身边,这本是件值得开心的心,但却怎么都无法笑出来。
苏夏年扭过头,望着车窗里的自己,那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她想努力笑,泪水却倏地滑落。苏夏年闭上眼睛,在夜的街上,远离喧嚣,总是很容易跌入睡眠。苏夏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她的小时候,有唯唯,有她,还有同样一张稚嫩的脸。那张脸啊~似曾相识,她好像认识,但又分明想不起,那个人唇角翕动,分明在说什么,苏夏年听不清,但脑海里却已自动生成那句话,她说:“讲好了这一辈子,再度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