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阿楚不自然地摸了摸被发胶固定住的头发，有点不习惯。
“没、没有呀，哎呀，走啦。”曲颖拽着阿楚的手，走在前面，好挡住自己红透了的脸。
下班时间超市里人格外多，两人和往常一样，阿楚在后面推车，曲颖在前面挑东西。
说是挑东西，其实就是见了什么就拿什么，东西好不好，需不需要？不重要！重要的是曲颖觉得她想买！加上阿楚签约以后，大手一挥，银|行|卡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非把曲颖这病治好不可。
“咔、咔……”两声轻微的快门声响起，货架对面闪了两下白光，有人在偷拍，曲颖眉头一皱，“不买了，我们走吧。”
“从电梯走。”阿楚戴上墨镜口罩，带着曲颖七拐八绕，绕到超市员工运货专用的电梯那，乘电梯下去。
曲颖佩服地看着她，阿楚在人类社会生活已有一段时间，对人类的生活习惯、历史文化及娱乐方式都有所了解，她学习能力极强，一旦接受以后都要在人类社会生活这个事实，学什么都很快，这会儿居然知道要戴墨镜口罩，还能迅速找到别人找不到的电梯，也是厉害。
两人下了电梯，从侧门离开，超市正门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原来两人从露西娅那出来就已经被路人看见了，有人把阿楚出现在这的消息发到网上，立刻引来一大堆慕名者前来偶遇，媒体记者自然也不会缺席。
“快走，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曲颖缩紧脖子，迈着小碎步欲逃，突听有个女生尖叫道：“买鱼小哥，他在那儿。”
“啊啊啊，终于见到真人了，好帅啊！”
曲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说了个“跑”字，便奋足狂奔。身后尖叫不断，疯狂的尖叫声中“好帅！”“真人比照片帅！”等话不断传来。曲颖埋头狂奔，全然不管，突然阿楚停下脚步，曲颖被拉了个踉跄，差点摔倒，茫然回头：“怎么了？”
眼看记者快冲到两人面前，曲颖心急如焚，阿楚却一动不动，面色严肃地看向不断涌来的人群，大声说道：“我是女孩子！”
“什么？”现在极吵，曲颖都没听清，更何况那些人。
说话间记者已经跑到两人跟前，阿楚丝毫不惧，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女孩子。”这回阿楚的声音很大，似乎有点生气。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曲颖没面对过这种场合，不知道怎么办，幸好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打破僵局，舒维仪看到网上的消息，带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把两人从人海里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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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第一，#我是女孩子#，可以啊两位，还没出道就弄出这么轰动的新闻，你知道有多少女生在网上痛心疾首的喊幻想破灭吗？”
“不知道，也想不知道！”阿楚双手抱臂，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脸色难看，“反正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这是好事啊！说明你有热度，有人气！现在网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大喊被掰弯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说了我不想知道！”
“欸，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网上有多火，你怎么……”
“我就这样，我是个女生，不是她们以为的帅哥，她们要喜欢帅哥，就喜欢错人了！”
“是是是。”曲颖从两人之间钻出来，把舒维仪往外推，“你少说两句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今天多谢了，你先回去，回头我再请你吃饭。”
“我还没说完。”舒维仪被曲颖推着往外走。
“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说。”曲颖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心想：“你再说怕是要出人命好吗？”
舒维仪走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阿楚兀自坐在沙发上生气，曲颖一路小跑到她面前，“不要生气了，她们没认出来，不能怪你，而且，她们喜欢你不全因为她们以为你是男孩子啦，如果你不好看，不是她们喜欢的类型，她们也不会这么疯狂地追着你啊，你看街上那么多男生，来来往往的，也没人那么疯狂的去追，对吧？而且你看，网上不少女孩子知道你是女生后，不但没有讨厌你，反而更喜欢你了……”曲颖说完，又咬牙切齿地补了句，“不过我不会让她们得逞就是。”
“嗯。”阿楚闷闷地应了一声，看向曲颖：“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这个……”曲颖还真没考虑过。
“你是因为我长得像男孩子才喜欢我的，对吗？因为我短发的样子……帅。”阿楚迟疑良久，才说出“帅”这个字。
“这……”这是道送命题啊，曲颖喜欢阿楚，确实是有帅的原因，好看嘛，当然谁都喜欢，但也不全是帅的原因，但阿楚的重点显然是“你是因为我长得像男孩子才喜欢我”。
说真的，曲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大三那年曲颖对她一见钟情，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她是男孩子，还以她的长相为标准喜欢过不少同款帅哥，后来知道她是女生，震惊不小，但当时阿楚重伤不治，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后来就直接接受了这个设定，好像也没什么。
当然这会儿肯定不能当着阿楚的面说自己也曾以为她是男孩子这样的话，但若说她喜欢阿楚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喜欢，当即诚实道：“我觉得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出来。和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没关系，就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阿楚心头一震，是了，喜欢就是喜欢，和男孩子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和人类还是人鱼有什么关系，只是喜欢你罢了，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
“阿楚，阿楚？”
曲颖瞪着双大大的眼睛，在阿楚面前晃来晃去，阿楚回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