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又回到欧律诺墨号,司水化为一股温暖的水流,将秋雅紧紧缠绕、包裹,一会如温暖调皮的浪花,阵阵上涌又退去,一会如千万只纤细有力的手,一寸寸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一会又如柔软的舌头,沿着她身上的曲线一一舔遍……
每当秋雅想拒绝,司水总会变本加厉,抓、咬、舔、吮吸……甚至还会用牙齿轻轻地咬一口,似乎在惩罚秋雅的不乖。
更糟糕的是,梦里的感觉太真实,就像司水真的在她身边做那些事一样。
“司水,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又是一场梦,秋雅迷糊地睁开眼睛,让司水轻点咬。
“这样呢?”司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吮了一口。
“嗯……”秋雅控制不住地轻声吟了一声,声音软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司水抬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有些骄傲地说,“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
“你……”秋雅说不出是羞耻还是什么,勉强维持意识说,“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秋雅感觉自己脑袋很空,迷迷糊糊地知道这是梦,既羞耻又渴望的梦,肆无忌惮又易碎的梦。“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别走。”
“我不走,还有呢?”司水看着她,眼神不知为何出奇地诱惑,近乎妖媚的感觉,“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我不要你走。”
“我知道了。”司水笑了笑,俯下身开始动作。
“不要……”秋雅张口无声地喊了一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还是不要,是抗拒还是接受,煎熬中有种打心底的担心,担心一觉醒来看不见司水。
按照以往的经验,梦会在最激烈的时候醒来,而司水会离开她,
一想到这秋雅就忍不住抱紧司水,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司水就会慢慢地远离她,像以前一样,沉入海里,没入无尽深渊,而无论她怎么追,都无法挽回。
“司水,不……”汹涌的海水终于还是袭来,将司水吞没,秋雅忍不住喊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头冷汗。
“为什么每个梦的结局都是司水沉入水中?”秋雅疑惑地喃喃道。
“因为你做的孽!”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谁?”秋雅定睛一看,卧室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
龟婆婆!
☆、水神归来
“还能有谁。”龟婆婆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 语气一如既往, 恶劣至极, “我问你, 司水呢?”
“司水?我怎么知道?”秋雅刚做着春梦呢,这老太婆一出现, 扰她春梦不说,还幽灵般站在卧室门口, 张口就向她要人。
秋雅的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厉声说:“她不是被你带走了吗?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问出这话的意思是司水不见了?你没保护好她?”
“谁、谁说我没保护好她?”秋雅一连好几个问题把老太婆问得颜面无存, 愣了半响才说:“她自己偷偷溜出神庙,整个深海都找不到她, 我想她唯一能来的地方就是你这。”
司水跑了?秋雅快速想了下, 又惊喜又担心,不过脸上仍面无表情,“可我没见过她。”
“不可能, 司水唯一会找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可能没见过她?说, 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我, 把她藏起来了?”秋雅指了指自己, 觉得真是笑话,“当初你要带她走的时候可一句话都没让我反驳过,搞得司水在我身边很危险一样,还要我永世不能见她,现在好了, 人弄丢了,知道来找我了?你不会觉得人是我藏起来的吧?”
龟婆婆:“不然呢?”
秋雅好笑地摊手,“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要是觉得司水在我这……”
秋雅话还没说完,龟婆婆就插话说:“你刚才在梦里叫了‘司水’的名字。”
“……”秋雅噤声,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龟婆婆观察入微,结合秋雅刚才说梦话的情景,似乎怕秋雅亵渎了司水,紧张地问:“你……梦到了什么?”
“我……”秋雅眼眸一转,突然玩心大起,故意激她说:“我梦见……我和司水接吻。”
“嘶——”龟婆婆冷吸一口气,似乎在忍耐。
“我还梦见我们在床上……”见龟婆婆又紧张起来,秋雅话题一转,“聊天!”
接着又突转口风,“可是我们聊着聊着,就抱在一起,滚在床上,接着……我就把她的衣服脱了。”
“闭嘴!”龟婆婆忍不住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下地面,秋雅却越说越起劲,“我还把她从头到脚亲了个遍,她可喜欢我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龟婆婆这回气得浑身发抖,一跺脚,震得房间晃来晃去。
秋雅毫不畏惧,伸长脖子说:“来啊,杀我啊!杀了我就永远别想找到司水了!”
龟婆婆的拐杖已经隔空扔到她头上了,却迟迟不敢下手。
秋雅抬眸瞥了眼头顶的拐杖,得意地笑了笑,就知道这些老古董只是看上去凶神恶霸,真正让他们去杀人,他们又下不去那个手。
“好,你有种,整个深海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希望你以后遇到别的人时也这么有种,哼!”
龟婆婆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