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自己的期望本来就是种奢望?
方枚同志从东到西折腾出来一脑门臭汗,被太阳晒的快暴盐了,见陈烬站着不动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也很关心的抻脖子望了望。
嗨,许经泽这玩意,怎么就无处不在了呢?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劝陈烬,他这孩子毕竟还小,涉世未深,世界观是非观还不成熟。
“要我说,你就多余答理他俩!我知道你跟你哥关系好,可你也别拿他当偶像那么看啊!”
“许经泽身上有啥闪光点啊,哪点值得你学习啊?你可不能总用崇拜的目光追跟着他转,早晚得被他带到沟里去!他那人什么人品我太清楚了……”
陈烬扭脸看看方枚,突然截口问了一句:“姚亦怎么样?”
啊?姚亦?哪方面呢……
方枚挠挠下巴,斟酌斟酌,捡自己最拿手最有兴趣的方面说:“不太清楚,我没试过呀!要说许经泽,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真是相当带劲,很值得珍藏和回味啊……”
“你了解我哥什么?”
这个嘛这个嘛……还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呗!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方枚虽然脸皮厚的针都插不穿,但是也知道泡帅哥的时候,什么话题该提什么往事应该隐晦着点。他抽抽鼻子:“当时年轻不懂事,在一块瞎搅合呗,都是瞎胡闹,当不了真的……”
方枚和许经泽那短暂的一段陈烬并不太清楚,往事不是重点:“你为什么没跟姚亦试试?”
“哎呦喂,小爷你可饶了我吧!”这口味可太重了,方枚跳脚,鬼遂遂往四处瞧了一眼,嘴脸相当猥亵:“姚公子是随便谁都能试的吗?再说了,我不是纯洁吗,我不是有节操吗!”
陈烬垂着脸,面无表情又愣了一会儿,继续问:“性很重要吗?”
啥啥?!方枚以为自己幻听了,赶紧掏耳朵。
“重、重要、重要吧……”
其实男男之间这方面的事挺复杂,跟人的脾气秉性有重大关系。有些人吃杂食,有些人好独食,有些人需求强烈,有些人比较冷感很难挑逗,类型很多,都不太一样,没什么可比性。
这不像处女情结那么大众化那么好理解,攻受之间的和谐之道,该怎么解释呢?
方公子憋啊憋,涨红着脸,蚊子哼哼一样着说:“听说姚亦老劲爆了……这只是听说只是听说,其实我对他没什么研究……你看他那身材,肩宽背直,腰线那么紧,体力那么好,爆发力绝对强劲……”
陈烬不耐烦听这个,扭过身来面对着方某人,抬手把自己领口扒开:“我身材不好吗?”
方枚眼珠子差点飞了:“噗……”
第四十七章
姚亦最近可是得了条好狗,就是冬子送的生日礼物,很小的一头小沙皮犬,牙刚长出来,虎头虎脑的,看上去很憨厚很忧郁,跟主人的气质完全不符。
行,挺好,这小东西深沉。
姚公子喜欢的不得了,走哪都带着。下楼吃饭的时候也把它抱在怀里,自己吃两口菜,就往它嘴里塞点狗粮。
一人一狗一起吧嗒吧嗒,吃的都挺香。
姚妈妈又不满意,拧着眉头说:“这小狗怎么这么丑啊,眼睛在哪呢?”
姚亦把小狗抱在怀里,研究了一下人家脑袋上的褶子,最后得出结论:“睡着了吧……”
“睡着了还能吃狗粮?!”
姚某人护犊子的说:“嗨,生物本能呗。”
姚二姐睡眼惺忪的也凑过来看:“听说这还是猎犬呢!外国人管它叫什么来着,中国斗犬?”
可是听起来好凶啊,长相完全未老先衰啊……
姚妈妈对犬类不了解,对养狗完全无爱,又表示了忧虑:“咬人吧以后是不是会长的很大个?二丫头你离它远点,要当妈妈的人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咬着你怎么办?”
姚二姐翻白眼,伸手拍了拍狗仔子的小肥屁股,动作不是一般的粗鲁,特不淑女。
别看它个不大,食量却不小,胃口跟无底洞似的。姚妈妈越看这小东西越烦心,都有点食不下咽了:“你说说冬子这孩子,这么大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生日礼物送什么不好,非弄条狗来。市面上什么狗没有,我看前边张总家的金毛就不错,非弄个沙皮过来,还不如京巴呢……”
姚亦就乐:“京巴?别逗了,那一脸蠢相的。咱这可是天生的淡定帝。”
其实这不是姚亦养的第一条狗。
刚上大学那会儿,姚某人从朋友那弄了条哈士奇回家养着。那也是条小狗,活泼的有点过份,成天就爱跟地毯和拖鞋较劲,而且出奇的精神,精力旺盛东跑西颠,特别不爱睡觉。
有一回姚妈妈半夜醒了,下床喝口水,一开房门那小东西就扑过来了,闪电一样。
“狼啊!”姚妈妈花容失色吡牙裂嘴,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现在对着这只方头方脸的小沙皮,姚妈妈突然怀念起了从前,突然觉得哈士奇也是好的,闹腾是闹腾了点,起码比较英俊,还能看。
过了两天,冬子再到姚家玩的时候,姚妈妈刚给小沙皮洗完澡。
冬子特不知趣,还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件多么讨人嫌的事,腆着脸过去,还逗狗玩:“真舒服啊,到姚家就是到了天堂了吧?小东西,怎么谢谢我啊?”
谢你?姚妈妈黑脸。
沙皮仔子在桌子上摊着,四肢舒展,随便摆弄:“……”
沙皮这种狗,天性对外人就是比较冷淡,书上说它镇定而骄傲,有股子贵族气质。姚亦认为,这种说法完全是扯蛋,极度不负责任。
它那哪是镇定啊,它完全就是一个字,懒。
姚亦跟它算是没招,这小东西连吃饭都不爱睁眼,能趴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要仰倒,扒拉它两下,它就干脆小肚皮一翻,很豁得出去。
只有一点跟自己主子比较像,那就是,对许经泽同志抱有强大而莫名的好感。
姚亦带着它去小礼堂排练,小鼓手特孩子气,喜欢软棉棉的小动物,扑上来逗弄,小沙皮仔子侧着个脸,就知道装睡觉,连眼都不愿意睁。
可见着许经泽,它那个粘乎劲就别提了,趴在人家贝斯上,摊成个大字。
许某人戳它:“嗨,起来啊!别一会儿给我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