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着还只是好友?”唐老一脸狐疑看着周锦河,又看看萧无定,道:“我还纳闷呢,怎么你不让你父皇直接赐婚还要来这一招。”
“这个说来话长啦,老师您也不舍得您这唯一的女弟子就随随便便嫁人吧?”
“这是自然,”否则他也不会给萧无定摆脸色了,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将军,不像官场那群趋炎附势之人,值得尊敬。“今日来找为师又所谓何事?”
“以防万一,还是请您指点指点她嘛,她字不错,您再指点下怕是要超过我了,我可是给您送好苗子来了。”周锦河嘻嘻一笑,惹得唐老瞪了她一眼,朝萧无定道:“萧将军有礼了,那边有笔墨纸砚,先过去写点给老夫看看吧。”
萧无定应声称是就往院中的石桌去,唐老与周锦河在原地,问:“这萧将军真有传言中那般好?”
“唔......我倒是觉着比传言中更好些,外人所知不过是她少年英雄,可究竟对人如何,只有身边人才知晓。老师,说不定过几日我就不是您最喜欢的弟子了。”说着,她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惹得唐老伸手敲了她脑门,训道:“就你贫嘴,真这般好怎么你还看不上他?还要玩这般花样?”
得,她要如何解释其实这萧无定也是个女子?
“老师,她就是有千般好,也不适合我。”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如她这般,对同- xing -情根深种。
唐老对她这番说辞不以为然,这两人分明心中有彼此,不自知而已,他这把年纪,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再言语,望着那一旁笔走龙蛇的萧无定,许久才叹息道:“锦儿,你心中之人,该放下了,这么些年了,还不够吗?”她虽从未与他说起,但唐老是什么人?周锦河眼中时而化不开的忧愁与思念,再结合听闻的一些事,自然猜得出来,让她念念不忘的是谁。
周锦河闻言一愣,竟不知如何作答。唐老径直朝萧无定那边走去,看着宣纸上的笔迹,眼前一亮,道:“不想萧将军书法如此飘逸,在同龄人中当属佼佼者!”
萧无定微微一笑,恭敬有礼,“谢唐老夸奖。”
若是方才还是看在周锦河的面上,如今唐老倒真有几分欣赏萧无定了,本以为他年纪轻轻又是军旅之人,也未听说有何背景,想来在书法上定然并无造诣,只是不想竟然如此让人惊艳。
“不错不错!从明日起,每三日来寻我一次。虽说速成之法不可行,不过一月之后压下京中这群年轻公子定然无碍!”
萧无定闻言心喜,且不说能帮上周锦河,就是能得唐老指点就足以让她高兴几日了,当即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周锦河见状,便知大功告成,本来她也不担忧,以萧无定的资质,唐老定然喜欢。
两人接下来都还有事,并未在唐府久待。唐老在书房仔细端详着萧无定的字迹,捋着长长的白须朗然大笑,吩咐了人磨墨,当即挥毫写下数字,吩咐人送去公主府。
同是姓萧,一个长安一个无定,有意思。
“殿下,唐老派人送来了字。”
“哦?”周锦河一时困惑,不知他是何意,接过宣纸展开,只见上面笔走龙蛇,赫然是一句词:“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周锦河哭笑不得,将宣纸重新卷起,吩咐人收了起来。若是老师知道他让她怜取的是女子,怕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了。
纵然她自己能喜欢女子,不代表其余人也能喜欢。眼前人是佳人,可惜不是她能怜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邪教不能发展壮大了,不然我将军多可怜,自己定的主CP跪着也要写完【攥拳】
感谢
刘总裁扔了1个地雷
Aaron扔了1个地雷
松花酿酒扔了1个地雷
第37章
京中几位名师虽因着公主殿下此举被逼无奈整日闭门不出婉拒了许多家公子, 可陆秉文毕竟是当今宰相嫡子, 一般人能不给面子, 这宰相可不好轻易惹, 有几位还是私下里指点了不少高官富商子弟,陆秉文自然在其中。他最近也安分了不少, 这几日更是每日一从兵部回来就钻进了书房,琴棋书画与骑- she -没一样落下。武艺他深知比不过萧无定, 可骑- she -就不一定了, 春猎若不是他们作弊用弩, 那破军就该是他的!想到这儿,恨恨咬了牙盯着百步之外的靶子, 仿佛是萧无定立在那儿, 右手一松,箭矢破空而出,正中红心。
哼, 萧无定,你给我等着!我必要你好看!
陆秉文冷冷一笑, 仿佛他方才- she -中的不是靶子, 而是情敌的脑袋。
陆骏德站在楼上, 恰好可以望见他练习的场景,无奈叹息。身后管家见状,笑开口道:“这些日子子时了少爷书房灯还常亮着,也不见与其他公子约着玩儿了,实在勤奋刻苦。”
“哼, 都闹出那么大事儿了,还不消停,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不说就罢了,一提起他就想起这儿子干的混账事,气不打一出来,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他有那点像我?才智平平,有勇无谋,如不是我看着压着他,如今就是第二个颜淇!”
“老爷您可别这么说,虎父无犬子,少爷只是还不懂事,您看他这些日子不就很好了吗?俗话说经一事长一智,那件事对您,对陆家来说,也算是好事了。等成了家,少爷定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听他这么一说,陆骏德哪还生的出气?只叹息瞪了他一眼,道:“就你会说话。”若真能如他所说这般就好了,否则他实在无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匈奴单于与左屠耆王住在驿馆,一方面想着从大晋搜刮点过冬的粮食牛羊,另一方面就是想赖着不走,军臣有事没事几乎每日晚膳时分要往公主府跑,碍于两国邦交,周锦河在忙得焦头烂额之时还要抽空来应付他,每日过得比深宫妇人还哀怨。几次之后,她只得让人不是将晚膳提前就是延后,估摸着军臣快来了就出门溜达,好在温府就在背后,她过去也近,倒是在温府蹭了好几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