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的是他,不是我,当初怎么谈的,你也听到了,怎么现在知道在其位谋其事了?”我不屑。
“可……可我现在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跟他作对,那我怎么办?”
“你跟谁一战线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真心跟他当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有闲心在我这问我的打算?怎么想刺探我的情报?那你这‘双面间谍’当的很棒棒啊。”
她自知理亏,被我也得说不出话,半晌后语气转弱,“我说认真的,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好开玩笑么。”
“那我……”
“你还是继续做你的总经理,只不过以后,名头会改一改,不是HC的总经理,而是ZY的总经理。”
她不太相信,“像我这种人,你敢用?不怕我出卖你?”
我反问,“我这种人,你不也用了。”
“我敢用你,也是boss默许的,你当boss是傻的,掌控不了你还敢用你?”
我不以为意,“有句话你一定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想到什么,邪恶一笑,“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这些话原封不动告诉他。让他把你开了?”
“呐,你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点醒她,“我倒是不怕你跟他说什么,你也说你们大boss很聪明,那他在默许你聘用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一点么,我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相反你这要是去打小报告,他定第一时间怀疑你和我的关系,到时候不等我成功你已经先被他唰下来了,这才是损人不利己。”
她巧笑嫣然,凑近了些,“也不怕告诉你,从你进公司他就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看着你。”
“哦,”我了然,“我倒是忽略了这点,不过boss他倒是胆子很大,把任务交给了你。”
“你意思是他用错了人?”
“你说呢。”
笑意再度爬上她嘴角,“狐狸尾巴到底还是露出来了,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心机婊。”
我客气回道,“我也才发现你有当傻白甜的潜质。”
她不高兴的打了下我的手,继而又道,“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靠,合着说了这么多都是空谈。”
“你可听说过我有失败的时候。”
她就有几分放心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升职。”
我喝了口酒,没急着说话。
“什么意思,想过河拆桥啊。”
“你想呆在什么位置。”
“离你近点的位置就行。”她堆笑。
“秘书?”
“也行。”
“空有架子,没有实权。”
“我不介意。”
我佯作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身边是唐颂,我记得你好像喜欢她,你离我近,不就等于离她近了么,你觉得对于情敌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她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身子退回了原位,“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还在松子面前挑拨我们关系的,这个帐我还没找你算呢。”我有意无意道。
“我的话都很客观,平心而论,你就是配不上她,身子不干净,心也不干净。”
压住怒气,我扯起一抹狞笑,“要知道,你能到达的高度,取决于你为人处事的态度。”
“说人话。”
“看你的利用价值了。”
她怔了一瞬,随即再度扯开笑意,“明白。”
难得不用加班,我来到顾程颢工作室,等着唐颂下班,发现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顾程颢看到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方向扫了一眼,随后也识趣先走了。
我来到一处,看到唐颂正背对着我跟什么人打着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和某个大佬或者媒体人讨论签约事项,字里行间都是关于一个叫蒋陆白的艺人;
我记得蒋陆白是她前段时间带的新人。
看着她和电话那头的人侃侃而谈的状态,不禁又回想起大学时期对待外人惜字如金的她了;
当初的高冷小帅哥如今成为了社会老油条,就连我也不似以前单纯了。
社会这个大染缸,把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个通话结束,另一个通话又继续,唐颂背对着我和对方滔滔不绝,我看了眼时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等。
又过了小半天,世界终于安静了,紧接着空气中传来她的一声轻叹,没一会,某机器运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起身走过去,她正用碎纸机粉碎着一些纸张,感觉有人走近便转头,看到我还有一瞬慌乱,随手将纸张向自己收拢。
“你慌什么。”我就多看了眼那些纸,感觉不像工作中会用到的,就从她手里抽出几张查看,她还想抢回去,未果,便将视线转到一边不看我。
仔细一看我愣住了,这不是我出差那一个月的动态么,准确的说,是后半个月的,每天做了什么都被码的一清二楚。
我看向她,她的后颈被灯光晃的泛着柔和的白,散发着不经意的诱惑。
“你派人调查我?”
事已至此她也不做狡辩,大方承认,“是啊,那又怎么了,你不也调查我,咱俩半斤八两。”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在报复我啊。”
“报复谈不上,就是想知道你一天都在干嘛,这点心态和你一样,至于不相信你……”她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目光直白炯然,“是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