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通话早就被拨出去了数十个,不是无法拨通就是无人接听, 看起来郭晨飞他们在外面也是遇到了些问题, 指不定正在和鬼婴们大战三百回合呢,
急促的铃铛声在空气中回荡,挂在j-i血绳上的铃铛晃动地越发剧烈。
秦伞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把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阵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阵外的鬼婴们似乎对她们没有什么特别强的攻击欲望, 只是时不时地靠近过来, 对阵法进行s_ao扰。这种情况的接触不足以解开阵法, 但是却会逐渐消耗秦伞伞的灵力,她有些撑不住了。
“伞伞姐,你说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身边的人突然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明明是他们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明明在出生前他们还对他那么温柔,但是出生后却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丢弃。”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似乎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抱着非常大的疑问,机械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秦伞伞僵住几秒,咔咔咔地转过头,发现那个政府的大妹子身上弥漫着一股y-in气。在她的头顶上,正趴着一个瘦小的婴儿。
他牢牢地抱紧着她的头发,仿佛是睡得正香。而秦伞伞作为一个正常人一点都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友爱温馨。
她只想尖叫。
她都把这么块地方给圈起来了,为啥还会有鬼婴怕进来哦!
“伞伞姐,你害怕了吗?”
那妹子动了一下,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长至腰际的头发晃动了一下,秦伞伞眼尖的看见她背后被头发勾起来的一段j-i血绳。
秦伞伞:……
怎么说呢,长发及腰,记得扎牢?
两人的距离本就靠得极近,现在她这么一动弹,直接把秦伞伞的移动范围给压缩到了极致。秦伞伞觉得现在那个鬼婴只要一伸手,就能直接爬到她身上来,到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凉了。
她似乎还挺执着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倔强地凑过来又问了一遍。
“你害怕了吗?”
秦伞伞脸色惨白,反手扣住符咒,正想最后一搏时,余光里突然发现办公室门上的那个标志没有了!
她悄悄往门口靠了一点,一边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争辩道:
“腿软不能算害怕……腿软!……女孩子家的事情,能算害怕吗?”接连便是养生的话,“什么经期不能吃巧克力”,什么“红糖姜茶杯里泡”之类的,引得正准备开门的苏西晏都沉默起来,门内外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实习生妹子:……
“说的有道理,怪不得我觉得你身上香香的。”
一直安静趴在妹子头顶上的鬼婴突然动弹了一下,脖颈以一种快要折断的姿势抬起,而后在秦伞伞惊悚的眼神中,直接朝她伸了过来。
“啊啊啊啊,鬼啊!”
秦伞伞呐喊着,手上的符纸不管不顾地被她撒了出去,难得的是都这个时候了,她撒符纸的时候姿势竟然也挺标准的。
这可能是唯一能从秦伞伞身上看出来,她是全真弟子的特征吧……
苏西晏隔门听着,不再等待。细长的铁链如同一头过江猛龙,猛地横空而出,拦下鬼婴的攻击后直接一搅一缠把那个鬼婴从妹子头上给摘了下来。
鬼婴发出凄厉地哭泣声,在半空中奋力挣扎,但是也还是被铁链毫不留情地拖走,塞进一个黑色的小口袋里。
这个铁链和小黑口袋都是崔钊留给苏西晏的,身为鬼差,拘魂锁和能够装纳鬼魂的容器似乎是必备工作物品。
可惜苏西晏一直没拿到过他的那份,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活人的关系。地府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出一个能够给活人使用的拘魂锁,通常的制式装备都是给鬼魂使用的,活人用不得。
苏西晏对于这个也不是特别在意,挺佛系的,一边发不出,另一边不在意,所以苏西晏也就成了很少见的一直没有自己的拘魂锁的鬼差。
而崔钊的拘魂锁也算特殊,是地府当年特地给他研制的,妖怪等活物能使用的。现在留给苏西晏拿着防身,暂时用着倒也刚好合适。
一朝得手,拘魂锁攻势更不停歇,塞完鬼婴后,直冲向外卷向那些密密麻麻趴在墙壁上的鬼婴。
“秦伞伞,低头趴倒!”
苏西晏低喝一声,左手顺手丢了两张符纸给秦伞伞。
y-in阳眼下,秦伞伞他们靠符纸才能初窥一点的鬼婴们一览无遗地被苏西晏收入眼中。地面上的糯米对他们有些伤害,鬼婴们都不愿在地上趴着,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墙壁或者天花板上,对苏西晏他们露出垂涎的眼神。
然并卵,拘魂锁简直是抓鬼利器。
一链既出,横扫无敌!
鬼婴们像是正等待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茬一茬地被苏西晏给装进口袋里。
秦伞伞缩在苏西晏身后,为他的出色表现疯狂鼓掌。说句实话,她现在觉得苏西晏简直帅呆了,她不是第一次看见鬼差出手,但却是第一次看到出手可以那么犀利,那么帅气的鬼差。
比她师兄帅多了!
被困在其他地方的秦三刚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身后的女生立刻送上纸巾。
“秦大师,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打了一个喷嚏而已,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秦三刚接过纸巾随手擦了擦,转身又继续投入战斗。殡仪馆的白地过分的灯光打下来,映地人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过分。
灯光下,跟在秦三刚身后的那个女生赫然长得和在秦伞伞身边的那个政府实习生一模一样。
…………
“袁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