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雨点儿拿着空碗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用一种很忧虑的眼神看着苏辛。
“怎么了吗?”
苏辛在床上盖着被子玩手机,带着自己的助理还没有走,发出了疑问。
“老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助理是不知道苏辛和楚秋是爱人的,只当她们是感情很好的亲戚,可能是姐妹那种样子。
“没有啊,我身体好的很,虽然今天泡了冷水,但是刚刚喝了姜茶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我盖着被子睡觉就好了,我身体素质向来很好,不会感冒的,不用担心,我不用去医院,也不用挂水,更不用吃药。”
苏辛虽然身体是很怕水,但是脱离了那片湖泊之后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了。
“不是……一个半月了,您……好像还没有来那个。”
这种话题是比较私密的,雨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出来,但是关心自己的老板的身体健康是她的职责,必须事无巨细。
苏辛雨点儿想表现出来的是什么,以前家里衣服都是楚秋丢洗衣机洗的,也不会有人来窥探她们的生活,所以一些秘密永远不会暴露,但是来了外地之后,那个秘密可能就守不住了。
可是动物是没有月经的呀……这就很尴尬了。
苏辛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让他自己洗衣服,每天换下的脏衣服,都是助理走到洗衣房洗干净的,因为大多时间在拍戏,所以大多时间穿的都是戏服,但是在戏服里面的贴身衣服自己的,每天是必须要换的。
这就是一个世纪难题了,因为处理明天要去她的浴室里拿东西,厕所里有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说是阿姨打扫也不太可能,因为是每天一大清早助理就来拿衣服的。
而且就算买了姨妈巾,她也没有办法在上面弄买血啊,放自己的血是永远不可能的,外人根本就不会问,也不需要隐瞒,可是生活贴近的人却不知道怎该么瞒过去。
楚秋以前是没有这个疑虑,毕竟她都是堂堂的一个总裁了,谁敢窥伺她这种私生活,更何况是是什么小事,她的助理是一个妖怪,助理的爱人也是,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我的这个是不太准的,而且有的时候两个月来一次也是可能的,大概是我的青春期还没有结束?”
苏辛用一种轻松诙谐的语气说,雨点儿也不会纠结这种事情,自然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拿着空碗道了晚安就退出房间。
啧,麻烦。
如果她一直不来的话,难免处理会乱想,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如果一直不来姨妈的话,也就只有那一种猜想了,怀孕?
苏辛正准备打开手机跟某人视频通话,就发现某人的视频通话请求早一步地来到她的手机里。
“现在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楚秋明显是对苏辛的生活了若指掌,连她干了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有了,我们不怎么生病的,解释清楚,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只是有些怕水而已,所以下到湖泊的时候很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没有事情了。”
“那水那么冰一定会很不舒服,而且你的手是不是也受伤了?有处理吗?”
“已经处理过了。”
苏辛对着摄像头挥了挥自己的手掌心,手掌里面贴了一个创口贴,那里只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冰块融化之后倒也没什么,贴个创口贴就好了,妖怪的自愈能力是很强大的。
“亲一口,还有20多天才能见到你,我到时候去接机。”
“好啊,我要吃好吃的。”
“没问题,菜单随便点。”
“我这边遇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我该怎么向我的助理解释我一个半月都没有来那个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们是没有那个东西的。”
那边的楚秋似乎被她这个问题给逗到,她思考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好什么借口。
“我帮你去问问山鸡吧,她应该有面对这种事情的经验,如果问到了,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好哟。”
“不过说起山鸡,你还记得那个想要强行包养她的人吗?”
“记忆犹新,印象深刻,怎么了?”
“她前几天来我办公室跟我谈了一些事情,但是重点不在她跟我谈什么事情,而是在我们事情谈完之后,她交给我了一份文档,那份文档是一个计划表,如何追求姬玉的计划表,她的表情很认真,可逗了。”
楚秋笑眯眯的,她还记得那个长相姣好的女孩子认真的表情,态度十分严肃,好像交给她的不是一份计划表,而是一份有关于世界和平那种级别的东西。
“哦?”
“她让我帮他看看她的计划表里面有什么纰漏没有,或者说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请我帮她指出来,第一次看有人追人是用这种办法的,简直理智到极点,可是太不浪漫了。”
比如说什么什么时候约她出来吃饭,送她什么礼物,什么样的花朵,花朵要代表什么样的心意,都列得一清二楚,这些浪漫被逐字逐句地列在白纸黑字上,就失了原本的韵味了,而且会增添几分无趣。
生活必不可少的就是惊喜,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如果都是这样刻板地列出来,然后用格式化的方法去追求,看上去就像是执行任务一样,哪还有什么爱情的味道可言。
“好像是这样的,如果让我想象一下,有人会制定一个这样的表,把我的时间全部都规划好,把她和我的时间绑定起来,会让我很不开心,当然,你除外,我指的是陌生人,对于姬小姐来说她应该还算不上是朋友吧,只能说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我批评了她这种追人的方式,把的文档还给了她,她的表情很落寞。”
楚秋记得那个女孩子无措的表情,她是商业大腕,当之无愧的投资天才,还没有想过自己交上去的一份信心满满的一丝一毫遗漏的计划表会被遣返回来,她沮丧的不仅仅是她的计划不会太认可,更多的是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当她以为是对的被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