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锦是有些内向和不会说话,不喜欢和人交流,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他把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会说出来,可是当他知道了一些可能会破坏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要努力争取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然自私不一定是对的,可是如果人都不为自己着想的话,那么还会有谁替着想呢。
流锦一开始只想关心一下,却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个话头扯到后面这么一些东西,既然已经说了开头,他就不介意再继续说下去,往深里说,让越星遥想明白,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早惠的不可思议,他也不否认自己是在煽动,他想让五殿下主动一点,不要那么被动的一直听着皇后的命令。
“本殿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又不是很明白,流锦,之前是本殿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的心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主子看人永远不要只看表面,你现在还小呢,还有很大很大的成长的空间,奴婢早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以后一定可以大放异彩,今日的一番话算是奴婢的投诚书,此后不管情况如何,奴婢都一定会誓死追随的主子的身边。”
流锦跪了下来,对着五岁的娃娃表示出了自己的忠诚。
他的样貌并不算好看,不是那种一等一的,也不是那种勾魂夺魄的,只是普通通的,眼睛也不出彩,略微有些清秀,看过一遍绝对不会再记起的长相,但是此刻他表现出来的感情,却让人忍不住为之注目。
如果此时此刻苏辛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说主角就是主角,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都是牛逼哄哄的,主角身边的人,哪怕是一个打杂的,都不是寻常的人物。
普通的奴婢哪会有这么好的眼力,可以想了这么多,也可以在这么小的时候打下基础。
有些东西就算听了千百遍,也不会记住,有些东西只需要听一遍,就可以刻骨铭心。
越星遥既是自己琢磨出来的那些道理呢,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每天去亲近苏辛。
在读了很多诗书之后,她可能可以用语言解释出自己的感情。
说是飞蛾扑火,那太壮烈,也太不恰当,因为她不会牺牲自己,可是它的确就像是黑暗中的生物去追逐光一样去追逐着苏辛,那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越星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越星遥还很小,非常沉不住气,她想现在就去和苏辛摊牌,把事情说清楚,她想询问到底是不是那样子。
越星遥想走,却被流锦给拦住了。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呢?你是想现在去找大殿下吗?”
“嗯。”
“奴婢认为,现在并不是一个恰当的好时期,就算您知道结果又怎么样,主子,您想去问明白,无非就是为了那一句是不是而已,可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如果是的话,那么你们以后会走上对立的位置;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她排斥你,就另有原因,说明她不想和你靠得太近,以至于沾染上别的麻烦,如果大殿下无心皇位的话,那么权力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大大的麻烦。”
流锦想得很明白,所以适时的做出了劝阻的行为。
这世上有些真相不必要去弄懂,有的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得到的只是会让人心碎的结果而已,所以有人选择自己亲人,把自己活在一个编织好的梦境里,所以有些会去惶恐逃避,逃得远远的,不去知道事情的真相。
越星遥泄了气,刚刚短暂的时间里面想了太多的东西,铺天盖地的好像要把她给压垮,越星遥揉了揉额头,决定放弃。
又一年的时间四平八稳的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风平浪静。
苏辛料想的报复没有到来,贤妃和越星岚像是学乖了一样,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
十四那边的监控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但是这父女两个并没有打算立即实施自己的计划,只是在新开始的时候提了一会儿,后面就再没有提起来过。
苏辛不得不感叹贤妃真的是一个聪明人,贤妃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女儿的说辞的,而且有宫人为证,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做出什么报复的行为,反而冷静下来思考了状况。
贤妃认为这个时候去除所觉得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且可能还会惹一身骚回来。
这个男人理智得可怕,而且非常的小心眼,记仇,但是忍耐力特别的好,非常有耐心,信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虽然这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但是在短时间之内也省了苏辛的麻烦,她可不想再多花心思在其他的方面上。
在苏辛等自己计划之中机会之前,却发生了另一件她等待了很久的事情。
让越星遥变化的源头在哪里。
这四季来的匆匆走的匆匆,这么一个轮转,在这一年里,越星遥没有放弃和苏辛沟通,来的虽然不是很勤快,但是也保持跟之前相同的频率,表现的态度非常亲昵。
这一年越星遥又长高了不少,长大了不少,苏辛也正在发育期,身高正在往上窜。
在接到十四的提示的时候,苏辛正盘着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床上修炼累内功。
十四让她不要着急的等待,它会帮她截取录像的。
苏辛向来相信十四,听它这么说也就继续修炼了,等着十四的通知。
苏辛没有打算过去破坏别人的事,也没有打算事情发生之后赶过去安慰,一是没有好的理由,二是不符合人设。
【影像已经截取完毕,即将投放到宿主的视网膜前。】
越星遥一如既往的坐在自己的宫殿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正在一点一点努力的看。
她是识字的,偶尔有一些不认识的字,她会标注下来,她看的是史书,认为这些东西比较有意思。
周围没有伺候的宫人,她好像习惯一个人独处。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惊动了她。
“你是谁,竟然敢擅自闯入皇宫。”
越星遥放下的书本,现在胆大叫,反而是平静的和那个黑衣人交流,烛影摇晃,给室内都平添了几分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