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老大她们我同唐兮月的事,如果她们实在接受不了,我倒是可以搬出去,如果她们能接受而我选择隐瞒,最后她们会不会认为我这人有些虚伪,敢爱还不敢当。我最终还是决定与她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我在下午结课后就先回了寝室,约摸过了个把钟头,她们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我坐在椅子上,紧张得有些出细汗。看着她们各自在忙着,来不及同我打招呼。
“老大?我怯怯生生的试探着她的心情。”
“嗯!怎么了?”她转头微笑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明天要回国,去处理一些家事,可能有些晚些才回来,到时能拜托你帮我补些不懂的内容吗?”
“什么家事?重要吗?多久回来?”
看着老大关切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将一切坦白,而不是愚蠢的在一边担心她们的态度。
我站起来正了正身形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我谈了恋爱,你们介意吗?
她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还是蒙艳打破了僵局,“恋爱嘛!有什么了不起,值得大惊小怪的。”她调皮的朝我翻了翻白眼,老大推了推她,笑了笑说道:只要你开心就好,带来帮你参谋参谋呗,看看可以不?别回头欺负了你。
“你见过的,你觉得她和我像绝配吗?”我恳求的问到,一脸沮丧的等待着她们的回答。
“剑桥的那位?”
我点了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凝突然开了口问到:“是那个女的?唐兮月?”
我挤出苦涩的笑容,“她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在没有见到你们之前,我和她已经分开了三年,以前的许多轻易不能解决的问题,使我离开了她。再次重逢,我们想要白头偕老。”
你们是我难得的朋友,我宁愿你们讨厌我,也不要选择瞒天过海。如果幸得你们的祝福,会是我的运气;如果你们太过于讨厌,回来时我就会搬出去,不会叫你们难堪。我没有再吐出一口气,一个字,静等着来临的枪决或是释放。
老大原本带着轻快语气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揶揄着说道:本来还希望多照顾你几年,现在倒好,有人愿意来受这苦,高兴还来不及!
张凝,蒙艳,你们?我还是苦着脸征求。
“那女的挺漂亮,看起来对你挺好的,上次你晕倒,抱着你跑得比贼都快!你要喜欢那样的,随便你好了!”蒙艳笑着打趣到。
张凝,你呢?
张凝有些冷静地说道:“感觉她有些冷漠,你们在一起会不会太无趣?她家里人什么态度?你可不要爱错了人!”
“她以前挺友善的,可能是经历有些多了,所以显得较为成熟。至于她家人,慢慢来吧,我只要相信她就好。如果不去爱她,我就生不如死。”这样的答案你还满意吗?张凝,我是认真在回答你的问题。
“那你家里人呢?”
这些我回来再向你们解释,说来话长,不便于今天来说。
谢谢你们体谅,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爱唐兮月也爱你们,舍弃谁我都会心如刀割的。
“真心话?”
嗯!真的!我走上去抱住了老大,亲在了她的唇上。我的心情实在太好,不亲一下就有些堵,不过亲完了我就悔青了肠子。老大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凝,蒙艳也有些懵,我趁势走了过去,各在她俩脸上亲了一口,退回原地。
又是蒙艳嚷到:“为什么亲老大的是唇,亲我俩的是脸!”
我说那你上来,我补亲。
没想到她俩真上来,我只好硬着头皮碰了碰她们的嘴角。原来真的是只要那个人不是唐兮月,我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状态。
“你今天心情不错,才能得你几个香吻,之后可就没这便宜占了。”她们都笑了笑。
我也笑了笑。背转身就落了泪。
明天就要离开学校去验明正身是否为徐柔英,我可得带上詹之灵的遗书,别到时候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老大递过来一张纸巾,讥讽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随便?用衣服来擦鼻涕!”
“我没有!”我近乎心虚的说了出口。
“那是做什么?”老大反问。
我总不能讲实话实说是擦眼泪吧,所以我默默接过纸巾。
次日,我在伦敦机场同唐兮月共赴了回家的路。我俩心情都有些沉重,令我心绪不宁的事有点多,首先是我能否见到真的徐柔英,其次是如果周婷儿的妈妈真的是徐柔英,我该怎么面对她?又该怎么对待徐柔英?把她当詹之灵来看吗?把周婷儿当妹妹吗?真是矛盾!唐兮月看起来心情不佳,面色有些僵硬,我握住了她的手,强笑着给她传达着我的勇敢,她另一只手覆在了我们握在了一起的手,慢慢的安抚着我佯装的坚强。
“小玉!如果我这次没有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你会不会觉得我不爱你?”
“你总是有你的主意,我都听你的。”
“谢谢你理解我,你暂时不太适合拜访我的父母,三年前的事她们对你误会很深。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翌日,航班就到了枝凡城,我俩在宾馆小住了一晚,此间唐兮月联系了周婷儿,告知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周婷儿在电话里静默了半天,尔后是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该来的总是会来。
越近天明,各种心事就越是麻乱,缠的人烦躁不安。于是第二天我就顶着憔悴不堪的面容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唐兮月见我实在是难看得紧,就给我化了个不咸不淡的妆,让我显得精神点。我打趣地说道:“等会如果真是徐柔英,万一我腿软,你可得扶着我点。”
“嗯,我会一直站在你边上的。”唐兮月坚定不移的说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