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沈溪还是初次与楚柏安走在这现代化的夜景之中,不似古时灯会,不似白日喧嚣,夜间万籁俱寂,夜光却是璀璨的夺目。
与旧友叙旧,不觉得过了夜半,若非酒店打烊,不知还要聊上多久,楚柏安也未觉得不耐烦,到后来,竟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过了城市道路,走小区道路上,倒是有几缕清风拂面,道路两侧微弱的灯光,拉长了紧牵着的两个影子。
“你对那女子的公司感兴趣?”楚柏安秀发被夜风轻扬,颇有几分洒脱。
“有点想法——”
“你们这个时代我不懂,所经营的产品我也不懂。”楚柏安看着沈溪沉思着的侧脸,轻轻说道:“若是经营的物品没有问题,单凭她所说的,我认为可收。”
“嗯,确实可以考虑一下。”沈溪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皱起的眉结,若说管理方面,管理一个国家可比一个公司困难多了。
打开房门,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脑袋,果真是没了内力,身体疲倦的太快了。
“娘子,你先去沐浴吧。”沈溪看着径直走进卧室的楚柏安,随后跟了上去,卧室里似乎还摆放着一个大箱子呢。
沈溪走进屋里,便见床上摆满了衣裳,楚柏安弯着腰还在从箱子里往外拿着,连脚垫上都放了一个分外眼熟的北汉稠布做的包袱。
“你身上莫非有传说中的储物戒指?”沈溪看着满卧室的衣物,震惊道。
“储物戒指是什么?”楚柏安疑惑的转过头,指着脚垫上的小包袱,道:“只有那个小包袱是我随身带来,其余皆是来此地之后置办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
第16章 要见公婆了
“怪不得——”沈溪走上前拿起放在床上的汉服,展开看了看,忍着心底的醋意,说道:“这衣服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是那姓叶的给你准备的?。”
“你们这个时代的衣物料子,确实都要比北汉好些。”楚柏安将衣物整理着,放进衣柜里,听着耳旁的声音,说:“你可是不喜?”
“哪有。”沈溪随手将衣物扔到床上,走到那箱子前,探头往里面看着,语气中带着酸味:“反正都是你穿的。”
“这些东西的置办,我付了银子的。”楚柏安似是被沈溪的话逗乐了,指了指自己的小包袱,说道。
“付了钱就好。”沈溪这才舒心了一些,帮忙收拾着东西,说道。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衣裳,衣裳被楚柏安拿了出来,整个箱子差不多空了,只剩个精致的雕花锦盒置于箱底……
“这是什么?”
沈溪疑惑的打开盒子,只见那盒子里整整齐齐的铺着一摞宣纸,沈溪伸手取出宣纸,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还在整理衣物的楚柏安,目光放在面前的宣纸上。
看着宣纸上的容颜,沈溪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庞,画中男子五官如刻,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好似还带着一丝忧伤,画的果真是入神,自己想她的时候,大概就是这副模样吧……
画上熟悉的笔迹,题着李商隐的诗,“相见时难别亦难——”盯着这句诗,沈溪心脏一阵生疼,浓浓相思尽在画上,难道自己不在的日子,她是以画君解相思的?
沈溪看着眼前丰韵娉婷的背影,那段日子自己难熬,她又何尝过得好。
“娘子——”沈溪放下手中的画,走到衣柜前,看着收拾整理着衣物的楚柏安,从身后双手环抱着她,双唇轻触她的耳垂,轻轻喊道。
楚柏安一愣,被身后突然的动作一惊,身子颤抖了一下,停在原地,开口道:“何事?
“没有,就想抱抱你。”沈溪脑袋放在楚柏安的肩膀上,闭上了逐渐晶莹的眼睛。
“嗯。”楚柏安站直了身体,任凭沈溪抱着,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
不知相拥多久,沈溪才直起身子揽过她的肩头,盯着这张百看不厌的脸,相顾而立,却还是抵不住的思念,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沈溪此刻的头脑好似着了魔,脑袋渐渐凑了过去,吻上她那久别的唇,甘甜的感觉直冲心头。
时间仿佛都静止在这一刻,楚柏安蓦地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的衣裳,顿然惊落地上,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缕缕缠在心上,内心好似未完全习惯这幅女子身体的楚柏安,也忘记了推捱,二人从相对站立而拥吻,逐渐变半躺于床……
若问何时最让人恼火,莫过于亲热之时被人打断,沈溪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手机这个东西,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那一刻 ,恨不得立马将手机给扔到楼下。
果不出所料,那嘹亮的铃声,顿时唤醒了沉醉的二人,沈溪身体蓦地被楚柏安一把推到了一边,趔趄着站稳了身体,眼睛却还盯着床上的人无法移动,那在口袋里不停作响的手机,都未能拉回她的目光。
楚柏安脸上布满了红霞,抬头看着意犹未尽的沈溪,立马站起了身,继续收拾着衣裳,听着那还响的欢快的音乐,嗔怒道:“还不接了电话?”
“哦——”沈溪心里却是一阵恼火,也不知是谁,打电话怎得如此不看时候,磨蹭着将手伸向口袋,看到那屏幕上的备注,那一肚子火,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再发出来,抬头看向楚柏安,轻轻的说道:“是我妈。”
“嗯。”
楚柏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着那被沈溪打开锦盒,手轻轻抚摸化作中的面容,重新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衣柜。
沈溪看着自己老妈打过来的电话,一阵的咬牙切齿,不情愿的按了接听键,凑到耳边,懒懒的喊道:“妈妈,怎么了?”
楚柏安见沈溪低头打着电话,自顾自的拿出睡袍,走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