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母亲可能会不同意,也早就想好了始终要过得这一关,沈溪听见刘诗琴依旧不接受的话语,声泪俱下的说道:“可能你会觉得离开一个人并非什么难事,甚至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分分合合,可是我知道,我非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死亡的感觉我体会过,可是我找不到她的那段时间,是比死了更痛苦,妈妈,你可曾看到那段时间,我的失魂落魄?”
“你怎么就那么执迷不悟呢?”刘诗琴看着泣不成声的沈溪,想起她刚醒过来的时候,那般行尸走肉的模样,更是心疼。
“妈,我真的——”
沈溪话还未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闪动着楚柏安的名字,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说道:“妈,你等我一下。”
“嗯。”刘诗琴点了点头,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泪,转身擦着沈溪哭红了的眼睛。
滑动了接听,耳朵捂在电话上,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传了过来,“沈溪沈小姐是吗?楚小姐在法院晕倒了,现在在去第一人民医院的路上,你快点赶过来……”
听到这里,沈溪脑袋“嗡”的一声,仿若炸开了一般,手机“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身体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掠过沙发,朝着房门,直冲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刘诗琴看着突然癫狂的沈溪,捡起地上的手机,急忙在后面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已久的大戏要开场了
第23章 娘子怎么了?
楚柏安晕倒了——
沈溪的脑袋此刻一片空白,连最简单的思维能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回到现代以后,再也未曾用过的武功,此刻也发挥到了极致,凭着脑袋里残留的招式,跨过扶手,跳过楼梯,发疯一般往楼下跑。
刘诗琴跑出房门,便已经没了沈溪的影子,看到刚好到达的电梯,急忙按了下去,到了楼下,转头瞄见沈溪一步越过花坛,跳上车流涌进的马路,吓得几乎犯了心脏病。
“沈溪——”刘诗琴看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女儿,站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看到她拦下了出租车,急忙也打了个车,跟了上去。
“司机师傅,第一人民医院。”
沈溪坐上出租,慌乱不安的催促着司机,不知是太过焦急,还是太阳太大,脸上的汗,如同一个个溪流,身上的衣裳也被浸- shi -了个通透,脚上的鞋子也不知何时丢了一只。
“小姐,我已经开到最快了。”司机瞄了一眼后座狼狈不堪的女孩,看着前面拥堵的街道,焦急的按着喇叭。
眼看前面就是医院大门,奈何竟然堵的满是汽车,沈溪看着停止不前的车,心急如焚道:“司机师傅,能不能打开车门,先让我下去。”
“这里是直行道,还是路中间,不能下车啊。”司机师傅看着后面坐不安席的人,无奈道。
“师傅,医院就在前面,就让我下去吧,有家人病了,求你了。”沈溪不住哀求道。
“那你小心点——”司机叹了口气,悄悄打开车门,去医院的人,真的是耽误不得。
“谢谢,谢谢——”
沈溪得到司机应允,从口袋中摸出一百元扔在车上,一路狂奔,慌忙跑进医院。
偌大的医院,沈溪还是第一次过来,头发散乱,赤着脚丫,火急火燎的奔向服务台,双手重重的落在服务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护士小姐,快帮我查,楚柏安,哪个病房?”
护士迟疑的看着如同从精神科跑出来的病人一般的沈溪,拿着鼠标的手,犹犹豫豫的,盯着远处缓缓而来的护士长,不知到底要不要将信息提供出去。
“快点!”沈溪看着拖拖拉拉的护士,只感觉自己要疯了,急得伸出左手,一拳打在服务台上,那木头的服务台面,顿时裂了个口子,手上的血不住的流了出来。
小护士被那一拳头,吓得一个寒颤,几乎要哭了出来,本来拿着鼠标,还在迟疑的手,现在都哆嗦了起来。
“沈溪小姐。”
沈溪毫不在意那流血的左手,几欲抢过电脑自己来查,忽听见背后有人喊着自己,扭过头,一个手里拿着一沓缴费单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有事?”沈溪无暇搭理,随口问了一声,继续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护士。
“沈小姐,我知道楚小姐在哪里,可以带你过去。”中年男子见沈溪还在吼着小护士,急忙说道。
“你知道?还请麻烦你带我过去一下,多谢了。”沈溪听着话,赶忙放弃了催促小护士,站在男子面前,焦急的说道。
男子看着那滴了一层鲜血的地面,指了指沈溪受伤的手,道:“沈小姐,楚小姐已经没事了,要不然你先把手包扎一下再过去吧?”
“不用了,只是小伤罢了。”
沈溪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流血的手,抬起头,目光移到那男子脸上,这才真正注意到面前中年男子微微熟悉的脸,这个男人不就是那日在叶梓霖公司,阻拦楚柏安离开的那男子。
楚柏安睁开眼睛,入眼的表示一片素雅的白色,缓缓直起身子,摇了摇脑袋,才发现旁边低头削着苹果的叶梓霖。
“这是哪里?”楚柏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类似办案衙门的地方,皱着眉头,面色冷峻道。
“医院。”叶梓霖见楚柏安醒了过来,放下手中的刀,慌忙凑了过来,焦急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楚柏安表情依旧冷然,低头看到自己胳膊上,扎着一根长长的针管,眼睛带着疑惑,好奇的拨动着手臂上的针管,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别动——是药,安胎的,直接输进血液,不用口服。”叶梓霖见楚柏安扯着管子,急忙去阻拦着她的手,还没碰到那双藕臂,身体却打得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