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只喜鹊就要回来了。
这样一想,确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只想逃。
所以和夏小天直说要外出一趟。
大魔王是谁,人家当然不同意了。
理由也很充分呢:“你走了,我午饭怎么办?”
缤纷当时眼眶就酸胀起来,恨不得掀桌:“饭饭饭,你就知道饭,我是你请的菲佣吗?还是煮饭婆?我今天不想煮了,您可是洗衣欧,身家几个亿来着?去把全世界最会做饭的大厨请到家来,一天给你做四顿!别压榨我们这样的免费劳动力!”
夏天摸着下巴,“为什么是四顿?”
缤纷立时气征了,“你真是会捡重点。”心死如灯灭,转身就走。
夏天在身后喊:“站住。”
处在气头上的人,一步不肯停,可惜武力值这个东西,注定了战五渣就是会被吃死。这一秒眼看就要够到门把手,下一秒整个人却都被一股力道制住,人还往后飞了出去。
再下一秒,人就陷进了沙发里。
再再下一秒,不知怎么的,就被沙发咚了。
大魔王人在上,威严的目光投- she -下来,堪堪将她震住,一动不敢动之余,不由得心想,这人…是不可描述了点儿,但是长得可真好看啊,这个体(?)位看过去,脸部线条还是那么流畅和完美,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一位标致女郎。
她还在胡思乱想,夏天却突然开口了,声音还压得特别低,沙沙地扫过耳膜,听得人心尖尖直打颤:“让你做女朋友,你说要考虑。现在又说,不是菲佣,不是煮饭婆?那干嘛在我家煮饭洒扫?你想做我的什么?”
缤纷愣怔怔的:“……”这个人很搞笑诶,说个话而已,干嘛要把人摁倒在在沙发上?
夏天见她吓得额头开始冒汗,晶莹的小颗汗珠咕嘟咕嘟冒出来,心情越发愉悦,再压低了些,贴着身下人的耳廓,低笑道:“难道是,老婆?”
想到这里,大街上的缤纷站不住了,觉得自己要找个凳子坐一下。正好旁边是一家甜品店,缤纷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面红耳赤,呼吸不匀。
服务生立刻走上来问要点什么。
“冰水。”缤纷捧住热辣辣的脸。
“就要冰水吗?”服务生为难脸。
缤纷先将桌上的白水咕嘟咕嘟喝了两杯,歇了口气才说:“大杯冰水。大杯冰咖啡。”她也知道喝冰的不好,只是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
服务生没眼色:“甜品呢?杨枝甘露推荐哦。”
缤纷很苦恼:“冰不冰?”
服务生笑眯眯的:“冷藏过的哦。”
缤纷点头:“那来吧。”
当时听到那两个字,缤纷很难用现有的汉语词汇精准地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储存很久的巨大火药桶,一时不察沾了火星,突然间爆炸了。自己也被炸上天…那种规模的震撼。
不过大魔王说完这种羞耻- xing -的字眼,居然面不改色,只是懒洋洋撩了撩她的发丝,追问了一句:“我猜对了?”
缤纷作为一只刚刚炸完的陈年火药桶,当时整个儿都是空心的,恍惚答了句:“没。”
“不想做我老婆?”夏天换了一种方式问。
缤纷顺口道:“没。”依然是生无可恋脸。
夏天的唇角往上勾了一勾,“哦?”
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样的愚蠢回答,顿时挣扎起来,“不想,不想!!谁要做你老婆!放开我!!”
可是,小智障哪里是大魔王的对手?过不了两招,小智障的右爪便被大魔王按在沙发上啦,“不是我老婆?”
缤纷恨恨地咬牙:“不是!”
夏天哈哈干笑了一声:“不是我老婆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鬼!?缤纷有点害怕:“你要干什么?”
夏天啧了一声:“不是我老婆,住在我家,那当然要收房租啊。”
缤纷简直欲哭无泪,“无良资本家!!”
夏天面无表情接一下一句:“狂潜女助理?”
“……”缤纷动又不能动,喊又不能喊,“不是和你对对联!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你这种富得流油的资本家,就不要再压榨我们底层劳动人民了好吗!?我是到阿姨家借住的,她安排我住这里,你想收天价房租,我告诉你夏小天,门儿都没有!”
夏天闲适地在上边欣赏小智障激动的小模样,唔了一声:“不是那种房租。”
缤纷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是哪种?”
“这种。”
是的,连两个字都没说完,大魔王的嘴唇就堵上来啦。
上次在车里可能是空间所限没能好好发挥大魔王的本色。
此番在自己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魔王总算可以施展自己的诸般武艺啦。
缤纷不知道自己的内衣扣是几时被解开的,因为早就被亲晕了。
也不知道大魔王的嘴唇是几时又到了脖子,鬼晓得为什么她那么喜欢啃脖子。
关键是,自己这方面也见鬼,竟然偏偏吃她那一套,喘得不要不要的。想要去推拒的手,也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无力地搭在人家的肩头,转而成了攀住脖子。
最可怕的,不是嘴唇。而是灵巧犹如神助的手指。
那蛇行在衣料下的五指轻轻扫过寸寸肌肤,顿时让缤纷怀疑自己患有皮肤饥饿症,因为那抚摸所到之处,恰似甘霖初降久旱的大地,咕嘟咕嘟就被喝掉了。还有个令人羞耻的小恶魔在内心摇旗呐喊:“更多,更多……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