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寒嗤笑一声,“刚刚热了一点而已,有个通告上就不错了,要什么时候拍她就能什么时候到,你少- cao -别人的心,自己一堆破事儿呢,好好拍杂志好好拍戏,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这不是怕姐姐你辛苦嘛。”夏以桐撒娇道。
“少来,”苏寒嘴角往上翘,“快睡觉。”
“你先睡吧,我还要和陆老师聊天。”
苏寒:“……”
扎心了,掐指一算,她上一个对象还是在十年前,男的女的都快忘了。
挂完电话,夏以桐给陆饮冰发了条微信——【突然接到个新工作,我明天要回B市,估计后天才能过去了[叹气]】
陆饮冰收工一如既往地晚,没给她回消息,直接洗完澡后发了视频。
画面里的陆饮冰坐在床边边擦头发,一边问道:“是什么工作?广告代言吗?”
夏以桐满面愁容:“不是,《ELLE》的杂志封面,十一月号。”
陆饮冰莞尔,放下毛巾给她鼓鼓掌:“厉害厉害。”
夏以桐被她弄得不好意思:“是双人封啦。”
陆饮冰还是鼓鼓掌:“那也很厉害啦。”
夏以桐害羞:“一般般啦,经纪人给我争取的,费了可大的劲。”
陆饮冰低头沉吟道:“虽然我前两个月就拍了她们的周年刊,他们主动来找的我。”
夏以桐撇嘴:“……”
陆饮冰眼珠子望向天花板:“虽然我十年前就解锁‘五大刊’了,还都是单封的,今年好像也都拍过一遍了。”
夏以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陆饮冰看她精彩的脸色,笑了:“我没有损你的意思,我是在激励你啊。”
夏以桐点头哈腰:“谢~您嘞。”
陆饮冰眼里亮起惊喜的光:“嘿!您这京腔说得快以假乱真了。”
夏以桐冲她乐,灯下一口小白牙特亮特好看,就是瞧着有点傻:“学不到您的万分之一。您是历史的遗珠,人类的瑰宝,比敦煌壁画儿还多姿多彩。”说到“儿”字,夏以桐的舌头打了个磕巴。
还学会贫嘴了。
陆饮冰这个搓火儿,想冲过她薅一把她的脑袋,让她贫:“您这儿化音学得可真不咋地。”
“还要请陆老师多加指教。”
“好说好说。”陆饮冰大度地摆摆手。
两人一阵说笑过后,夏以桐把下巴枕在枕头上,两手手臂抱在枕头两侧,又垂头丧气起来:“可是这样我明天就见不到你了。”
陆饮冰安慰她:“迟一天而已,工作重要。”
“我知道工作重要,可是……可是……”夏以桐眼圈有点红,“我盼了好久的,想见你。”
陆饮冰把Ipad捧起来,慢慢凑近,让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充满了整个屏幕,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陆饮冰的嘴巴在屏幕下方开合:“现在看到了吗?看仔细了吗?”
再怎么好看的脸这种迷之角度,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就算是夏以桐滤镜有一丈厚,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太喜感了。
扑哧笑出声,无奈又似娇嗔地唤道:“陆老师~”
陆饮冰把摄像头挪远,挑眉说:“行啦,这下开心了吧?”
夏以桐点点头。
陆饮冰催她:“快睡觉,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我睡了。”夏以桐把被子往上一拉,一直盖到胸口。
互道晚安后关了视频。
夏以桐查从九寨沟黄龙机场飞往北京的航班,发现只有下午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开车先去成都,从成都飞往北京。
陆饮冰在夏以桐梦里跑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夏以桐发了好一会呆才回到现实,给方茴发消息,让她进来帮着收拾行李。
早上七点,夏以桐坐车离开九寨沟,下午航班飞离双流机场,五点抵达北京,和等在机场的苏寒汇合,直奔摄影棚。
他们和杂志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紧赶慢赶终于在六点赶到了。棚里很安静,大部分人出去吃饭了,摄影师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打扮时髦,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造型师在化妆间,夏以桐敲门进去,风尘仆仆,立马双手合十道:“抱歉久等了。”
造型师三十来岁,细腰窄胯,扎个小辫子,相貌- yin -柔,显小,笑起来是个风情万种的模样,轻声细语:“没事没事,时间还充裕着呢。”
夏以桐再次鞠了一躬,视线一转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坐在化妆间旁边的小凳子上,穿身简单的卫衣长裤,不大起眼,乍一看还以为是工作人员。
夏以桐看一眼,然后别开,再次看过去,嘶,这人似乎有点眼熟。
她走过去,那人便站起来,主动向她伸出手,不紧不慢:“你,你好,我是岑,岑,岑溪。”
夏以桐心里奇怪,苏寒姐怎么没告诉她岑溪是个结巴呢?真结巴还是假结巴,真结巴的话怎么能拍戏的?假结巴又是为什么?
她头一回在圈里见到这样的人,一时间回应居然慢了半拍,等她要介绍自己的时候,岑溪又开口了,“和,你一起,拍,拍杂志的。”
再多的疑惑也不关夏以桐事,遂她淡然回应:“你好,我是夏以桐,合作愉快。”
岑溪说:“合作,愉快。对,对不起。”
是在为蹭她人气的事情道歉吗?夏以桐不露声色,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没事,大家都是同公司的。”即使知道这事可能和岑溪没关系,但是她还是心存芥蒂,不想和她交朋友,她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