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呆了很久,坐到了椅上。
她轻轻笑起来。
我真傻,陆烟儿本就有心上人,怎么能随意揣测她呢?
于洛发现自己太在意明月,以致于头脑变得越来越愚蠢了。
感情这半个月来,不是狐狸抢走了明月,而是猫抢走了明月。
于洛不再有危机感。
区区一只猫,她还比不过它?
作者有话要说: 最喜欢写番外了!!!!
☆、番外:明月的烦恼(完结)
明月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双脚大开,一手驾着腿,一手撑着下巴,思考着一件神秘莫测的事情。
她的猫也蹲在身旁,正不亦乐乎地舔着圆鼓鼓、粉嫩嫩的脚垫。
门口爬过了四五只优哉游哉的蜥蜴。
当天上的明月完全挤走夜空正中的群星,门口的明月终于有了主意。
明月缓缓将目光转向白猫,振振有词道:
“我想好了,就叫你‘喂’吧。”
猫耳动了动,但绝对不是为明月而动。
“喂。”
“喂喂。”
“喂喂喂喂。”
白猫并没有什么反应。
明月长叹了口气,身体后倾,枕着臂躺在了石阶上。
她已经连猫带人被赶出三天了,在这三天里,她不仅将人生好好思考了一遍,得出以后做鱼干少放盐,不然齁得慌的结论,还将腚下冰凉的石头捂得热乎。
可于洛还是不肯给她开门。
“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于洛如此说。
为什么于洛这么讨厌猫呢?
明月曾经问过于洛。
于洛当时轻轻一笑,冷声道:“狗也讨厌。”
明月又叹了口气。
其实此次被扫地出门,并不能怪于洛,要怪只能怪这家伙别的不玩,偏偏去玩于洛的新衣服,那七八件比明月还要重要的衣服变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布料,于洛没有把明月带着猫剁成泥,已经非常法外开恩了。
明月大大伸了个懒腰,她眯起眼,将脑中的于洛变成各种温柔可人的、热情似火的、羞涩腼腆的、甚至是——面红耳赤的样子,在漫漫长夜中找到几丝慰藉。
她不禁想起不久前于洛扮男装跟踪她的模样,发现自己又找到了一片新天地。
明月痴痴笑起来,肆无忌惮地在脑中开起了怡红楼。
而怡红楼里的姑娘,全是于洛的样子。
“姑娘?姑娘?”
明月猛地睁开眼。
晨光熹微,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被子。
一矫健明教男子正弯腰看她。
明月一跃而起,反手去摸背上的弯刀。
想不到几年不做杀手,反应这么迟钝了!
一阵天旋地转,高大的明教男子已被明月擒在手里,寒意刺骨的刀正别着他的脖颈。
明月贴着男子的脸,- yin -森森道:
“你到我们院子里干什么?!”
男子咽了口口水,一面被这姑娘的武功吓得不轻,一面被这姑娘的脾气吓得不轻。
“我......我......”
“嗯?!”明月的脸又贴近了几分。
“姑娘,你是不是和洛姑娘住在一起?”
明月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
明月高高昂起头,给男子留下一副鼻孔。
“你要干什么?!”
男子别开脖颈上的刀刃,小心翼翼地,试探- xing -地挣开明月的控制。
明月并没有继续为难他。
男子对明月报以微笑,他自怀中摸出一个丝帕包着的镯子,涨红了脸。
“这是我在中原带来的玉镯子,据说成色极好,洛姑娘一定会喜欢,麻烦你帮我......”
明月一把抢去了玉镯,在手中嫌弃地转来转去。
男子看着岌岌可危的玉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但并不敢声张。
他- yin -着脸在怀里又摸索一番,摸出张崭新的信封来。
“这个是我对于洛姑娘表白的心迹,麻烦你......”
明月一把抢去了信封,并挥开了男子意图夺回的手。
“不要看!”
明月已经展开了信纸,挤眉弄眼地瞪着一排排写得工整的中原字。
明月有些佩服这位同门,他认的字实在比她多多了。
男子低着头,脸红得发紫。
“姑娘......你看......”
“知道了。”明月将手中的镯与信负在了身后,“你走吧。”
“嗯?”男子并未反应过来。
“快走!快走!”见男子半天不动,明月直接上手推他,甚至不时辅以腿脚,当终于可以将大门闭上时,男子的头却好死不死地挤进了门缝里。
“姑娘,记得把我的心意带给洛姑娘!”
“知道了!”
明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生生夹掉了一撮带着波浪的金发。
这是多少次了?!
这是多少次了?!
自打跟于洛隐居四处,简直有天南地北的男人托明月为他们寄情书,看到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情敌,明月危机得要靠养猫来缓解压力了。
明月又气又急,在院中团团转,她扔了镯子和信纸,抬头望向二楼大开的窗扇。
无论多少人追求,明月都不会让于洛知道。
这次也不例外。
明月轻轻点脚,扶摇直上,夺窗而入。
还未等于洛来得及开口责骂,明月抓起一套男装,消失无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