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齐账房武力值太高,我不行,不行的”斯雪连连摆手。
裘振从二楼跃下一把夺过人的酒坛稳稳的扔在桌子上“齐之侃,你到底怎么了,喝多了,耍酒疯呢?”
”没事”齐之侃看了看裘振笑了起来“阿蹇……”
裘振满脸的黑线,合起折扇抵在人胸口“合着穿白衣服的都是你家阿蹇,要不要给你醒醒酒?”
齐之侃甩甩头发现看错人,后退两步“掌柜的……我没事,我挺好,酒钱已经付了”坐下眼神暗淡,又继续喝起了酒。
“掌柜的,今天有什么节目呀?”子衿手摇着扇子笑了笑。
裘振指了指齐之侃“他舞剑舞的不错”
“掌柜的,你想……?”斯雪悄咪咪的来到了裘振身边。
“齐之侃苗子挺好,不能浪费资源,卖了吧!”
“义父,爹爹会生气的”齐枫站在二楼喊了一声。
“枫儿,你回房做功课去”裘振喊了一声。
“哦!”
“枫儿,你,你,你就卖了自己的父亲?”斯雪一脸的惊讶。
“无所谓呀!不就耍个剑嘛”齐枫露出两颗虎牙笑了笑,噔噔噔从二楼跑下往后院跑去。
齐之侃手持千胜跳上了高台“大丈夫处世兮立功名”“顺着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口酒“立功名兮慰平生”
子衿抬眼细看齐之侃“嗯…掌柜推荐的自是不错,还挺有文采”
“自然,我这怡红院卧虎藏龙,这齐公子不仅仅文采好,连剑术也是绝佳”裘振顺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发觉是酒“算了,喝都喝了”
只见子衿突然跳上台,握住人齐之侃手中的酒坛”齐账房醉的厉害,这酒就别再喝了”夺了人的酒坛自饮一口。
齐之侃侧身躲过剑指人眉心“慰平生分吾将醉”
被人的剑气震的后退半步,伸手夹住人的剑用了三分力想要拉进距离“齐公子,真是醉的不轻,要不是我躲得快,可是要出人命了”
裘振命人取来了君子酿看着齐之侃舞剑“北齐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醉了,剑法与步数也是别具一格”手里拿着一壶君子酿飞身跃上二楼坐在栏杆斜靠在柱子上。
“子衿公子,看节目就是了,别动手动脚的,要是他酒醒要杀你我可拦不住”
子衿不失风雅的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齐之侃舞剑。
正在喝酒的裘振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丢了手里的酒壶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
随着酒壶破碎的声音众人看到了身形不稳的裘振。
“主子”夜尘突然间窜出揽住人下坠的身躯平稳落在一楼“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掌柜的”众人纷纷跑上前。
正在高台舞剑的齐之侃见到比状酒也醒了大半。
“齐世子,劳烦你将主子送到长安王府,我去请崔医丞”
斯雪上前扶着裘振慢慢坐在椅子上“掌柜的,你怎么了?”
裘振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胸前的衣服都被抓变了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齐之侃上前揽起人就往长安王府走“斯雪,看好楼里”
“为什么不让我进?”公孙钤被夜尘拦在了门口。
“君上,房间有皇上和崔太医在,不会有事的,您先回房休息吧”
“让开”公孙钤推开人打开了房门,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不适的咳了两声。
“公孙爱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啟昆大步上前挡住了公孙钤。
“皇上,他是臣的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臣都要在身边的”公孙钤走到床边。
裘振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的毫无章法,像是想要从人胸膛里面跳出来一样。
胸膛之上扎满了银针,鲜血顺着针孔留下,鲜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一条又一条的帕子。
公孙钤扶着床前的扶手险些坐在地上,启昆赶紧上前扶住人“公孙爱卿,你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不,我要陪着他”公孙钤坐在床头一手握住人的手,一手拿着帕子擦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约摸了半个时辰崔太医收起了银针。
“太医,王爷怎么样?”公孙钤赶紧出声问到。
“王君,眼下王爷已经无大碍,好生养着就是”崔太医拱拱手。
“崔太医,你随朕来,朕有些事情想问你”
“是,陛下”
公孙钤紧紧握住人的双手红了眼眶“裘振,快些好起来”
裘振昏迷了三天,公孙钤床头坐了三天,谁也劝不动。
“钤钤”裘振一睁眼便看到靠在床头的公孙钤,轻轻下床将人抱在了床上。
走向一旁的书桌拿起了毛笔,在人额头落下一吻将书信放在了人枕前。
“钤钤,我现在好后悔当初为何要招惹你”
公孙钤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那裘振一定是没事儿了,刚坐起来便看到了枕边的一封信:合离书。
“裘振,裘振” 公孙钤喊了两声不见人,却见夜尘走了进来。
“君上”
“裘振呢”
“属下不知”夜尘拱手低头不敢直视人眼睛。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裘振到底怎么了?”公孙钤下床走到人身边揪住了人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