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是医丞每天都有请平安脉呀”
裘酋脸色变了变“
“叔祖父,你,一定要想办法”裘振抓住人的衣袖一脸的急切。
裘酋叹口气“我现在是为了你而来,所备的药材也是集了多年,若是取了其中一点给公孙钤,那治愈你的机会,便只有一半”
“叔祖父,哪怕救治我的机会没有,你也一定要救治钤钤,没了他,我又如何能活呢”裘振低头垂眸。
裘酋拿出了一枚药丸递给裘振“不想他知道,便放到膳食里吧,三天后的十五月圆之r.ì,我为你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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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公孙钤吞下人喂的一口粥,开口问到。
“这是叔祖父调理的药膳,味道肯定不怎么好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乖,不能浪费”裘振把手里的粥喂的干净,将人搂在怀里“钤钤,你且放款心,叔祖父说这次有九成的把握”
公孙钤埋在人脖颈间搂住人脖颈蹭了蹭“我等你”
农历八月十五那一天公孙钤被启昆派人阻挡在外,裘酋呆在裘振房里三个时辰,只知道出来时面色不太好看,与启昆说了些什么公孙钤并不值得,他只看到裘振苍白的脸颊,自己怎么唤他他都不应,裘酋说他可能很快会醒,或许永远醒不来。
公孙钤坐在人床头红了眼眶,r.ìr.ì夜夜守在身边,转眼过去了两个月依旧没有动静。
公孙钤如今有了将近八个月的身孕,两个孩子长的很好,裘酋留在了长安王府为他们调理膳食,裘振虽说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裘振,你都睡了两个月了”
“裘振,你赶紧醒醒,孩子都快出世了”
“裘振,你再不醒,我就生气了”
公孙钤拿着趴在给人擦拭脸颊“裘振,你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
“因为我压根没想过独活”
一滴,两滴泪水落在裘振脸上,公孙钤赶紧拿帕子擦掉,突然腹间一阵抽痛公孙钤咬紧了牙关“夜,夜尘”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公孙钤顺手打落了旁边的水壶,破碎的声音引来了仆人和夜尘。
“君上?医丞,不,快找裘神医”夜尘扶着公孙钤去了偏殿。
“他怕是要早产,我让你们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夜尘点点头“准备好了”
裘酋拿出一枚药丸塞进人嘴里“你坚持住,阿振的命在你手里,你若是扛不过去,阿振也活不成”
公孙钤双手握住身下的床单,咬牙点点头。
贰拾玖
被裘振接回怡红院的孟章在冷然的帮助下偷偷去了仲府,回天枢认祖归宗是他父亲的遗言,他不是不想回天枢,他只是想和仲堃仪在一起而已。
刚打开屋子就闻到满屋酒的味道,酒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仲堃仪抱着酒坛做在了地上一声声唤着“章儿”
孟章忍住心头的酸涩蹲在人面前“先生”
仲堃仪抬头见是孟章欣喜不已,又恐是喝醉了出现幻觉,摇了摇头发现人还在“章儿?”
“先生,是我”孟章扑人怀里,两个人重心不稳纷纷倒在地上。
仲堃仪盯着眼前的人抬头亲了亲人眼睛“章儿怎么会来?”
孟章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先生,我想你,过几r.ì便要去天枢,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孟章趴在人胸膛听着人不安的心跳。
仲堃仪紧紧抱住人一手拖住人后脑翻了一个身将孟章压在身下,伸手摸了摸人厚重的刘海“章儿,我舍不得你”
“先生”孟章s-hi了眼眶带着丝丝哭腔“我也舍不得先生,可这是我父亲的遗愿,所以,我一定要回去的”
仲堃仪附身额头蹭着人额头,鼻尖低着人鼻尖含上人唇瓣“章儿”
裘振至今昏迷不醒,公孙钤早产一事更是吓坏了众人,还好有裘酋安排才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被裘振捧在手心的公孙钤哪里遭过这样的罪,只是生产前的阵痛便将人折磨的几度昏厥。
“好孩子,调整呼吸留着力气,不然孩子会很危险”
裘酋手中的银针不断的扎在公孙钤x_u_e位上,公孙钤忍住痛处闷哼,身下的床单都被抓变了形。
“夜尘,参片给他含着”裘酋双手有些发颤,之前本就胎位不正,虽是调整却还是凶险,可偏偏第一胎还是双生,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双手隔着中衣在公孙钤肚子上按摩往下压,这种痛法就像肠子打结一样,公孙钤咬紧牙关冷汗伴随着汗水滑落。
“孩子,深呼吸两次”
“用力”
可肚子里的孩子偏偏像和他们作对一样不肯出来,裘酋心下一横做推腹动作希望可以快速助产。
“裘振……”公孙钤喊出了两个字便没了知觉昏迷过去,吓坏了众人。
“君上,君上”
“孩子,公孙”裘酋赶紧拿出两根银针扎在人中,虎口之处,可公孙钤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君上……”夜尘不断的给人输送内力。
裘振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时之间有些头晕,嘭的一声撞在了床梆上。
“王,王爷,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钤钤呢”
“王爷,您都睡了快三个月了,王君,在生产”
裘振心头一惊赶紧翻身下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