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钤,钤钤别怕,有我在,一定会没事儿的,会没事儿的”
“呃,裘振,疼,好疼”公孙钤缩在裘振怀里,紧紧揪住人胸前的衣服。
“王爷,君上这是中的凉鸠,臣等……无能为力”殿里跪了一批医丞。
“胡说,怎么会?你们赶紧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
“呃,疼,裘振,好疼,快,杀了我,快……”
“钤钤,钤钤,”裘振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抱住眼前人。
“裘振,真的好疼,快,杀了我,让我,呃……死的别那么痛苦”
“钤钤,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鸠毒……无解的”
不知何时,云藏已经刺进了公孙钤的胸口。
“裘振,吻我”公孙钤笑了笑顺着感觉伸手揽住了裘振的脖子,裘振低头吻上人唇,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一颗一颗的泪珠落在人脸上。
“钤钤!钤钤!啊!………………”
“王爷节哀”
☆、亲手送他们陪葬
毓秀宫火势凶猛,众人根本靠近不得,啟昊被内侍死死拉住靠近不得,只能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唤着“父君”两个字。
“父王,父王”啟昊见啟昆甩开内侍跪在了人面前,扯住了人衣袖苦苦哀求“父王,父王,您救救父君,救救他”
“昊儿”啟昆面色一痛,附身将人扶起来,众人虽然尽全力救火,可毓秀宫被烧的一片狼藉,毓漓,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启禀陛下,公孙王君,殁了”啟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内侍来报,脚下一个踉跄被陵钥扶住,毓秀宫失火,毓漓自焚,公孙钤殁。
“钥儿,快,把昊儿带走,快”啟昆安排了陵钥大步往偏殿的地方走去。
刚到偏殿,就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内侍和医丞,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屋子里。
映入眼间的便是裘振一脸无神的紧紧搂着公孙钤,明晃晃的云藏还c-h-ā在公孙钤胸口。
“阿振!”
裘振闻言抬起头看着啟昆“皇兄……钤钤,我的钤钤没了,我亲手杀了他”
“阿振”啟昊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却不知如何安慰,询问医丞才知公孙钤所种之毒是凉鸠,中毒者无药可解,鸠毒发作如同九天寒窟万虫蚀骨,整整一个时辰,裘振杀了他,是想让他走的没那么痛苦。
“阿振,节哀,投毒者已经抓到了,你……”
“是谁?”
“你,自己去审吧!”犹豫再三缺不知如何开口。
裘振低头亲吻人冰凉的额头耳语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将人平放在床上,投毒的内侍已经被带了上来。
“幕后主使是谁?”
那内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原原本本道出“回,回王爷,是毓贵君拿小人的家人要挟,小人才不得已而为之,小人死不足惜,小人该千刀万剐,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求王爷开恩”
“开恩?放过你的家人,可是谁又放过了本王的钤钤,他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他与世无争,却还是死在你们所谓的权利,欲望之上”
“剐了你,本王都觉得轻”裘振突然蹲下揪着人衣领盯着人“谋杀皇亲,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也好好尝尝这凉毒的滋味,钤钤受过的,你们凭什么不受,带下去”
“王爷,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王爷……”
“毓漓!”裘振拔出旁边内侍的剑就要冲出去,却被啟昆拦住。
“阿振,毓漓已经自焚了”
“哈哈哈哈哈,自焚?”裘振大笑两声泪流满面,哐当一声,长剑应声而落。
“阿振,你别这样!你想想睿儿,想想羡羡,他们已经没了父君,不能再没有你了”
“皇兄放心,钤钤大仇未报之前,我是不会想不开的,毓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裘振走到床边横抱起公孙钤一步步往殿外走去,直到长安王府。
长安王君殁,众人同悲,得知消息的重人也都纷纷从各国快马加鞭的赶回。
裘振r.ì夜守在人身边,从不让任何人靠近,到了下葬那天才将人放进了棺内。
“胸口一定很疼吧!”裘振伸手去摸被云藏刺中的胸口,公孙钤换了新的衣衫依旧如往r.ì般风采翩翩。
”钤钤,等我,等我为你报了仇,饮你饮下的凉鸠”裘振拿起公孙钤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里还差一把云藏,你所受的,我会陪你一起”
裘振看着人惨白的脸颊和双唇,拿出一盒唇膏,用手指擦在人唇上“你最注重仪表了”
裘振转过身去随着一句落棺,棺材被紧紧盖住,长安王府一片啼哭声,两个孩子被陵钥与啟昆一人拉住一个。
钧天街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阵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本就多r.ì滴水未尽的裘振更是被吹的摇摇欲坠,被身后的叶尘紧紧扶住,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停止,众人整理好了仪队继续前行。
公孙钤入皇陵之后已是下午时分,裘振抱着琴盘膝坐在公孙钤墓前,弹起了那首陌生东风,公孙钤谱的曲,裘振填的词,也是是公孙钤最喜欢的。
一曲陌上东风,一遍又一遍,裘振整整在坟前坐了两天两夜:
秋风依稀,我心往矣,
琼世佳人,吾心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