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帆看看齐墨道:“也罢,随你!”
齐墨直接蹲下身子将桑砚背起来。沐之帆还诧异的看着道:“你怎么背他呢?”
齐墨道:“师叔觉得现在他还能走路么?”
沐之帆道:“嗯,倒也是在理!呵呵。”理是在理,可就是总感觉哪里不对,直到齐墨背着桑砚走远了,依旧没发现哪里不对!最后也只有关上济世堂的大门。
桑砚在齐墨的背上似乎睡得很香,有些急促的呼吸吹过齐墨的耳朵,感觉热热的。
祠堂的雅间,齐墨将桑砚放到床上时,桑砚微微睁开,然后一直看着齐墨。
齐墨想着定是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把他给吵醒了。
桑砚开启有些泛白的嘴唇小声的说道:“齐墨....谢谢你!”
齐墨道:“想谢我,口头上感谢可不成!”
桑砚忍着痛苦笑道:“我好像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齐墨道:“是啊!你那三千年的修为好像已经不够还我了呢!”
桑砚就一直眨着眼睛看着齐墨,心里暖暖了,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睡下,就觉得睡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齐墨道:“嗯,我看,待你好了,以后在祠堂两个月的时间里,后院的银杏叶你把我的那一份也扫了如何?”
桑砚道:“为何是两个月呀?”
齐墨道:“因为师尊答应我在此处静修半年,如今已经过了四个月了!”
桑砚道:“两个月,外头的银杏叶都掉光了!”
齐墨道:“所以才要你来扫啊!”
桑砚道:“好!”
齐墨道:“那就快些睡吧,6待你睡了我也才能去睡!”
桑砚心里暖暖的,脸上的带着那么一点的微笑然后闭上眼睛,竟没想到这一生还能遇到待自己如此好的人。这种暖意,在过去以往的四千年都不曾有过的。
待感觉到桑砚均匀的呼吸声齐墨才起身,走了一步竟发现自己的衣袍被桑砚拽着,无奈一笑,俯身解开桑砚的手将其放进被子里。近在咫尺的睡颜竟让自己有些舍不得挪开眼睛不受控制的朝桑砚的面容凑近一些。只见桑砚嘴唇动了一下,齐墨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摇摇头,直起身子,拿起挂在门窗上的公孙剑推开门走进后院。
夜很黑,根本无法分辨,只见大树下随着齐墨的剑气落下又飞起的树叶。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剑捎,思绪早已飞走,刚才的自己竟想着若能一直如此该多好!
练了许久的剑,也不知斩断了多少的树叶,回到屋里,远远的看着睡在床上的桑砚,然后又奋力转身离去。
山涧的池塘里,水冷的彻骨。泡在水里的齐墨y-in沉着目光,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子衿,是你将他带到我身边来的么?”山涧里一声无奈的嘶吼响彻黑夜。
第二天依旧是开荤日,桑砚醒来却没看见齐墨还有一点失望,看见齐墨随身的佩剑还在才心落了下来。
齐墨推开门便看见桑砚坐在床上,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想必沐之帆的药效还是挺好的。
桑砚一见齐墨进屋便是两眼放光心情大好:“齐墨跟你说,我好了!”
齐墨眯眼看着他道:“嗯,看上去是恢复了不少,如何今儿可是开荤的第二日可还要去吃鱼!”
桑砚道:“额....吃肯定要去吃!”
齐墨皱眉。
桑砚即刻接着说道:“鱼是不能吃了,不过还有其它的可以吃的呀!”
齐墨舒展眉头道:“那还不起身将早修课做了。”
桑砚那个开心的样子,像极了有糖吃的孩子。只是当他推开后院的门时笑容便僵住了。
“齐墨,为何昨夜落的树叶会比以往多出那么多!”
齐墨撇了外面一眼道:“昨儿夜里风大!”
“可就算是风大也不至于如此吧!”层层叠叠的树叶,可比以往厚了三层之多。当然齐墨是不可能告诉桑砚是昨儿夜里自己练剑练的。
齐墨依旧很冷静的说道:“怎么,扫不了,你可是答应过的。后院以后都归你来扫,怎么想不认账?”
桑砚道:“我那时是....哎!”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病重说的话都是假话吧!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的感谢齐墨也就只有闷着头去扫落叶了。
齐墨看着那些层层的落叶,顿时也觉得是多了一些,可又能如何已经落了总不能让它们回到树上去。掉这么多落叶不也还是因为某些人,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如此失神!当然也就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