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砚疼得皱眉的样子,后悔了,自己的确不该如此轻易就放手的。明知道他在装模作样还是俯身问道:“很疼么?”
桑砚看着齐墨道:“哼,你来试试疼不疼,都起不来了!”又抬起双手道:“你快些扶我起来! ”
带着那么一丝的歉意,齐墨伸出一只手,桑砚一脸笑意抓住齐墨的手使劲往下一拉将齐墨拉了差点整个人趴在地上。还好眼明手快,伸出一只手支撑着,没与地面亲密接触。而桑砚则是接住齐墨的力量迅速起身,站到齐墨身前说道:“嘿嘿,跟我比,你终究是嫩了点...”
齐墨愤怒单手用力将自己支撑起来狠狠的盯着桑砚:“你....”
桑岩:“额....”
“墨师兄,砚师兄,这是给你们送来的餐食!”门外有个弟子给他们送吃的来了。知道救兵来了,还听到有吃的,桑砚立马转身,拍拍屁股,掸去身上的树叶,兴高采烈的去用餐去了。跑的时候还不忘揉揉被摔疼的臀部。
齐墨看他他跑的滑稽的模样,想必确实是摔疼了,也就懒得与他再计较了。待齐墨走到房里,桑砚也已经抬着餐食进屋了,不过表情却不似刚才出去的那么开心了!
桑岩将餐盘放着,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说道:“如此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呢!”
齐墨抬眼看看餐盘里面的菜,青菜,豆腐,豆芽,确实有些清淡。齐墨还是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还不忘说道:“你若不吃,那我可就吃完咯!”
桑砚见状急忙拿起筷子,管它是素是荤照吃不误!
齐墨满意的继续吃着,都没发现自己上扬的嘴角。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里是修行之地甚少使用荤食,每月的月初和月中会有三天有荤食。”
桑砚道:“哦!我想吃鱼!”
齐墨听了抬头看着桑砚,说不出的心情涌上心头。然后“啪”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去了!
桑砚还觉着莫名其妙嘀咕道:“这人还真是,不就是想吃.....鱼!”提到鱼,桑砚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歉意涌上心头,想想
又怎会不生气呢,他那位过世的妻子便是一条人鱼。还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若不是鲛珠在自己身上想必这两人应该过着美好的生活吧!
走到前院,看见齐墨在宗祠里给那些凌云峰先辈上香,便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轻声说道:“齐墨,对不起!”从一开始知道事实道如今,还是第一次为这件事情道歉的,虽然自己之前并非一个知情者,桑砚也是回道凡间了才知道自己如今在使用的是别人渡给自己的鲛珠。
齐墨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无妨!”这也是目前齐墨竟能回答的两个字,除了让鲛珠继续留在眼前这人的身体里,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杀了他,把鲛珠取出来。
桑砚道:“齐墨,你与我说说你妻子的事如何!”
齐墨道:“有什么好说的呢,就是相遇,相识,相爱,最后相离罢了!”说的风清云淡,然而也只有自己知道,这段过程是有多刻骨铭心。
桑砚自是知道齐墨心里不好受,也就不打算追问下去了拍拍齐墨的肩头嬉笑道:“嘿嘿,既然这鲛珠留在我身体里,那以后就由我陪着你如何,就算不能做你的妻子不是也还可以做个朋友嘛,喏,我们现在不就是同修的师兄弟!虽说我年长你些许,不过来个往年之交也是可以的。”
齐墨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觉得那句“我陪着你”感觉心里暖暖的。
桑砚见齐墨不理会自己,便无聊的看看祠堂里的布置,除了供奉灵位的台子其它也是空无一物。
桑砚叹道:“这地与一千年不一样了!”一千年前自己曾来过这里,那时候的凌云峰就还紧紧只有一座小木屋,凌云峰的开山祖师便是住在此处的!如今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
齐墨道:“历经一千多年的风雨,又怎会一成不便呢!”
桑岩道:“说的有道理,就像那颗银杏树,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有呢,如今竟自成一道风景了!”
上完香齐墨便走出了宗祠,桑砚亦是准备跟着走出突然想到了什么喊到:“齐墨,等等!”
齐墨转身看见桑砚低着头寻找着什么便开口问道:“你在做甚?”
桑砚问道:“这里可曾刨土翻修过?”
齐墨道:“房屋自然是翻修过的!而且每年都会进行一次修缮。不过地面到是没有。”地面的石板上陈旧的裂纹清晰可见,那是年代久远的象征。
桑砚走到门前,又朝里面走了几步停在一块石板上然后看着齐墨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齐墨疑惑的看着桑砚的一举一动问道:“你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