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翡点点头,把自己放进了浴缸,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白轻翡的身体这会儿才清晰地显示出来,经过这些日子, 白轻翡更加纤细孱弱,瘦削的肩膀看上去, 好像只要稍微一用劲, 就会被折断似的。
施世莎捧起一手心温水浇在白轻翡肩头,捂了好久都舍不得放开, 这种带着正常体温能够在空气中跃动的肌肤,对于施世莎来说,就像是拨开记忆盒子重新回到身边的瑰宝。
就算一秒钟的触碰,对于她来说, 也是弥足珍贵的。
施世莎这么想着的时候,白轻翡忽然转过身,抬起身子勾过施世莎的脖颈,凑在施世莎的耳畔说道:“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看到你,向你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你,你看到我的样子又时候很陌生,有时候又很熟悉。”
白轻翡这么说着的时候,指尖就在施世莎的肩膀上细细滑过,看到施世莎的模样越发觉得怜爱,白轻翡索- xing -扳过施世莎,一下子就吻住了施世莎的唇。
就像是初初融化的冰块,施世莎的唇冰凉又温暖,白轻翡像是擒到许久未见的甘泉,忍不住就在施世莎的唇间徜徉起来。
而白轻翡唇间的柔软像是温柔的漩涡,施世莎靠近白轻翡的时候,只觉得白轻翡的肌肤软得像是散在荷叶的露珠,细腻柔和,颤颤巍巍,一碰就会碎,施世莎只有回以同样温柔力度的亲吻,好像每吻一下,就能把白轻翡的散碎拼凑起来一点儿。
“我好想你。”施世莎在白轻翡的唇边低低地说着,能够真切地拥抱着白轻翡的身体,让她觉得白轻翡带着整个世界又重回了她的怀抱。
“嘘……”,白轻翡轻轻揽着施世莎的腰,把施世莎也拽进了水中。
施世莎身上的睡衣很快被水沾- shi -,白轻翡抱着施世莎,稍微翻转身子,就把施世莎压倒在浴缸边缘,白轻翡随即钻进施世莎的怀里,就着施世莎的姿势亲吻施世莎的发间,眉梢,等施世莎全身都蒙上她的气息,浴室里已是一片雾气氤氲。
施世莎也非常想念白轻翡,在白轻翡昏迷的那段时间,施世莎和白轻翡的接触只限于手指间的触碰,明明是非常熟悉的身体,却被硬生生隔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直到白轻翡触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施世莎这才感觉到自己对于白轻翡有多么渴望。
就算白轻翡轻软如一片羽毛,施世莎也能感觉到白轻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印记。
施世莎反手抱紧白轻翡,觉得自己和浴室里的水温融化在了一起。
白轻翡的身体在医生的指导下逐渐恢复,除了按照医生制定的方案进行每日活动,还要定期到医院进行复查,施世莎在白轻翡身体稍好一点以后开始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但是仍然会抽时间到陪施世莎到医院复查。
白轻翡虽然因为事故暂时停止了拍戏,但是她的人气一直不减,反而因为事故和与施家的八卦新闻而屡次登上报纸头条,就连上医院也被挤得水泄不通,陈晚渔替她向医院申请了特殊通道,然而才走到走廊入口的位置,白轻翡就看到了同样来医院复查的施岩德。
白轻翡避让不开,只好向迎面而来的施岩德问了好。
施岩德认出是白轻翡,冷笑一下:“白小姐,好久不见,你没事了?”
白轻翡说:“没事了,现在醒过来还好。”
施岩德说:“是吗?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记不得我了。”
白轻翡问:“什么意思?”
施岩德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家庭变得七零八落,悯情要跟我离婚,现在被判入狱,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
白轻翡也听说了左悯情的消息,就连医院的大屏幕上也放着这段时间的八卦,左悯情的模样不断出现在法庭上,白轻翡虽然知道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但是没有想到影响力会这么大。
而施岩德看起来已经为这件事- cao -碎了心。
不过白轻翡知道左悯情在背后设计让她受伤,差点让她成为植物人,白轻翡只这么一想,对左悯情就根本同情不起来,但是对于施岩德,白轻翡却突然觉得非常愧疚。
施岩德说得对,如果没有她,左悯情还是那个左悯情,施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变故。
如果按照另一条轨迹,说不定她已经从施耀城或者施名城身边离开,又找到了新的金主,继续没心没肺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深切地渗透施世莎的生活,和她的家庭产生这么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事到如今,白轻翡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她对左悯情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准备原谅。
而施岩德作为施世莎的父亲,就算是和左悯情站在一边,却如此不辨是非,也让白轻翡非常生气。
“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白轻翡说道,“左悯情做了什么事,你很清楚,现在法院的判决也很清楚地表明,左悯情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你现在来指责我,能改变这个事实么?”
白轻翡这么说着,施岩德脸的一阵白一阵青。
“你说什么?”
白轻翡说:“我说你,你才是最应该反省的那个人,你因为左悯情伤害楚有年,逼得施世莎必须躲到国外,现在出了事,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你所做的只是袒护左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