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婼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你拍的剧我也有在看,看来是时候准备让你签名了,等到你火起来,只怕是签名难求。”
白轻翡笑了笑:“你在取笑我吧,我只是半路出家,玩票而已。”
三人说笑着,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白轻翡刚走出门就接到电话,施世莎以为是寻常的工作电话,于是把车开了过来等她,然而白轻翡一直没有挂电话,反而对施世莎示意了一下,施世莎停下车,等白轻翡讲完了才问道:“是什么电话?”
白轻翡笑了笑:“一个推销电话,我还蛮有兴趣的,一不小心就多说了一会儿。”
施世莎虽然不太相信,不过白轻翡这么说了,施世莎也不再多问了。
白轻翡直到第二天才约了程修媛出来喝茶,程修媛看到白轻翡就一脸夸张地惊讶:“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白轻翡说:“前一阵子生病,就没有来得及叫你。”
程修媛看了看白轻翡,说道:“瞧着你瘦弱了不少,你的事我也从报纸上看到了,没想到你主动
联系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现在不是好好地么?”白轻翡慢慢喝着手边的红茶,淡淡地微笑。
程修媛说:“怎么样,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么?那个左悯情真够恶毒的,你跟她无怨无仇,她竟然那么对你。”
白轻翡说:“我约你出来也是想说这件事。”
程修媛问:“怎么了?”
白轻翡说:“左悯情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准备保释左悯情。”
程修媛一愣:“保释?”
白轻翡点头:“没错。”
其实白轻翡在接到那个陌生号码电话的时候就预感和左悯情有关,因为左悯情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平地里生风浪,现在就算被收押,她也能让周围的人围着她团团转。
程修媛立即激烈反对:“不行,不行,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只要她一出来,你就不得安宁,对
那种女人千万不能心软。”
白轻翡往红茶里放了一块糖:“我不知道。”
白轻翡虽然知道程修媛所说的是对的,但是不知怎么地,在律师电话她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特别抗拒,反而心里像是舒了一口气。
“干嘛,你不会还心软吧?”程修媛说道,“你在想什么,她可是恨不得你去死啊。”
白轻翡想了想:“但是我现在不是好好地么,而且律师说了,保释条件里加了一条,要是我受到伤害,她的保释就会取消。”
程修媛看了看白轻翡说:“你真的不怕了吗?”
白轻翡说:“我干嘛要怕她。”
白轻翡其实这么说着的时候,心里是并不确定的,她本来觉得左悯情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左悯情会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是再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左悯情,她其实做不到。
可是当律师说着左悯情在狱中的种种不便和心酸,像是好几天都只能喝白米粥和大馒头,不能用护发素洗头发,睡觉都只能用粟米枕头,护肤品只剩雪花膏,白轻翡听着觉得既好笑,又有些心酸。
左悯情在施家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白轻翡看着对面橱柜玻璃里自己新做的头发,想想左悯情的头发可能一点光泽都没有,要多苦就有多苦,就觉得心底萌生了恻隐之心。
不过白轻翡知道,就算她不同意,左悯情也会继续从施世莎那里下手卖可怜博取同情,施世莎出于照顾她的情绪可能并不会对左悯情有任何网开一面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施世莎也能看得下去左悯情遭的这些罪。
要是左悯情因为这个让施世莎左右都想着她,要不是得不偿失么。
白轻翡这么想着,扬着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里又加了几朵茉莉干花。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安然无恙,完全占据了施世莎的心,左悯情输得一塌糊涂,绝对没有再翻身的余地,对于处于这种情况下的情敌,她不介意施舍一点同情。
“没必要做得太绝,”白轻翡说,“她怎么说也是施家的人,要是太过分,施岩德那边,施世莎也不好交待。”
程修媛连连叹气,她有点想不通白轻翡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看来,白轻翡现在就完全是被爱情冲晕头脑的傻姑娘。
白轻翡决定好之后给律师发了自己的地址,在收到律师寄过来的信函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轻翡恢复身体后重新回到片场,在陈晚渔的坚持之下,所有的危险场景全部都用上了替身,白轻翡下班的时间也比以往提前了不少,甚至连出外景的戏陈晚渔也过滤了又过滤,尽量减少到最低。
施世莎也尽量腾出了时间来片场探班,少不了和陈晚渔正面相遇,陈晚渔对白轻翡受伤一事一直无法释怀,甚至觉得白轻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在面对施世莎的时候少了很多先前的悄无声息的□□味。
“现在她不缠着你了么?”施世莎看了一眼陈晚渔适时退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