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衣弟子好像没有一点影响,冷静的好似什么也没看见一般。
墨云手中捏诀,开口低吟,周围的香味逐渐淡去,躁动的人群也逐渐平静下来。
“我刚刚怎么了?”
“是啊?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怖的东西。”
“你们被幻情花所迷惑。”,柔和的声音在密道中散开,带着春风之感。
“多谢上尊。”,如若这个时候还不明白情况,也未免太傻,众人立马行礼道谢。
“我刻意守住了心神,这幻情花可真厉害......”
“是啊,不愧是异宝......”
“此次若不是上尊,我等怕是要......”
众人对之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更是握紧手中法器,护住心神,片刻不敢放松。
“你们若是害怕,便可就此退回。”,说话的却是最前面青衣弟子,语气客气,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客气”。
墨云也不禁挑了挑眉,这幻情花好像对剑铭也不是毫无影响嘛,至少脾气变大了。
“剑铭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云煌宗最年轻的长老,你这话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就是!我等好歹也是七大宗的修士,不是任人欺负之人!”
众修士发出争辩,一时间剑拔弩张。
“剑铭并无此意,只是各位既然是七大宗的修士,自然知道生死天定这句话,又何必要做出一副俗界之人的姿态?”,青衣弟子话中的讽刺却是明明白白的,可又让众修士无法争辩,顿时气的双目喷火。几个- xing -子火爆的小修士上前一步走出来,举起手中的法器,说到:“剑铭长老口气如此大,想必其本领自然也是不差的,不如趁此机会指教一下后辈?”
修真界活了许久的老狐狸们只是沉了脸,没有说话,对于年少气盛的后辈也没有阻止,一副看戏的姿态。
墨云负手站在一旁,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有的人不给一点教训,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况且又不用自己动手,何乐不为呢。
见此,几个年轻修士将青衣弟子团团围住,相互对视几眼,似乎是在商量对策。
青衣弟子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见青衣女子如此傲慢,年轻修士们按捺不住,恨恨点头,同时将手中法器袭向青衣女子。
火苗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暗,然后是几声惨叫传来,紧随其后的是重物摔落的声音。
“不知道还有哪位前辈要与剑铭比划?”,再回过神来时,只有青衣女子站在原地开口说到。
墨云心中忍不住好笑,这个剑铭看来平时压抑太久,终于趁这个机会发泄出来了。
被点名的“前辈”们的脸更是黑了几分。
没有人说话,被打伤的修士也只是一些皮肉之伤罢了,显然青衣弟子还是留了情面了。不过几个年轻修士爬起来后便灰溜溜的躲进人群,再没有了之前的气焰。
“可是闹够了?”,见此,墨云终于开口说到。
“剑铭知错!”
“我等知错!”
这个时候倒是异口同声,很是整齐。
他们在修真界活了上千年,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得罪一个云煌宗最年轻的长老或许没什么,可得罪修真界的上尊就不同了。白衣女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明眼人都知道,如若再闹下去,他们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低头许久,却没有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自然不敢抬头,额头冷汗涔涔,害怕惹怒了白衣女子。
剑铭脸上平静无波,她自知今日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与以往作风太过不同,只是心中一股怒火难以压抑,也不知道是否触怒了那人。
如若真的惹怒那人,她也甘愿受罚。
谁知等了许久,白衣女子却远远传来一句:“你们还站着作甚?”
剑铭惊讶抬头,有些愣住,那人居然没有生气?而后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前面走的洒脱的白衣女子。
众修士听此,喜出望外,上尊没有生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还好上尊没有生气,不然他们此次出去的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密道尽头是一石室,石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花香,即便幻情花已经不在,可花香却依旧浓烈。
众修士挤在石室内,望着最前面与众人相隔的白衣女子,神色凝重。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让墨云很不适应,运气将花香驱散开些,墨云皱眉,幻情花会出现在黄沙堡的缘由她算是明白了。
幻情花是异宝不错,却也是魔物。因为以血与怨气滋养,所以幻情花懂得人心。屠杀千人,不过是为了暗中培育幻情花,用堡内千人的血肉和怨气滋养出来的幻情花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物。
至于为何会选黄沙堡,则是因为黄沙集位于南界,修士稀少,是魔修隐藏行踪的最好地方。而黄沙堡下面便是灵脉,灵脉虽然对修士的修为并无太大作用,可对于幻情花这种异宝,却十分的有用。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黄沙堡千人便正是应了这个道理,无辜惨死。
“上尊,现在我等是否——”,修士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眼前的白衣女子已经不见了。是的,眨眼间便不见了,众修士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然后眼前的人就不见了。于是一干人等只能大眼瞪小眼,一脸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剑铭也是一愣,转身对剩下不知所措的修士说到:“宗主有要事先走一步,吩咐我等收拾好黄沙堡的事情后便去花林与连君道长会合。”
“原来如此,我等定不会让上尊失望。”,一听是上尊的交待,众修士信誓旦旦的保证,动身查探起来。
剑铭却心中一沉,刚才她离白衣女子最近,其余人没有看清,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她还从未见过自己宗主如此慌张的样子,竟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御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