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诗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将棍子扔到了一边,她在听到这几个人说被打的人是小偷时,她就已经决定不插/手了。
做了坏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不过,她还是得先看看这人伤的怎么样,萧诗诗走到那人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后,才弯腰将他头顶的麻袋拽下来。
这人可能是被打得属于半昏迷状态了,脸上青青紫紫,嘴角也破了皮,非常地狼狈,不过虽然他的脸都被打肿了,但是萧诗诗还是看出来了他是谁。
“是你啊。”萧诗诗蹲下来垂眸看着张橡,眉头微蹙,“你怎么又偷东西?”
张橡浑身都疼,眼前还一阵一阵地泛黑,他耳鸣的厉害根本听不清萧诗诗的话,只能看到她的嘴张张合合的,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些了才哑着声音说道:“阴沟翻船。”
他没想到这几人竟然会知道东西是自己偷的,而且还埋伏在他经常出现的地方套他麻袋。
他肯定是被同行给出卖了,张橡疼得受不了但还有心情来分析他这次翻船的原因。
他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突然一根棍子横在了他的胸前,张橡抬头看去,萧诗诗用下巴点了点棍子说道,“我拉着你。”
张橡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抓住棍子踉跄地跟着她走了几步,然后问道:“我能搭着你的肩膀吗?”
萧诗诗回头看了他一眼,张橡顿时噤声,不敢再说了。
他刚刚好像在萧诗诗的眼神里看见了杀气。
对于萧诗诗来说,受伤了就要去诊所,而且必须去林柔的诊所。
正好张橡和她的想法一样,他捂着一只眼睛,声音含含糊糊地说道:“去那个……那个什么诊所,就是林医生的那个诊所。”
萧诗诗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地问道:“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我兴奋?我被打了还兴奋吗?”张橡想撇嘴但是扯到了伤口让他嘶了一声。
提到了诊所倒是让张橡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费劲地看着萧诗诗的后背,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了没?”
萧诗诗茫然,“什么事?”
“……就是林医生有没有男朋友的事啊。”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萧诗诗摇头,“我忘记了。”
张橡无语了一会儿,又唉声叹气,“林医生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就算没有男朋友估计也看不上我这样的。”
他这样说本来是想从萧诗诗这里听到点安慰,但没想到萧诗诗却是赞同地点头,非常诚实地说道:“没错。”
张橡被噎了一下,他安静了一会儿,眼看诊所越来越近,他又忍不住询问萧诗诗,“那你知道林医生喜欢什么样的吗?”
林柔喜欢的类型?萧诗诗眨了眨眼,其实她也很想知道。
因为张橡的腿也受了伤所以他走的非常的慢,等到他们终于来到诊所时都已经快要到八点钟了,这个点在平常时诊所已经开门了,但是今天这里的门却还紧紧地关闭着。
忍着疼痛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绕了远路想要和林柔有点交集的张橡看着关着的门立时就傻眼了。
萧诗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本想借着送张橡过来看病的理由来找林柔就不算是打扰她的工作,但没想到算盘居然落空了。
“不行了,我觉得我失血过多。”动力一消失后,张橡觉得自己身上哪儿都很疼,眼前还一阵发黑跟要昏倒了一样。
萧诗诗低头看了看他一直在流血的腿,想了想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卷卫生纸,回来后还从兜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一股脑儿地塞给了张橡,低声说道:“就当是还你上次的白丸子。”
白丸子?张橡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他上次请萧诗诗吃了一顿关东煮。
“这个白色的东西用来包扎伤口,不过它很脆弱你要小心一些,那个小瓶子里面是金疮药,你洒在伤口上面。”那个小瓶子里的药是林柔给她的,说是可以止血。
正低头好奇地看着小瓶子的张橡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啥药?”
萧诗诗抿了抿嘴唇,“……你自己看。”
“云南白药。”张橡对着萧诗诗晃了晃小瓶子。
萧诗诗别过脸不乐意看他,她不想承认是她没有记住林柔跟她说的名字,所以才叫这个药为金疮药的。
诊所没有开门,张橡又不乐意去医院,最后只好又麻烦了萧诗诗原路返回送他回家,不过他们刚走了一半就碰上了正要去西街卖煎饼的大娘,张橡的妈妈。
萧诗诗将人交给她,大娘为了感谢递给了她两个热乎乎的煎饼,等到萧诗诗走后,大娘转身搀扶着张橡上车,笑着说道:“这个小姑娘我喜欢,长得好看人又懂礼貌还热心肠,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媳妇就好了。”
“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不喜欢这样的。”张橡小心翼翼地将腿搭在车上后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