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娼+番外 作者:临风独回首【完结】(16)

2019-03-22  作者|标签:临风独回首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甜文

  梧湘翻身按住那人,同样半数重量压在瑶瑟身上,却是因为无力。黑暗中只听到她的轻笑:“那这便让瑶儿见识一下。”

  自唇到颈,自颈至腹,梧湘一路吻下。

  最后吻住那处,已是一片淋漓。

  梧湘轻舐含咬。

  但亦仅限于此。

  对付一个笨蛋,却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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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花选没有办在任何一家院馆,而是办在了洛水边。

  十丈红台,几家河上社,成百佳人。

  还有流水长亭。

  浮宵便坐在长亭中,听风望景不看人。那两人不知腻歪到哪里去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便只有一个兰修。

  人不同名,是个脾气暴的,又艳又烈,带刺美人。素日却也不算多话,不惹到她,还算好说,只是被刺几句却是难免,今日不知何故坐在浮宵身边,但浮宵不甚在意。

  “今年真是没几个能看的。”兰修冷笑,一直注视着高台那边,忍不住讽那群莺莺燕燕一句。

  “是啊,只有兰妹妹能看。”一人叹道,浮宵回眼一看。是明纱,楼中敢与兰修直对的,怕也只有她了。

  “不如姐姐。”兰修笑的愈发冷,一双丹凤狭长眸,直瞪明纱,本就不怒自威,如此更吓唬到人。

  明纱也笑,温良无辜,只是眼中明晃晃的挑衅之意就不是那样了。

  唇枪舌剑,含沙- she -影,精彩连连,他人入神。

  浮宵这下倒是明白兰修为何会坐在自己身旁了,这里离明纱最远。其实这里离所有人都是远的。

  亭中氛围热闹,甚至是吵。浮宵仍是没有多在意,角落中只有自己知晓的放空走神,也难为她这般吵闹还能出神。其他人都关注着兰修明纱,只嫌事不够大,浮宵却觉有些无趣,只得放空,只盼时间快些过去。

  吵闹之中,突然插进一道婉柔声音:“妹妹迟了。”

  浮宵骤然回首。

  又见那人轻轻对众人行了个礼,笑道:“这便给各位姐姐赔礼了。”

  浮宵转回,不再分给那人一点目光,努力忽略掉众人调笑声。此时多希望自己不在这里。

  那夜收到罗裙后,凭着微醺的酒意,可以教自己问自己心意的时刻,她想了一夜。得出的结果便是,第二日让晓枝回了一只蓝田芙蓉玉手镯,只说谢还。

  成色极好,她也不曾戴过几回。

  再然后,她就没怎么出过门,听见流宛声音都是绕道走的,所以便没遇见。今日看来,却是避不过了。

  然而许久,只闻耳边调笑声,那人轻应声,应好坐在别人身旁声。

  像是根本没看见她。

  像是那些说过的话,浮宵将信将疑的话,曾经握住的温度,都是不存在的。

  都是假的。

  没人跟浮宵保证真假,她还差些傻傻当了真。既然什么都是假的,为什么此刻失落的心不能是假的?

  骗子。

第19章 不假

  最后还是鼓声打断了喧嚣,更带来势如潮水般的吵闹。

  各自结伴起身,向高台那边走去。当然也有独行侠,比如她身边的这位,风风火火的就直出去了。亦微笑婉拒邀她的人,由晓枝扶着,落在人群后。

  就算刻意避开,为什么还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这显眼感觉只于浮宵。

  但她自己并不知晓,只能恨那人狐媚。不是啖肉食血的厌恨,而是不知心恨谁的恨。

  路已尽,仍未得她一个回眸。浮宵随意寻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她半点都不在意这件事,忽略掉依然涌上的失落的话。暗笑自己,就此陌路,不是最好?

  不及想更多,台上秀才已拽了篇酸溜溜的赞文。

  花榜谁评?

  左右都是前些年的熟面孔,出了名的不羁才子,多数风流,多少倌儿但求一词。时下也兴惜花赏花,并非草本,惜的是如花美人。所以倒也有官家护持,各处心照不宣,只要不摆在上头明议的秘密。礼尚往来,赠花交情。每年谁能摘到魁花,尚能以此自倨,邀人共赏,只分三分艳色,其余自占,或是大方转赠,也作美谈。

  却不料今年,竟是知府亲临。

  依然是斯文模样,青衫一袖也是几分玉树风流。倒与初见的印象大为不同,本以为只是世家文雅公子,原来胆子却也不小,- xing -子也绝非板正迂腐了。

  这位太老爷在一旁社中楼上,沉静望着这边。片刻后,望住了浮宵。

  一笑,眉眼含笑,恍如绿林初盛。

  浮宵一怔,但也报以一笑。看来那夜酒醉没有让他忘记浮宵,甚至是更深刻的记住。

  台上花展,却已开始了。

  浮宵看回台上。

  先上来的,是位紫衣女子,容颜映丽,但这里的女子没有一个不美丽。福身道:“奴金莲院裳华,今有幸录花,蒙诸位青眼,奴先谢过,望诸位不嫌便好。这便献丑了。”

  言毕袖展,幕后乐声即起,翩然作舞。

  裳华者也,当真盛花,飞送横波,舞袖旋身。

  已有女子暗自咬牙。

  接下来的明争暗斗愈发激烈,你跳舞我弹琴,你作诗我作画,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那花名册第一页挤,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浮宵看得想睡觉,她昨夜没睡好。

  直到台上又一女子的出现,她才猝然睁大了眼睛。

  是流宛。

  套词说过,有人摆上笔墨纸砚。流宛扫视台下一眼,目光不着痕迹停留片刻,暗自一笑,期待作完后那人的表情。

  轻描勾画,按照记忆中的样子临摹,不过一嗔。

  半晌,搁笔,微笑道:“好了。”

  将手中纸张边缘以镇纸一抚,墨迹还未干,新鲜时间,走至台边,向众人一展,数百同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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