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娼+番外 作者:临风独回首【完结】(33)

2019-03-22  作者|标签:临风独回首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甜文

  一路穿过大堂,到了从未来过的后院。

  清幽环境,假山园林,只是怎么都教人觉得有些冷。

  到了最偏僻,离主屋最远的一处小厢房,关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冷淡应声后,才推开门,一把将流宛推了进去。

  乍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再一细看,便教人冷汗直冒。寻常人家不可随意动用私刑,许多刑具更是闻所未闻,这辈子也见不着几个,但这屋里不同,她们更是不同。流宛终于知晓- yin -冷之气从何而来。

  这屋中更甚,- yin -冷潮- shi -,有些刑具上还有斑斑血迹,根本洗不净的血气。胆寒,心也寒。上过战场的沉枪铁戟,弃置藏起亦无法消磨那金戈之意,渗血撕肉的杀伐之气。

  死物并非是真的死物,有时记忆要比人长的多得多。

  眼下这一屋的刑具,便不知教多少人哀嚎惨呼,痛不欲生。

  屋内还有两人,一个熟视无睹的喝着茶,见到流宛来了也只冷淡瞥她一眼,另个什么也没垫的跪在冰冷石板上,背对看不清神情。

  “跪下!”领家还未发话,关月便又是狠劲一推,厉声喝道。流宛不备,就是备了也没用,一下被推跪在地。

  膝盖与冷硬地板撞触,砸出不大一声响,痛楚却只有自己知道,流宛不由痛嘶一声,与柳烟一前一后的跪着。

  “这便受不了了?下面可还有你受得。”关月冷笑,愈发轻蔑,站侍到领家身边,嘲讽道。

  领家未曾阻止,一直冷眼看着,等关月说完后才冷冷道:“做什么要撕扯?”

  屋里沉默死寂。

  没有一个眼神交流,更不是心灵相通,只是都不想牵扯到一个人,那人也本不该掺和到这事中。

  领家将手中茶盏重重一砸,甩在桌上,落了不少茶水,滴在地上。

  冷笑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要不要我将她叫来同你们一起?”

  “看不过她,同她吵了几句,又气不过,便撕扯起来。”柳烟依旧垂着头,避过是自己先动手的这回事。她又不傻,面对讨厌的人,还非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若不是当日自己沉不住气,那么多人都见到了,她定是要往流宛身上推的。

  两人都在坑边儿上,既然一定要跳,她一定先推她一把,有垫背的摔下去没那么疼。就是自己也疼,她也别想讨着好。

  流宛也低头,道:“柳姐姐看不过我,先打了我,我也气不过,便回了手。”

  柳烟会的,流宛也不是不会。既然形势下柳烟做不了,流宛如何能不做?

第41章 洗尽

  “别推了。”领家淡漠非常,而后又道:“那档子事我也不会放在眼里,至于你们说不说实话,欺不欺瞒,那是另一回事。”

  “规矩都清楚?你们来时我便讲过的。”她确实说过,并且阁中每一个人都曾听过。目光看向门后- yin -暗的角落,道:“接下来我便不多说了,一人五十棍,别吵到我,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二人顺着她目光向门后望去。那哪里是一条普通棍棒,分明是段坚韧润亮的澄黄竹条。打到身上不会有多大响声,却实则灼痛难言,痕迹也绝不会浅了去。

  “去吧。”领家揉揉额头,随意道。关月领命,走到门后拿起竹条,神情也早在进屋时变为冷漠,与坐着的那人如出一辙的冷漠。

  也不知如何想,走向柳烟,第一个选择离她较远的柳烟。

  柳烟早已握紧了拳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唔——”即使早已绷紧身体做好了准备,竹条落下时还是难免痛哼一声。隐忍着呼出声的欲,望,竹条落下的速度力道非但没有减慢减轻,反倒愈发快狠。

  劲韧竹条打在腿上,下裳已起不到垫隔作用,几乎直鞭在柔软肌肤,柳烟几乎有些跪不住,一条便是一颤一动,但仍倔强的不肯出声。

  落了一半,柳烟痛得全身都在颤,冷汗亦浸了身上绡纱,不停还好,这一停,痛楚猛然如风雨突来般袭上。手撑在地上,却无法借她一点跪如最初笔直的力气。

  “硬骨头可没用!还是一样蠢。”关月喘了喘气道,如她所说,她已很久没有动过身子骨,亦很久没有拿起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柳烟依旧不语,怕出口就是痛叫。求与不求都不会饶过自己,除非关月大发善心,太阳从西边出来,所以比起此,她宁可多给自己留些力气。

  关月歇了片刻,见柳烟不答,下手越发狠,挑着软肉打,声响架势活似案砧上切肉。

  不到半刻,五十已满,关月本就只是不满有人不服自己,不算太生气,倒也一直数着在,到了五十便停下。竹条依然拿在手中,垂在一侧,吁了一口长气,才看向一直坐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的人。

  好像察觉到一般,领家眼帘微掀,道:“滚罢。”

  柳烟闻声挣扎起身,身子是止不住的颤,但也没看领家,反倒瞟了眼流宛,讽笑一声,自撑着向外面走去。临出门时,听到领家一句:“继续。”柳烟顿也不曾顿,头也不回的忍痛快步走了。

  关月刚走到流宛身后,扬起手中竹条,领家忽然打断她:“叫她长长记- xing -。”流宛倏忽抬首,关月亦有些愕然,但也依言,手中竹条扬得更高。

  流宛镇静下来,在关月打下前问:“敢问为何?”

  “为何?”领家冷笑一声,眼神一瞥,示意关月继续,等流宛一时不察便挨了狠狠一下瑟缩撑地呼声,才在鞭打声中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虽是她先动手,但此事究竟因你挑起。”

  “再者,我就是想收拾你又如何?”

  流宛咬牙,听得清清楚楚,就算耳边是竹条挥打的最真切的破空声,感官放大,能感受到的是从未尝过的激烈疼痛,但也没有错过此刻于她有些恍惚起来的人声。

  从小没有人打过她,摔跤破个皮也是众人千般殷勤问好,万般心疼抚慰,何曾有过这等时候?甚至这般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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