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么?”
“好吃。”
“看来你挺爱吃松子的,以后等我有钱了就给你买松子吃。”他保证说。
“等你有钱得什么时候。”
“等我长大了就有钱了。”
我汗颜,“那还得等多长时间,没准等长大了我就不喜欢吃松子了。”
“诶,我想到了!”老哥忽然有点兴奋的说道,“你看你爱吃松子,而名字里的颂正好和松子谐音,以后我就叫你松子好了!”
“为什么?”
“妈叫你小颂,可我叫你小颂觉得很别扭,叫你妹妹又太书面化了,所以我叫你松子,又谐音又顺口,多好。”他如此解释。
我不太喜欢,“可我又不是吃的。”
“可你是吃货啊。”
看他兴致满满的样子我不认拒绝:“好吧。”
醒来后我回忆着梦中的内容,有点困惑:这个梦里的内容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加了我的主观因素而衍生的呢。
“想什么呢。”付郁醒过来,在我唇上印了个早安吻,“昨晚睡得好么?”
“挺好,你呢。”我回。
“不好,”她抱怨,“前半夜身上跟火燎了似的,也不知道要怎么灭火,直到后半夜才好些。”
我就想到了“□□焚身”四个字。
看着她茫然的表情,我也只能呵呵了。
她起身从外套的里怀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我身上,“给,一周的工资全在这里了。”
我将信封打开看了一眼,挺厚的一摞,惊得我当即坐了起来,“这是多少啊?”
“你数数。”她卖起了关子。
看她不像开玩笑的表情,我将钱抽出来,细细数了两遍,一共四十张老人头,四千块整。
我傻了,一周七天,四千块钱,怎么挣得?!
看我这个表情她忍不住乐了,“咋了,这个表情,吓坏了吧。”
“不是,你,”我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不敢相信,“你从哪整来这些钱?卖身了?”
她就打了我一下,“说什么呢,我卖身就值这个价啊。”
我一本严肃,“认真的,你这钱怎么挣的?”
“放心吧,都是正经来路,”她也恢复了正经,“我分别打了三份工,一个早班,一个中班,一个晚班,晚班那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特别近,下班走一条街就到宿舍了。”
“三份工?什么工作啊?”我一头雾水。
“小时工呗。”她表情轻松。
“三份工作都是小时工?那你一天工作几个小时啊?”
她掐指算了一下,“三家的时间基本是连上的,除去路上的时间和睡觉的时间,十七个小时吧……”
“每天工作十七个小时,睡觉时间还不满七个小时?”我惊了,当即一股火窜了上来,“你不要命了么?!”
她就一脸错愕,“怎么了,至于么,在学校睡觉也差不多就七个小时,这没差啊。”
“怎么可能没差,每天工作十七个小时,睡觉不到七小时,根本不解乏,上班还那么累,身体怎么受得了!”
难怪她说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小时工,基本以超市餐馆这种大众消费消耗量大的店面为主,像理货、传菜、洗碗工这种,基本上班时间难有休息空隙,不累才怪呢。
再看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红血丝,明显休息的不好啊,亏她还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她是故意惹我心疼的么。
“转过去。”我说。
“干嘛?”她不解。
“给你按摩按摩,松松骨。”我说。
她就转过身背对着我,乖乖一动不动。
我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按着。
“你突然跑去兼职赚外快,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听封,封竭的建议才去的啊?”我试探问道。
“有差别么?”她如是说道。
“……有啊,如果是你想去的,这就是你主人格的决定,如果是他让你去,而你也听从他,那就是次人格做主,那他就是……就是喧宾夺主了。”我一本正经的解释。
“哦,”她应了一声,模棱两可回了句,“都有。”
听这意思她似乎很享受双人格的状态。
“付郁,你不会觉得困扰么?”我问。
“困扰什么?”
“本来你是你,但有的时候你就会失去意识,然后另一个人借用你的身体做一些你不知道或者不认同的事,但别人不知道,只以为是你做的,你就不觉得很……困扰么。”
“困扰的是他们,我不会,”她毫不担心,“大不了就告诉他们我有双重人格,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就不觉得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有封竭这个人格似的。”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她之前表示过对第二人格的接受与宽容,但当时我只以为她是随口说说,知道实情的时候肯定会有消化过渡的过程,但没想到这个过程这么短。
“你不喜欢封竭这个人格么?”她反问,“我想你还是能接受他的吧,不然也不会瞒着我这么就不告诉我了。”
我语塞,她这是耿耿于怀?
“封竭说他很喜欢你,说他不介意和我分享你,一开始我挺诧异的,但想想也在理,所以我也接受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