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逐渐变得火热,让我不敢直视。
“妞儿……”他的呼吸扑在我脸上,不等我说话忽然贴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直接被他扼住了后脑,热烈的气息就灌了满口。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一个抬臀就把我放到了水池边上,
亲吻也一路向下来到了颈处胸前,我阻止无效,他竟直接扯开我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疤痕,不由分说地咬了上去。
“封竭!”我惊呼出声,“你别这样!”
“你叫我什么?”他冷声问道。
“封竭……啊!”我推开他,“你别咬了!”
“不叫我鼠儿了?”他耿耿于怀,无用较真。
不等他再凑过来,我直接跳下水池,推住他:“你不要太放肆了,这可是在公共场所!”
封竭闻言玩味一笑,“你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了?”
“乱说什么!”我脱口而出一句,就看见他的脸色- yin -郁下来。
稳了稳神,我沉下一口气,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门口,“玲姐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你……”
关于他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截住话头,抬腿就要走,不想他在身后语气淡定说道:“合同还没签呢。”
我一怔,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走了,你的玲姐也早回去了,”他接着说道,“包间里已经没人了,那份合同,我还没签,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反悔,但决定权在你手里。”
这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威胁我。
“你到底想干嘛?!” 我语气不悦。
“分开八年,这才刚一见面,你就这个态度,可真伤我心。”她不冷不热说道,“我很想你。”
只这一句,我就走不动路了。
如果说先前还对他的擅自行为感到气愤,那这句话就相当于软化剂,软化了我的耳朵,软化了我的心。
我全身僵硬,想离开却迈不动步,转身又没有力气,正别扭着,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拥上来,某人透着怨气的责备之语砸进耳朵:“八年前一走了之,就不想给我个解释么。”
这一句话让我彻底失去了底气,几乎差点要跌倒,她搂住我的身子,接着下一句传过来,“去我家吧,我想抱着你睡觉。”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伸进我衣服里,隔着bra摩挲着,还调笑了一句:“好像大了一点。”
一瞬间我恢复理智,当即甩开她夺门而出。
再一次落荒而逃。
回到工作室时我还有点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心……心不在焉。
玲姐看出我的失魂落魄,走过来询问:“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没事。”
“没事就去工作吧,正好有一批艺人资料送过来,你过去接一下,顺便复印一份。”
“哦。”我脑子还有点没缓过劲。
“回来的挺快啊,我还以为你得晚上才能回来呢。”玲姐语气不明。
我感觉她的话另有深意,“晚上?”
“老朋友见面当然会多聊几句,今天的饭局也没吃好,我还合计着你们会去哪再喝一顿的,结果你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估计是没谈好吧。”玲姐多问了一句。
定了定神我的非所问,“合同,还没签么。”
“嗯,她说明天会让人把合同送过来,因为总公司都谈妥了,所以没什么问题,”玲姐说道,“要我觉得她这就是多此一举,之前我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好像明白她这么节外生枝的目的了。”
“什么目的?”话刚出口就觉得多嘴了,她这了然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我是明知故问了。
她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抽根烟放松一下。”
“不用,我不抽烟的……”我就要拒绝,她又接着说,“偶尔一根无碍的,还能提提神。”
“可我不会。”
“没有会不会,只有你想不想。”她说,一本正经,而后又补充一句,“唐铭在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抽一根缓解一下,掌握好了不会上瘾的。”
我就没再拒绝,接过她递来的香烟,起身来到洗手间旁边的烟区。
打开窗户,点燃香烟,看着燃着的香烟犹豫了好半天才放到嘴里吸了一口,一口烟猛地灌入口中,充斥到口腔,处理不及把我呛到了,我当即被呛出了眼泪,顿时猛地咳嗽了起来,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
我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又吸了一口,然后继续被呛;
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擦着被呛出的眼泪,样子不知道有多滑稽狼狈,但我还是没有熄灭香烟,就这么一边吸一边呛着将烟抽了大半。
慢慢的我也掌握了窍门,能让烟雾自在的在口中游走流窜而不会太难受。
玲姐没说错,抽烟确实能使脑子清醒,一根烟的功夫,我也冷静下来了。
付郁不忘初心的找了过来,我却不能像八年前那样不管不顾只为和她在一起而冲动了;虽说八年前我也没有多冲动……
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可能像小女生那样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切。
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完整,身体有很大的残缺,虽然不影响生活,但会影响到他们。
就算是他们不介意,但天天面对着残缺的身体,怎么可能不会耿耿于怀。
何况我自己就是这样啊。
整理过情绪,我又站在窗边吹了会风,等到身上的烟味淡了便又回到办公室投入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