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帮着收：“不然呢？”
宋新词语气轻快的：“我养你呗。”
夏瑶将空碗叠在一起：“我饭量很大的。”
宋新词：“把我那份也让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收拾好餐具后，夏瑶先冲凉。宋新词抱着睡衣进浴室的时候，里面还有没散完的热气，鼻间都是夏瑶留下来的沐浴露香味，镜子上蒙了一
层雾，宋新词握着花洒，想象刚刚她瑶姐光着身子站在这里，羞耻间有种奇妙的感觉。
夏瑶在客厅吹好头发，听着浴室里宋新词沐浴的动静，耳朵诡异的红了。
然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杂志编辑来催稿了。
夏瑶深呼吸一下，回房间，将夜灯开到最大档，关了日光灯，她写作的时候喜欢安静不刺眼的环境。拿起钢笔，将自己带入回忆。
想起那个提供线索后面又出卖她的大学生，想起楼梯间里不着寸缕现在应该在戒毒所的枯瘦女人，想起赵小倩，想起最后是被查出贪腐被
判刑的孙哥，想起关于酒吧的报道没能登上报纸，想起几个月后，他们也许就能重新开业了……
夏瑶看向窗外，静谧漆黑的夜色，一如人- xing -中难以压制的贪婪，每当夜晚降临，自私就开始弥漫，他们从不抬头仰望，他们始终红
着眼睛……他们冷血如蛇。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博南山人说的对啊，是非成败转头空。
夏瑶想着想着，悲观情绪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听到客厅里，宋新词吹头发的动静，才回过神来，继续写稿，盯着A4纸发呆。
宋新词冲完凉，穿着一件十分- xing -感的白色蕾丝抹胸睡衣，本想小小的诱惑一把，结果错误判断了形式，冷的直打哆嗦，头发吹的要
干不干，小跑进房间，钻进被窝，抱着被子靠在床头。
夏瑶起身走到床边，摸摸宋新词的头发。宋新词刚伸出手，准备来个浪漫一拉，夏瑶已经转身走开了。
找到一条干毛巾，夏瑶坐回床边，将毛巾搭在宋新词头发上，两手轻轻揉着，问：“困不困？”
“困。”宋新词点点头，一句那我们睡觉吧，还没说出口。夏瑶道：“那你先睡，我到客厅去写。”
瑶姐，你这样注孤生好么。宋新词乖乖的，眼睫毛低垂，装起了小白兔，可怜兮兮的：“那好吧，你不要忙的太晚……”
夏瑶揉揉宋新词的头，莞尔一笑：“好。”起身的时候，宋新词拉住了她的手腕，恢复了流氓本色，歪歪头，眼神暧暧昧昧的：“你还真
走啊。”
夏瑶对宋新词的各种模样都没有抵抗力，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我陪你？”
宋新词无奈：“这还用问吗。”然后往里坐了坐，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单，“来，给你捂热了。”
夏瑶愣了几秒，紧张的四肢不协调，躺上去。宋新词一摸遥控器，关了小夜灯：“瑶姐，我冷。”
夏瑶赶紧道：“我去开空调。”
“我不想吹空调。”
“那我再去抱床毯子。”
夏瑶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宋新词抓住了她的手：“瑶姐，你抱着我睡吧。”
夏瑶原地石化了，宋新词将夏瑶拉下来躺好，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侧着身子，一手搭在夏瑶心口：“好了，睡吧，晚安。”
夏瑶：“晚…晚安。”
过了一分钟。
宋新词又往夏瑶那边移了移，“瑶姐，你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吗？”
“问候语？”
一阵闷笑。
又过了一分钟。
“瑶姐。”
“嗯？”
“我觉得你需要强势一点的人。”
“啊？”
“没事。”宋新词再度移了移，几乎半个身子压在夏瑶身上，语气甜蜜的：“睡觉。”
过了两分钟，夏瑶试探地问：“新词，你睡着了吗？”
“怎么。”宋新词一手拍拍夏瑶的肚子，“还想做点什么吗？”
夏瑶怪不好意思的：“我想，去个，厕所……”
宋新词一手撑着脑袋，笑：“我等你回来。”
夏瑶从厕所出来后，走到门边，控制不住的，一组三下，摸了五组门把。行为举止看起来格外怪异。
然后她又去厨房，确认关了天然气，关了水龙头。
回房间，躺下后，宋新词跟个藤蔓似的缠过来：“睡觉。”
又过了两分钟，夏瑶十分不好意思了，声音小小的：“新词，你睡着了吗？”
宋新词一手摸进夏瑶的睡衣：“没有。”
夏瑶抓着宋新词的手腕：“我想去个厕所……”
宋新词：“……”瑶姐，你这是紧张吗？
“……我等你回来。”
夏瑶对自己十分无语了，她知道天然气关了，水龙头关了，门关了，又忍不住去重新关了一遍。洗完手，走回来。
第三次，夏瑶特别不好意思了：“新词……你睡着了吗……”
宋新词：“你想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