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且不要生气。”,男子自然看出墨云神色的不悦,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道:“霄云也只不过不想上尊做出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罢了。”
“再说上尊乃是大乘期,若真想过去又怎会让霄云得手?”,男子望着墨云,笑到:“所以霄云也只是顺了上尊的意思而已。”
看似强词夺理的话,可墨云知道,对方故意如此说。
墨云也望着男子,可是这目光,却是冷的。
男子话中的威胁,墨云不是没有听出来。
对此,男子却丝毫不在意,摇了折扇,体贴道:“我觉得此刻上尊还是休息一下为好,以免那些对嘴多舌之人等下坏了上尊的心情。”
对方的话让墨云心中一惊。对方脸上的笑意,越发让墨云厌恶。合上的折扇向墨云伸来,对方想做什么墨云却猜到了。
越来越近的折扇,墨云只能看着,身体无法动分毫。
折扇在墨云额头轻点,一阵清凉之感从额头快速窜入,墨云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犹如千斤。
接住昏睡的白衣女子,霄云望着众修士消失的方向思考片刻,随即手腕一翻,便凭空出现了笔墨纸砚。将怀中女子放于一旁,男子落笔写下几行字,而后抬头,一声口哨声响起。
哨声未落,一只金色大鸟盘旋于天空,几分像鹰,却又不是鹰。
男子眼中却出现一丝笑意,微抬了捏着纸张的手。金色大鸟呼啸而下,将男子手中的叼起离开。
该做的都已经做完,男子将笔墨与折扇一起收回,弯腰抱起墨云,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墨云醒来的时候,是在浩云殿的宗主寝殿。
只有墨云一人的浩云殿。
翻身下床,墨云打量着四周,与之前走时,却没有一点变化,就好像所有都只是一场梦一般。可墨云知道,这却并不是梦。
这个浩云殿却只有墨云和云灵两人能进来,就算是剑铭,向来也是站在浩云殿外,不会踏入浩云殿。至于其他云煌宗弟子,便更不用说了。
昏迷的墨云却不可能自己回到浩云殿,这样想来,是谁将她带回浩云殿的,也就可想而知了。跨步朝浩云殿外走去,现在并不是休息的时候。
半柱香后,墨云却又折了回来。因为她根本无法出去,浩云殿一里之内却都笼罩在结界中。墨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无法找到任何出口。
身上的真气被封,现在的墨云,就像是刚入筑基的初学者。就算是云煌宗的新入弟子,也能轻易的将墨云重伤。
能有这样的手法的人,墨云所知道的也不过三个,而其中敢这般做的,也不过只有一人。
而那人必然没有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不然墨云此刻却不可能还如此悠闲的站在这里。
打开暗格,墨云朝石室走去,如若不能冲破- xue -道,就算出去了也无济于事。
体内真气运转,冲破被封的- xue -道却是一件精细的活,若放在平时,对于墨云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很是简单的事情。因为墨云向来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可现在墨云却一点也静不下心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几天,而这中间似乎也没有人过来看她,就连剑铭,也没有过来。想必这些都是对方早已安排好的,借口之类随意编造便足够。反正墨云当时昏迷,自然也就不能辩驳。就算墨云现在醒了,却也不能说任何东西。
这般被人所威胁的感觉,墨云很是讨厌。
云灵离开前眼中的清明墨云看得清楚,那些男子所说的话,墨云不知道云灵信了几分。可对方痛苦挣扎的神色却在墨云脑海中不断闪现,又让墨云如何静得下心来。
对方或许是不想牵连她?
但不管云灵为何离开,在那般多的正道修士面前,身负戾气的云灵又能逃到哪去?
或许在被追的无路可逃的时候,那个榆木脑袋的傻孩子的选择跳崖?或者拿剑自抹,或者自爆经脉?还是被抓住后受尽折磨?
越想却越是心惊,墨云觉得依照云灵的- xing -子,上面的事情绝对做的出来。云灵生死不明,心中担忧太过,墨云根本不能静的下心来去冲破被封的- xue -道。
睁开眼睛,墨云心中叹气,她却从未想到她还有被感情左右的一天。
皱了眉头,墨云心中却是一沉。
这样的感觉很是不妙,再这般下去,如若真的有朝一日她有机会回去,她还能下得了决心吗?
空荡的石室中,幽幽的叹气声响起。云灵现在生死一线,她又有什么时间担心这些?等一切过去之后再做想也不迟。
真好的借口,对,是借口,无可厚非的借口。
墨云脸上却是苦笑,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逃避了。
十年的朝夕相处,不觉间,云灵在墨云心中的重要程度却早已超出墨云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虐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带着糖的,真的
第85章 囚禁
地牢中, 白衣女子被绑在木架上, 身上的白衣破烂不堪, 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白衣被血水濡- shi -的地方已经干涸,暗红一片。
如若有人在这里,定会惊讶出声, 因为绑在木架上的女子便却是现在在修真界极为有名的人。在修道大会上屠杀一众七大宗弟子而入魔的上尊徒弟。
名为云灵的女子。
或许是受伤太重,云灵现在却是昏迷不醒。
地牢的门被打开,- yin -影中,一个彩衣女子走了进来。
一盆冷水浇下,云灵猛地吸入一口冷气,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可即便是这咳嗽, 却也听得出女子压抑的痛楚。
“你死了没有?”,恶毒的话语响起。
被水浸- shi -的白衣勾勒出女子的曲线,惹人遐想。只不过对于云灵来说,却好比承受酷刑。衣服紧贴在伤口上, 体内的真气被封,无法运转, 伤口自然也就无法愈合。
无法愈合的伤口却已经溃烂, 再遇上水, 自是十分痛苦。
拂清舞看着眼前的人, 即便对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可对于拂清舞来说,她想看到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