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废话,你前一分钟说给我,后一分钟就说我要了,要个屁啊。
下一秒,翟沁又勾起了嘴角,笑容中似乎还有深意,“恩,你没要。”这音调也是让肖井芮觉得有点摸不着底。
我是没要啊!??......
“刚刚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现在该你了。”翟沁突然话锋一转。
“我?”肖井芮没想到翟沁会对她的事情感兴趣,“没什么好说的,平平淡淡,算得上顺风顺水。”
“感情呢?”
“大龄女青年,持续相亲中。”
你都大龄了,那我呢?翟沁没有这样问,只是说:“我没问你现在,我是说,以前。”
肖井芮回以沉默。
“你简历上写着,四年的原画工作经验,据我所知,你一直都在事业单位工作,来我公司之前,也是一直闲着。”翟沁话锋又转到了工作上。
“简历是真的,我大二就出去工作了。”
“不上课?”
“不太喜欢自己的专业。”
“那她呢,那个时候你们在一起?”
再次回以沉默。
“她的名字里有个瑜字?”
肖井芮脑中某根神经突然猛地被谁拉扯了一把,惊讶地把翟沁望着,转而移开了目光,语气不太好,“翟总,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翟沁轻轻叹口气,站起来,“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招待。”
电影还没有完,肖井芮拆了一袋薯片一个人边吃边看。头昏沉沉的,很久没这么烦闷过了,最近怎么老被人提起以前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影已经开始滚动片尾的字幕,悠悠扬扬的音乐自顾自放着,肖井芮早已没有在看。痘子又开始挑衅中秋,中秋难得的把头伸了出来,望着它。痘子这家伙却怂了,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客厅中央,一狗一龟,两相对视。
肖井芮歪在沙发上看着它们,眼睛从无神到有神,看了一会儿,一幅速写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哎,还是你们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有压力,不愁吃穿,还有我这么开明的妈,不抛弃不放弃的......
头又开始昏沉起来,似乎比刚才还要严重了,眼皮有点烫,好重,肖井芮想休息一会儿,闭上眼睛不多时就睡着了。
醒来外面的天已经不知道黑了多久了,肖井芮口干舌燥,觉得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爬起来倒了些水喝,整张脸整颗脑袋都烫呼呼的,走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估计又感冒了......肖井芮在药箱里找了半天,不知道是吃伤寒的药还是吃伤热的药。想问问她老娘又怕她老娘唠叨她。
吹空调吹多了,应该是冷的吧......吃伤寒好了......
胡乱吃了一把药,胡乱洗了一个澡,胡乱往床上一躺,转眼到了天亮。肖井芮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关掉手机的闹铃,完全睁不开眼睛......
☆、感冒
抱着再不起床就赶不上班车的信念,肖井芮艰难地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果然是感冒了,她吸了吸鼻子,扯了张纸巾将鼻涕擤掉。
宁辛从林婕那里知道了肖井芮的态度,当面道歉是不指望了,本来以为那家伙至少会发条信息什么的过来给自己道个歉,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对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做的也是够绝的。
既然对方没那个意思,那就算了,宁辛也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可是这些天她不止一次的想起肖井芮,想起她们那一场做了一半就中途停止的爱。每每一想到肖井芮当时接电话的样子,想到她一点一点抽离出去的手指,和她那副看了就让人来气的模样说着“我觉得我们太快了”之类的话,宁辛就想摔东西。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那家伙。宁辛气不过,发了条短信约肖井芮晚上见个面,把事情说清楚。
信息发出去却像是石沉大海,肖井芮没有回她。宁辛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肖井芮没接。宁辛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尝到了挫败的感觉。
这边肖井芮在山上,白天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吃了药,还不到十一点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夜,有人敲桌子,“当!当!当!”一连敲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刚劲有力,毫不客气。
肖井芮从垂死的疲倦中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眼前是一只粗糙厚实皮肤有些褶皱的男人的手,手指甲有点黄,再往上是红色工作服的袖口......
段长!
肖井芮有一瞬间的清醒,清醒过后昏沉的大脑又重新陷入了混沌。她不记得他们工段长的模样,但认得对方身上的工作服,还有发黄的手指甲......完了,半夜睡岗被抓了个现行,这下死硬了......
肖井芮本来想立即站起来跟段长认个错解释点什么,可是她实在没有那个力气,就那样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听着段长斥责自己,然后看着段长颜色纯正的红工作服走远,消失在视线中,她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