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月见她不再说话,便道:“好了,待会儿爹醒了,你不要告诉爹我是女子,我怕爹接受不了。”
萧月娥羞道:“谁是你爹了!”
马若月道:“你都要娶我了,他怎么就不是我爹了?”
“我可没说过要娶你!”萧月娥脸羞得更红。
马若月吃准了她如今娇羞的模样,笑道:“那可不成,我一定要嫁你。”
萧月娥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无法再与她说话。
晏初云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若月,心想原来如此也可以娶到妻子?虽然萧月娥嘴上说着不要马若月,可她那娇羞的模样却不像是不想嫁。
待马若月强嫁之后不久,萧勇便醒了,他刚要发火,章艺在马若月身后轻轻一推,马若月立刻上前道:“岳父大人,你方才突然晕倒了,可真是吓死小婿了。”
萧勇被那一声岳父大人喊的头脑不清,愤怒转为茫然,“我方才突然晕了?”
马若月面色担心道:“是,您突然晕了,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萧勇欣慰地看着马若月,问道:“好女婿,你何时与我女儿成亲啊?”
马若月道:“岳父大人,待我明日差人捎带书信回家与母亲说了此事,便定下日子与月娥成亲。”
萧勇不想这人如此干脆,更加喜欢马若月,“如此甚好。”
马若月随后皱眉道:“只是岳父大人,我还需得陪我家小姐去都城,如今怕是不能在睦邻等着与月娥成亲。”
萧勇脸色瞬间大变,心想这人莫非是想要反悔?
马若月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证明自己肯定会回来与萧月娥成亲,一时着急的看向身后。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马若月也不能丢下晏初云这个皇帝,在睦邻一直等着成亲,毕竟她的职责便是守卫皇帝安全。但章艺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法子。
晏初云突然向前两步,走到马若月身边,将身上一直携带的玉佩取下递给马若月道:“此物变赠予你作个嫁妆,你可送予萧姑娘做个信物,待来日你忙完事情,定下时日,必来与她成亲。”
“小姐,这不可!”马若月一见这玉佩便拒绝了,这是晏初云的私物,玉种极其珍贵,说价值连城也不为过,马若月哪里敢要。
晏初云却执意要给她,对她道:“若无珍贵的信物,你拿什么让萧老爷相信你?”
“可是小姐,此物太过珍贵!”若是其他物件,马若月也就收了,可这玉佩实在太过珍贵。
晏初云眉头轻扬,眼中神色夹杂着命令及威胁,“怎么,我送个玉佩给你也不行了?”
马若月这才收下,她珍惜的看了看玉佩,对萧勇说:“岳父大人,此物价值连城,乃是我家小姐所赠,今日便将它做定情之物赠予月娥,待来日我办完事,定回睦邻与月娥成亲。”
萧勇方才瞧见这玉佩心中便咯噔一下,这玉佩确实价值连城,他萧家定是买不起的。如今马若月愿拿此物赠予萧月娥,萧勇顿时定下心来,他们定不会拿如此贵重之物开玩笑。
于是萧勇道:“我萧勇也不是贪婪之人,今日这玉佩我家月娥先收下,待公子回睦邻之时,定还与公子。”
章艺见此事终于解决,心中松了口气,在这旅途中能促成一件喜事,她也是十分开心。不过现在,她还有一事需与萧勇商谈。
章艺上前一步站在晏初云身边,对萧勇说:“萧老爷,既然我们都已经是亲家了,可否谈个生意?”
一说起谈生意,萧勇的神色便有些不同,微微摆出生意人的阵势道:“不知章公子要与我萧某谈什么生意?”说完萧勇抬手将章艺引到身边的座位,“章公子坐下与我谈吧。”
章艺坐到萧勇身边,晏初云坐在章艺身边,心中好奇,这明明是给马若月相了个妻室,为何突然说起要做生意。
只听章艺道:“萧老爷是做布生意的,我等也要在赫南国做布匹生意,但我等初来乍到,对赫南国的布匹市场并不了解,不止萧老爷可否带带我们。”
众人眼前一亮,均微讶看向章艺,马若月心中更是翻腾的厉害,满脑子都是皇后娘娘帮我说动这萧姑娘,不会是为了要和萧老爷做生意吧!
萧老爷看了看章艺与妟初云,又看了看马若月,最后叹气妥协道:“要说我也不知你们的底细,冒然告诉你们这些并不合适,但我见二位气质非凡,定不是一般人等,且我对我这女婿着实满意,便告诉你们吧。”
章艺道:“萧老爷如此痛快,我等也会记住萧老爷的恩情,但我还有一事相求。”
“公子请讲。”萧勇客气道。
章艺说:“是这样,要做这布匹生意的并不是我,而是若月的结拜兄弟,今日我便书信让她赶来睦邻,倒是烦请萧老爷将这赫南国布匹贩卖相关告知若月这兄弟,日后若这兄弟与萧老爷家做成生意,收益的也是萧老爷及萧姑娘。”
章艺如此说,萧勇心中便好受多了。他原本就担心自己若是哪天撒手人寰,女儿被人欺负,守不住萧家财富。现在若是能够给女儿谈下一笔适合的生意,倒也能让女儿以后有所依靠。
此事达成协议,章艺便对巧娘说:“你去写封书信,让今日的货船带回淞州,将盛依然叫到此处与萧老爷谈谈生意。”
巧娘连忙应是。
章艺起身对萧老爷说:“现下我们还有些事,须得回酒楼去,便与萧老爷告辞了。待来日再来吃萧老爷的喜酒。”
萧勇连声留了她们,章艺推脱几次,便要离开。
马若月见章艺等人要走,依依不舍看了看那萧月娥,抬步就要跟着章艺她们离开。章艺却说:“若月,我让你家小姐准你半天假,你就在这萧家和萧姑娘好好聊聊。”
马若月:“……”为何突然有种被抛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