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云道:“我倒觉得比起经商,管理国家还是要容易一些。”
话落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微微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皇帝陛下有点受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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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皇室祖坟, 万籁俱寂,月明星稀。
几名黑衣人无声落地,躲在暗处, 待那巡更人过去, 悄无声息潜入皇陵深处。夜晚寒风侵肌,这几名黑衣人却仿若没有感觉,在黑夜中行进。
进至皇陵深处, 几人再次分开,向不同方向而去。待到达安全的地点, 他们取下背上竹筒,打开竹筒后,酒香四溢。这筒中的酒装的十分满,故而跑动起来, 也听不见水声荡漾。
几人将酒洒在地上,倒在树丛中, 然后纷纷抬头望天。
云州城内云花坊, 云州知府与国舅派来的人一人怀抱一美艳女子, 知府对那人说:“姜大人难得来一次云州,定要好好尝尝我云州的好酒, 若是觉得还入得了了口,便带些回去。”
姜大人哈哈大笑道:“赵知府当真是好享受, 这酒我闻着味道便好得很呐!”
此时皇陵,月至正中,几名黑衣人纷纷拿出火折子, 点燃后丢在方才倒酒的地方,一时火光冲天,火龙顺着花草植被向一旁蔓延!
刚巡完皇陵的士兵看到冲天的火光,立刻惊慌道:“走水啦!皇陵走水啦!”
守陵处正在打牌喝酒的士兵听到后哈哈笑道:“这是谁又在大惊小怪吧!莫不是看到烛火就认为是走水了!”
笑闭,那惊慌的士兵冲进房间,脸上满是恐怖的神情,控制不住的快要哭了,“走水了!皇陵走水了!快救火啊!”
众人这才恍然,纷纷拿上刀剑走出房间。熊熊的大火照亮了天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往那火种冲去!他们手中的刀剑掉落在地上,因为此时就算有万把刀剑也于事无补。
“水!快去接水!”
众人这才忙碌起来,可淋了酒的火哪里是那一点水可以浇灭的!
云花坊中,赵知府在身边姑娘的搀扶下站起身,对姜大人笑得十分猥琐,“姜大人,今日便好好享受享受我们云州的姑娘,看她们与都城的又有何不同。”
那姜大人搂着身边的姑娘哈哈大笑,两人客套着往后院姑娘的房间走去。
此时一士兵狼狈地冲进云花坊,怒斥道:“官兵办案!速速退开!”
他一路冲到赵知府面前,猛地跪下,膝盖在地上磕出沉闷的声音。
赵知府十分生气,怒道:“这是出了何事?没见着我在陪姜大人喝酒?有事明日再报!”
那士兵却惊慌无比,连连磕头道:“大人!大人!皇陵走水了!”
“什么走水!明日……”赵知府面色突然凝重,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般,“你说什么?皇陵怎么了?”
士兵眼泪纵横,“皇陵走水了啊——!”
赵知府后退两步,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却抖得如同筛糠,满嘴念叨:“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突然他看向姜大人,上前几步抓住姜大人便不放开,央求道:“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大人,求国舅救救我吧!”
次日一早,八百里加急送入都城,赫南早朝,皇帝坐在帝位上,国舅站在一旁监国。朝上一切如旧,国舅听了众大臣的上报,说出解决的法子,随后向皇帝微微弯腰道:“皇上,臣以为该如此处理,皇上认为呢?”
章靖哲面无表情看着百官,沉声道:“准。”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永和王悲愤的声音,“皇上,云州皇陵被烧了!”
话落,永和王章铭玄走入大殿,颤抖着的手拿着一份连夜送来的急报,悲痛交加地看着皇上说:“皇上,云州皇陵昨夜走水,皇陵被烧了!”
国舅面色瞬间灰白,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章靖哲突然暴怒,拍桌道:“何人所为!这是将我皇家置于何处!竟烧毁皇陵!云州官员呢?为何会发生此事!”
章铭玄颤抖着声音道:“急报中说,云州官员昨晚在接待姜大人。”
章靖哲怒不可遏:“来人!将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押送回京!朕要亲自审理!”
国舅此时才反应过来,忙道:“皇上不可!”
章靖哲猛地看向他,眼中怒火汹汹,沉声道:“我知国舅同朕一般痛心,因姜大人是国舅派去云州,此事国舅不好插手,便由朕来吧。”
国舅心中思绪千转,脑子一团乱麻,不知该作何决定。但昨日姜大人确实去了云州收税,云州在此期间出了如此大事,姜大人也脱不了责任,若自己再参一脚,如何也说不过去。仅这一瞬,国舅想不到更多,只能俯首道:“臣遵旨!”
刑部派出的人去往云州,中途刑部尚书竟因车马劳顿突然伤病,只能在就近城镇修养。皇帝派去太医医治,并带去旨意,命刑部左侍郎代替尚书职位主导此事,皇陵走水事关重大,不能拖延半刻!刑部左侍郎再次启程,在云州待了三天,拖回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众多罪证,皇帝宣判云州知府及一众官员满门抄斩。
赫南国皇宫中,章靖哲将手中无数账册交给国舅,神情沉重对国舅说:“舅舅,这是刑部在云州知府家中抄到的账本。”
国舅翻开,入目全是自己从云州拿了多少,他脸色惨白僵硬,对皇帝道:“皇上,臣是冤枉的。”
皇帝却好似不在意,对他说:“舅舅待我任何我心中怎会不知,这账本今日给了舅舅,我便是不信任这知府府中找出的东西。”说着他信任地看向国舅,眼神同从前一般,“舅舅只管放心,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会冤枉你。”
国舅放下心来,对皇帝说:“皇上信任臣便好。”